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遠還是沒有來。
“開始吧?!?/p>
不受同學歡迎的簡單的寒喧似乎眨眼間略過,即便是姜淮有意拖延,不過巴掌大的臺本上寥寥幾句詞也難再講出個花兒來。
伴隨著最后一個尾音落下,四下響起了抒情浪漫的音樂——福雷的西西里舞曲。
姜淮手腳都是麻的,孤零零地立在原地,像被全世界都拋棄了。
“嗒、嗒”
禮堂門口,緩步走來一個少年。
他戴著她送的面具,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手放在腰后,屈身彎腰,紳士非常,溫潤的嘴角微微彎起,朝她伸手:“may i ?”
姜淮很肯定,眼前的少年不是祁遠。
那雙幽深的黑眸緊鎖著她,內(nèi)里藏著她看不懂的東西,粘稠得像即將要淌出來的蜜。
一黑一白,像是刻意約定好的,每一年在各大慶典上撒遍狗糧的那對金童玉女。
不明就里的群眾起哄鬧著,將原本就騎虎難下的姜淮架得更高。
她猶豫著,伸出手,輕輕放在了少年的掌心。
是錯覺嗎?
方才還溫柔體貼的男生一把攥過她的手,有些粗糙的指腹順著關節(jié)爬上,輕輕捏了一把又飛快地放開,嘴里發(fā)出一聲輕笑。
嚴重點幾乎都稱得上是性騷擾的程度了,姜淮臉色突變,顧忌著周遭的視線,不動聲色地想將手抽回來。
抽不動。
也不知這人哪來這么大的力氣,在她尖利的指甲刺撓下臉色都未變,腳下舞步不亂,包裹著她的手收得更緊。
要不要,高跟鞋踩他一腳?
姜淮正猶豫著,卻聽少年借著舞曲的高潮部分,側(cè)身附在她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姜淮,今天是我上大學以來,最開心的一天?!?/p>
管弦樂為主調(diào)演奏的舞曲,長笛和豎琴在其中相互對話。像是海浪輕輕拍打著礁石,咸濕的海風吹來了屬于他的克制浪漫。
你是誰?
為什么會知道她的名字?
為什么會戴著這副面具?
【算是一個if線,可以當作小劇場/番外看,之前有很多讀者氣憤于姜淮將青春完全錯付于一個完全不值得的男人身上,遺憾于當年沒能鼓起勇氣的向野錯失了心愛的女孩很多年…唔,算是圓個夢吧~下面讓他們吃肉?。?!很肥很肥的?。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