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搬家了?!遍愐幷f。
閻太太愣了一下:“搬家?沒聽他說呀,搬到哪兒去了?”
“我也不知道,我去他家,沒見著他,倒是見他那后媽在領(lǐng)著工人往里頭搬東西,說他們一家如今沒地方住,都搬到小金那里去了?!?/p>
閻太太一聽,立即給沈金臺打了個電話。
因為下雨的關(guān)系,沈金臺睡過了頭,一接通電話,就聽見閻太太很激動地問:“你后媽怎么帶人搬你那兒去了,那你住哪?”
沈金臺坐起來,打了個哈欠:“他們那個宅子被查封了,法院要拍賣,沒地方住,我就讓他們搬過去了?!?/p>
“他們搬過去,你呢,和他們一起住?”
沈金臺和他那一家人相處可十分不愉快。
“我搬出來了,在酒店?!?/p>
閻太太說:“哪個酒店?”
看這架勢,是要來看他。
沈金臺就說:“我也是暫時住在酒店里,過幾天我們的戲就開拍了,我肯定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劇組的?!?/p>
“少廢話,哪個酒店?”
沈金臺沒辦法,只好說:“四季酒店?!?/p>
閻太太立馬帶著兒子驅(qū)車過去了,一下車,抬頭看到四季酒店那破舊的外墻,眼淚就要出來了。
閻耀軒更心疼:“怎么這么破?!?/p>
看來家里破產(chǎn),對他影響很大呀。
沈金臺正在洗漱呢,聽見門鈴聲,趕緊跑過去開門,門一開,閻太太就撲過來抱住了他。
“你這孩子,也太要強了,遇到困難也不跟阿姨說一聲?!?/p>
沈金臺頭發(fā)亂糟糟的,胡子沒刮,臉沒洗,因為睡太久,臉還有點浮腫,看起來又邋遢又可憐。
“走,跟阿姨回家。”閻太太松開他。
閻耀軒直接朝他臥室走:“你有什么行李,我?guī)湍闶帐?。?/p>
“不用,真不用,”沈金臺說:“我也就在這住幾天,過兩天我就進劇組了?!?/p>
閻太太推了他一把:“你先去洗漱?!?/p>
閻耀軒直接進了他臥室,一進門就看見墻上掛著的一件外套,那外套上又掛著一件丁字褲。
他對這外套太熟悉了,阿瑪尼的高定,是他哥閻秋池的吧?
閻耀軒黑著臉從臥室出來。
果然,說放下,都是騙人的。
“你幫小金收拾一下呀?!遍愄贿呎砩嘲l(fā)上的衣服一邊對閻耀軒說。
“他自己的東西,讓他自己整理吧,大家都有隱私?!遍愐幍卣f。
沈金臺漱了口就立馬從浴室出來了,閻太太態(tài)度非常強硬,就是不許他住酒店:“你又不是沒家,自己的家不能住,阿姨那兒就是你的家!”
那眼眶泛紅心疼憐惜的神色腔調(diào),沈金臺都要動容了。
于是他就收拾了一下行李,跟著閻太太他們母子倆,坐車前往閻家大宅。
閻家大宅總共四層樓,一樓是傭人房和客房,二樓是閻氏夫婦住的,三樓住的是閻秋池兩兄弟,四樓是娛樂場所,棋牌室,麻將室,家庭影院等等應(yīng)有盡有。宅子后面有個很大的游泳池,從窗口往下看,碧藍的一片。
“這是你的房間,阿姨定時找人打掃的,”閻太太一邊吩咐阿姨整理床鋪一邊對沈金臺說:“秋池就住隔壁呢?!?/p>
沈金臺站在落地窗前回頭,就見閻太太沖著他又露出“老娘永遠支持你”的表情。
沈金臺:……
閻太太今天本來約了姐妹做sa的,倒騰了這么久,已經(jīng)有點晚了,安頓好沈金臺以后,她就趕緊出了門。沈金臺關(guān)上門,自己往床上一躺。
他竟然住到閻秋池隔壁來了。
閻秋池要是回來知道了,不知道臉會變成什么樣。
他從床上起來,打開自己的行李箱,把衣服都整理到了衣柜里。
閻秋池的這件西裝外套和他那件騷里騷氣的丁字褲,他也都帶出來了,帶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后來還是覺得娛樂圈五光十色,容易讓人迷失初心,他得時刻牢記,絕不再重蹈覆轍。
所以他最后決定還是走到哪里帶到哪里。
如今借住別人家,阿姨每天都來整理房間,不好再掛墻上,他就把這兩件掛到了衣柜里。
掛的時候突發(fā)奇想,拎起那西裝的下擺聞了一下,幽微的冷淡香氣,似乎還銘刻在他這具身體里,只是聞到了這個獨屬于閻秋池的氣味,他便感覺身體灼熱。
腦海里浮現(xiàn)出閻秋池有力的挾制,和從頭到腳的禁欲氣息。
上一次,在車里,閻秋池的手,差點就觸摸到自己的胸膛。
他是真的打算要摸嘛?
沈金臺發(fā)現(xiàn)他又變成了和車里一樣,衣服摩擦到胸膛,感覺還挺明顯。
他抬眼看了一下空調(diào),空調(diào)沒開,也不冷啊。
靠,這個身體,它有自己羞恥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