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佳微怔,掙扎片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我只是像向小燕子一樣,討一塊免死金牌?!?/p>
“笨蛋?!彼檬种阜鬟^她嫣紅的唇瓣,深情地說,“我愛你,就是最好的免死金牌?!?/p>
戚佳的心跳在無限放大,放大到了極限。她知道,有這樣一句話就夠了,至于以后,以后再說吧。
“好了,免死金牌給了,那現(xiàn)在不是不可以去睡覺了?”林蕭墨打橫抱起她,穩(wěn)步走向房間,再平穩(wěn)地放到床上,“乖,我去拿毛巾給你擦一下?!?/p>
戚佳嗯了聲,轉(zhuǎn)過身抱住被子。
林蕭墨去浴室擰來毛巾,細心地擦著,同樣的場景讓戚佳倏地想起多年前的那個夜晚,他也是這樣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動作輕柔得像在對待一件稀釋珍寶。
往事如水,涓涓流過。戚佳眨眨眼,抓住他的手,重復(fù)當年的問題,“林蕭墨,你會娶我嗎?”
“會?!彼鸬脭蒯斀罔F。
“謝謝?!?/p>
他笑,“那就以身相許吧?!?/p>
戚佳來不及說好,鋪天蓋地的吻就罩下來。他漫長而深入地吻她,不給她留任何機會,性感的薄唇沿著脖子一路到鎖骨,不停摩挲那細嫩的皮膚,直到她發(fā)出難耐的呻Y,他才一層層剝下彼此的衣物,溫柔地進入,狂放的律動,在床被間掀起驚濤駭浪的姿態(tài),帶領(lǐng)她一次次攀上高峰。
熱情盡數(shù)釋放,昏昏欲睡的戚佳蜷縮在林蕭墨懷里,聽著那強勁有力的心跳,感受高潮后的余韻。不過,她很不解,他們不是中午才“運動”過嗎,為什么他的精力還如此旺盛,而她卻累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不行,下次要勸誡一下他,這種事得有所節(jié)制……戚佳一邊想著,一邊調(diào)整姿勢,徹底扎進他懷里,慢慢安靜下來。
林蕭墨擁著呼吸輕緩的女人,腦子里回蕩著她的那句話,“林蕭墨,你會娶我嗎?”
倏地,一個念頭閃過。他摟緊她,柔聲說,“戚佳,我們結(jié)婚吧。
咦,沒反應(yīng)?難道是嫌他的求婚不夠浪漫,還是她根本就不想答應(yīng)他?
林蕭墨有些緊張地低下頭,然后啞然失笑。老天,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這小妮子竟然徹底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中午,她揉著欲裂的腦袋,剛想轉(zhuǎn)動身子,就感覺到搭在腰上的手臂縮緊了些。
“醒了?”林蕭墨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剛醒的慵懶。
“嗯?!?/p>
“餓嗎?”他坐起來,用手半撐著身子,“要不叫東西到房間吃吧?”
“嗯?!彼龘碇蛔樱X袋還有些不清醒。
“那你先去梳洗。”林蕭墨順了順她凌亂的長發(fā),下床撿拾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再把屬于她的遞給她。
雖然兩人該干的不該干的都做過了,不過戚佳仍舊不好意思赤身對著他,可林蕭墨卻老神在在地望著她,絲毫不肯浪費福利,害她只得把衣服抱在胸前,紅著臉鉆進浴室。待洗好出來,房間里已經(jīng)有了食物的香味。
“你先吃。”林蕭墨遞給她一盤意大利炒面,徑自進入衛(wèi)生間。
很快,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戚佳扭頭往那邊看了看,這一看才發(fā)現(xiàn),雖然拉了浴簾,可還是能看到玻璃背后晃來晃去的影子。昨晚的畫面,就這樣一幀幀從腦子里蹦出來,瞬間就燒紅了她的臉,連指尖都開始發(fā)燙。
戚佳用叉子攪著意大利面,強迫自己轉(zhuǎn)開視線。不過,是黑胡椒放多了嗎,她怎么覺得有些口干燥熱呢?
水聲又響了一會兒才停止,戚佳望著從洗手間走出來的人,發(fā)梢滴著水,襯衫半敞著,儼然就像在拍沐浴露廣告嘛……噗,在他面前,自己果然有做花癡的天賦!
戚佳別開視線,灌下一口橙汁,用余光看著他走過來,坐在對面,端起炒飯。
“夠吃嗎?還要不要點別的?”林蕭墨舀了一勺飯進嘴里。
“夠了。”她瞄著他前額扔在滴水的頭發(fā),勸誡,“頭發(fā)不吹干以后會偏頭疼的?!?/p>
林蕭墨甩了甩頭,嘴上掛著淺笑,“等你吃完來幫我吹?!?/p>
“還真是少爺!”戚佳嘴里抱怨著,可還是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等他也吃完,戚佳才拿起吹風(fēng)機給他吹頭發(fā),林蕭墨也很配合,一動不動地坐著,任她抓來刨去,暖熱的風(fēng),嗡嗡地低鳴,一室祥和。
林蕭墨呆望著鏡子里的戚佳,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那樣認真專注,溫和又寧靜。他覺得自己可以這樣一直看下去,看到地老天荒。
忽地,他又憶起昨晚的求婚,心念一轉(zhuǎn),決定再來一次。他抬手握住她撥弄發(fā)絲的手,深深地凝視她,剛想開口,桌上的電話乍然響起,生生切斷了他的話。
林蕭墨蹙眉,想了想,決定作罷。算了,求婚得有求婚的樣子,鮮花鉆戒還是要的。
戚佳辨出鈴聲來自她的手機,便停下手上的活,去拿電話,看到屏幕上牟飛的名字時,她忙接起來,“師兄?”
“你上次托我的事情辦妥了,他明天到北京,說愿意跟你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