蘇持嗤了一聲,“那我問什么?!?/p>
蘇徊意表示,“但你問了就會給我?guī)硪唤z絲溫暖,這樣我一整天都能精神滿滿?!?/p>
回答他的是上升的車窗和絕塵而去的車尾氣。
……
從蘇宅到市里大概要一個小時車程,蘇徊意到約定地點時,周青成和孫河禹已經在那兒了。
開車的是孫河禹家司機,孫河禹招呼兩人一起坐到寬敞的后座,還從車載冰箱里拿了兩瓶雞尾酒果飲。
去往酒廠的路上,孫河禹把情況詳細講了講,“我叔叔他們那酒廠挺大的,也是上市公司了,前年比較有名氣的嶺酒就是他們家生產的。這次推出的是昆酒,品質還挺好,有嶺酒的口碑在前,至少不會滯銷。”
周青成純屬玩票心理,“我跟著你混,盈虧都無所謂!反正我啥也不懂?!?/p>
蘇徊意還是第一次見到把“啥也不懂”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的人。
孫河禹又說,“蘇徊意,你也是啊,別把錢都搭進來了。反正在蘇家戶口本上一天,你就一天不缺錢?!?/p>
“我量力而行。”
蘇徊意沒說自己已經不在蘇家戶口本上的事。
他是在十八歲那年被遷出去的,這件事只有蘇紀佟和于歆妍兩人知道,就連原身都是無意中翻了蘇紀佟書柜才發(fā)現。
于是開始了一系列作死之旅。
不過蘇徊意看小說時有上帝視角,他知道蘇紀佟把他遷出戶口本并不是原身以為的“不愿分他家產”。相反,蘇紀佟是打算等他畢業(yè)了鍛煉兩年,就把手底下一家子公司交到他手里。
蘇家再是顯赫,“養(yǎng)子”這個名頭也不好聽,只有真正獨立起來才能得到上流圈子的認可。
然而遇上個白眼狼,這些年的真心,終究是錯付了!
蘇徊意望著窗外的郊景,兀自傷懷。
“大概四十分鐘就到了,我先把相關資料發(fā)群里,你們看看?!?/p>
孫河禹的話把蘇徊意跑錯場的思緒帶了回來,他定了定神,低頭開始翻資料。
周青成一臉小問號,“你看得懂嗎,我怎么什么都看不懂?!?/p>
蘇徊意以前是學法律金融的,“大概能懂?!?/p>
周青成嘖嘖稱奇,“傳言果然不可信,你知道你的昵稱又更新了嗎?”
蘇徊意還真不知道,“不是小火車了?”
“馮家老二叫你‘可愛廢柴’。”周青成安慰道,“不過至少還有個‘可愛’,說明你不是一個普通的廢柴。”
蘇徊意贊嘆不已,“……你可真會安慰人?!?/p>
酒廠位于市北城郊,占地廣,人員進出需要嚴格打卡。
孫河禹提前打過招呼,一下車就有工作人員帶著他們往車間里走。
“這邊是儲酒罐,我們的白酒都會放在里面做庫存,每一罐的最大容量在兩百噸上下。往前就是生產車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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