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鐸早上出門后,一整天沒回來。
微博上的熱搜被撤,應(yīng)該不僅僅是因為思小瞳在助攻。
簡植心里隱約有些預(yù)感。
陳家的背景,估計不止是有錢而已。
她身邊能打探到這種消息的人不多,就連腦海中閃現(xiàn)的最佳人選,竟然還都是霍成。
媽的,晦氣。
天色漸黑,城市上空的夜晚如同紙上倒墨,越描越濃。
等陳鐸回來時,已經(jīng)晚上十點。
簡植在洗澡,出來時看見他坐在沙發(fā)上。
身形舒展,臥室里的燈光淺淺地落在他肩頭,男人的扣子解了兩顆,肩頸線沒入衣領(lǐng)中,只隱約窺見胸膛的一點肉色。
明明是清冷禁欲的皮相,每次解開襯衣的紐扣,簡植就覺得他在散發(fā)香味。
有點勾人。
“在看什么?!焙喼部匆娝掷锬昧艘环菸募?。
陳鐸抬眸,視線筆直地看過去,無聲注視,見她過來,陳鐸也沒藏著。
很自然地把手一伸,撈住她的腰,而后把人放在大腿上。
從背后完完全全擁住她,姿勢親昵又曖昧。
她剛洗完澡,身上只有一條浴巾,露出的肩膀纖細光滑,他的呼吸都落在那上面。溫?zé)?、微癢,她的頭皮都在一點點收緊,很麻,他卻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只把文件放在她腿上,大大方方地攤開,抬頭赫然寫著“遺囑”兩個字。
簡植登時心頭一跳,“你爺爺給你的?”
陳鐸:“嗯?!?/p>
老爺子沒幾年可活了,這遺囑是前兩年就立下的,但陳鐸也是現(xiàn)在才親眼看到。手中拿的這一份,是復(fù)印件,原件還在銀行的保險柜中。
簡植知道他今天出門要見的是誰。
他來常濘來的匆忙又突然,醫(yī)院那邊都沒請好假,是季伯打電話過去說明的原委。而陳鐸在莊園陪老爺子喝了一天的茶。
所以簡植看到這份遺囑后,第一反應(yīng)關(guān)心的不是數(shù)額有多少,而是問:“你要留在常濘嗎?”
她沒回頭看陳鐸。
泡澡的時候她將長發(fā)挽了上去,露出白皙的后頸,耳朵泛著透明健康的紅。
陳鐸不動聲色地貼上去。
他說:“不留。”婚前他答應(yīng)過簡植,要留在綏市。
舅舅舅媽不注重彩禮,可以說整個綏市的人,嫁女兒都不會要太多彩禮,即便是要了,之后也會退回去給小兩口補貼家用。
唯一堅定的,雷打不動的要求,就是不遠嫁。
家里有沒有錢,物質(zhì)條件是不是很優(yōu)越,他們并不在意,他們只心疼孩子遠嫁受委屈時,沒有家人撐腰。
在舅媽家吃飯的時候,陳鐸也能感受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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