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衍從后面拉住她的手臂,將她一把扯到自己面前,剛要發(fā)怒,卻看清了她的臉。
她滿臉淚痕的臉。
于是原本的慍怒變成了心疼,他看著她,突然就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蕭晨星眼眶通紅,溫?zé)岬难蹨I大顆大顆地落下,砸在他死死攥住她腕部的手背上。
唐衍知道自己剛才說的那句話鐵定是被她聽到了,可安慰人并不是他的擅長(zhǎng),抿緊薄唇半晌沒出聲。
事實(shí)上這些年她很少哭,哭的時(shí)候他也沒有安慰過,一直都秉承著她哭一會(huì)兒就好了的教育理念。
冗長(zhǎng)的沉默后,還是蕭晨星先開了口,“我還要上班,你沒事的話就回去吧?!?
連聲稱呼都沒有了。
唐衍松開她細(xì)白的手腕,用指腹一點(diǎn)點(diǎn)擦掉她臉上的淚水:“生氣了?”
蕭晨星不說話。
他等了等,又說:“你也知道……”
“其實(shí)你說得沒錯(cuò)?!笔挸啃峭蝗淮驍嗨?,聲音低低啞啞地說了這么一句。
唐衍難得被她說得怔了怔,“什么意思?”
“你剛才那句話,說得很對(duì)?!笔挸啃翘痤^,直視他的目光,“你站的位置太高了,是我追不上也觸及不到的高度,你要顧全自己的名聲、顧全唐家的名聲,相較之下,我是最無足輕重的那個(gè)?!?
我和她,不可能。
這六個(gè)字一遍遍在她耳邊縈繞,一遍遍在她心里回蕩,不死不休。
薄情來得這樣突然,突然到她甚至來不及應(yīng)對(duì)。
可是夜里他蟄伏在她身上同她抵死纏綿時(shí),分明不是這樣說的。
為什么人前人后,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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