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禮回頭一看正是昨日那個翻白眼的小童,雖不知他為何前倨后恭但也欣然上前與他搭話:“喜來倌兒好,在下初到此處不知此地規(guī)矩,還望倌兒指點一二?!逼狡降囊痪湓?,這已經(jīng)是林禮絞盡腦汁想出來的開場白,常年人際關系淡漠的他也與社交障礙沾了邊兒。說罷見那小童盯著他也不言語,林禮越發(fā)的不自在,緊了緊手中的布團,微微低下頭。
噗嗤,喜來愣了片刻終于忍不住大笑出聲,這是什么鬼言辭,一句話二十來個字,個個分明,連起來卻錯樣百出,那些奇怪的稱呼看著還挺有禮有節(jié)卻處處透著怪氣,看樣子面前這位倌兒真不是本地人,否則不可能有著這般氣質(zhì)卻完全不知禮數(shù)。喜來轉念一想,如此的不知禮數(shù)怎能不得罪恩客,卻不但沒有激怒恩客還得了意外的賞賜,看來這倌兒比自己想像中的更有本事。思及此,原本三分的興味變成五分的鄭重,若能交好這個潛力頗深的倌兒也能給自己添一份保障,畢竟比起下等男倌來說,自己這般的迎客倌兒才是整個青樓地位最低下的存在。于是兩相融洽,在喜來的有意賣好與林禮的努力接受過程中,林禮迅速地適應著這個陌生的世界。
青樓里規(guī)矩雖多,學起來卻容易,首先是稱呼不能錯,見到恩客須得叫爺,除非客人有特殊的要求,否則便是一種怠慢;男倌互相之間平常以某某倌兒稱呼對方,若是關系好的也可以直接稱呼其姓名;至于小廝,迎客倌兒此等一般都以姓名直接稱呼。從這上面便可看出幾分青樓的等級森嚴。至于初來時林禮見到的那個男生女相打官腔的男人,他從喜來口中得知原來是這官妓樓的管理者,平時除了負責篩選合適做妓子的人選外難得一見,傳聞中此人還有其他身份,不過具體如何像林禮喜來這等的人們卻是無從得知。
樓里的工作對于林禮來說再簡單不過,每晚不同的恩客讓林禮在情欲海洋中徜徉的同時各種手法也日益嫻熟,并且他還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身體的一些秘密之處。比如每次情事后消失的陽精其實是因為自己的功法而被納入體內(nèi)變成精元,林禮在這樓中呆了不足一月,人物信息中境界那一欄的凡體也變作了煉精化氣,雖然還無法做到傳說中的神照內(nèi)視但每日情事后林禮都若有似無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越來越有勁,體力越來越好。如今他摸索出一旦人物版面中精力歸零人物就會暈厥,而如果自己不泄陽精,精力就不會減少的規(guī)律,現(xiàn)在的林禮已經(jīng)不會再出現(xiàn)第一日的那番情形了,要知道妓子事后不恭送恩客出門也是大大的不敬,不知道有多少倌兒在這事兒上受到過責罰。
再說林禮初次的恩客,那個本有各種理由尋了青樓管事折磨林禮卻非但沒這樣做還三番五次頻繁光顧的糙漢子本就讓林禮心懷些許的感念,所以在林禮體力日益變好,技術日益嫻熟之后的某一天,臨出門前向林禮提出下次想帶一個兄弟一起過來的要求時,林禮爽快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