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因為方才精神高度集中，戚楓看上去有些累，他笑問，“變好聽多了吧？”

“嗯，那我們到時候就彈這個？”凌可問。

“怎么可能，彈這個太小兒科了，我就試試咱們四手聯(lián)彈能達(dá)到什么樣的效果，”戚楓偏頭問，“你有什么其它能改的曲子提議嗎？”

靠得那么近，凌可都能看清戚楓咫尺之距的眼睫毛，好長……

好想湊近了舔一下……

“……！?。　?/p>

凌可被自己不要臉的想法驚得回頭，直想低頭去滾琴鍵！

“我也不知道，我只彈過貝多芬和肖邦的……但我覺得彈這個，大家不愛聽?！绷杩煽刂浦ひ舻?。

小時候家里來親戚朋友，他隨便彈首理查德克萊德曼的曲子都比彈肖邦和貝多芬強，古典樂曲再牛逼，外行人也欣賞不了，普通人聽你彈琴，只在意好不好聽。

戚楓認(rèn)同：“嗯，我也覺得，我倒是有首蠻喜歡的歌，不過沒曲譜?！?/p>

凌可：“什么歌？”

“Jump，”戚楓在空中做了個感嘆號的手勢，“Two steps from hell的曲子?！?/p>

見凌可一臉疑惑，戚楓掏出手機(jī)把原曲找了出來，讓他試聽。

凌可一看，發(fā)現(xiàn)那首歌叫《Jump！》，名字后面還真有個感嘆號。

兩人湊在一起用手機(jī)聽了原聲，那是一首非常震撼人心的樂曲，聽著這首歌，凌可被煽動地都想把戚楓壓倒在鋼琴上強吻……

“怎么樣？好聽嗎？”戚楓還一臉興奮地問他。

“……好聽?！绷杩裳壑幸查W著精光。

戚楓：“那……就這首？”

凌可：“嗯，就這首！”

自己喜歡的歌也被喜歡的人認(rèn)可，戚楓開心得簡直想手舞足蹈，但他很快想起來：“不過我們沒有譜子誒。”

“靠你了?！绷杩上嘈牌輻饔心芰Π炎V子扒出來。

戚楓：“……”

被委以重任的戚楓無奈地笑了笑：“好吧，give me five！”

凌可配合地伸出手擊上去，卻不料擊完就被戚楓一下扣住了。

戚楓抓著他的手，問：“剛剛就發(fā)現(xiàn)了，你的手是不是比我的?。俊?/p>

凌可腦海中警鈴大作，卻仍記著偽裝直男的處變不驚法則，故作鎮(zhèn)靜道：“還行吧，就小一點點……”說著不動聲色地縮了回來，心里暗罵了句“操”。

……繼上次抹藥膏后又要一個禮拜不能洗手了。

沒有曲譜，練不了什么，兩人又彈了一會兒便打算去吃飯了，這次是凌可主動提議：“一起去食堂么？”

“嗯？好啊?！逼輻餍绷怂谎郏闹泻眯Γ€說之前沒躲我，明明現(xiàn)在態(tài)度都跟之前不一樣了。

***

之后一段時間，兩人同進(jìn)同出，一起上課，一起去練琴，連分別去參加社團(tuán)活動都會發(fā)個短信知會彼此，幾乎到了形影不離的地步。

看他倆關(guān)系這么好，打趣他們的人自然不在少數(shù)，尤其是班上的女生。

有一次上專業(yè)課前，坐他們前排的幾個女生回過頭來問：“誒，戚楓，那么多人跟你告白，你就沒有一個看得上的？”

戚楓耳朵里塞著一只耳機(jī)，一手托著下巴，一邊聽歌改譜，一邊懶洋洋地抬了下眼皮，似笑非笑道：“是啊，主動送上來的那么多，我都看花眼了，怎么挑？要不你們幫我挑一個唄?！?/p>

凌可眼角一抽，不得不說，戚楓身上的確有股很招異性喜歡的風(fēng)流勁兒，要不是他跟自己坦白初吻都還在，就沖這不正經(jīng)的嘴炮，凌可都想一腳踹飛對方。

但女生們已經(jīng)摸透了戚楓愛開玩笑的屬性，還真幫他挑了起來：“我看上周給你告白的那個，長頭發(fā)的女生，挺漂亮的呀?！?/p>

戚楓裝模作樣地回憶：“長頭發(fā)的那么多，你們說的是哪一個？不記得了，換一個?！?/p>

又有人問：“那之前那個德語系的系花呢？”

戚楓擺擺手：“她德語說得還沒我好，不會是找我學(xué)德語吧？不行不行，我很忙的?！?/p>

一個女生大膽自薦：“那你看我怎么樣??？”

“你？”戚楓故作驚訝，又搖頭調(diào)侃，“你又沒給我寫過情書，別嫖我啊?！?/p>

眾人一通哄笑。

逗完戚楓，她們又去逗邊上的凌可：“凌可怎么也不找女朋友？”

凌可比戚楓干脆多了，冷冰冰地回答了四個字：“覺得麻煩?！?/p>

——四個字直接絕殺，沒人敢再八卦。

不過她們發(fā)現(xiàn)凌可在幫戚楓劃上節(jié)課的重點，又紛紛驚嘆：“哇，凌可你對戚楓真好！你們女朋友也不找，還成天膩在一塊兒，干脆在一起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