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點兒它不知道在哪兒玩兒呢,要不先去吃飯吧,吃完飯我再找找。”
倆人往食堂走去。
宮應弦忍不住問道:“嚴覺為什么來找你?!?/p>
“來看看我唄?!?/p>
“他結婚了嗎?”
任燚斜睨著宮應弦,不敢置信地說:“你還會關心別人結沒結婚?你怎么了今天,是不是發(fā)燒了?!闭f著就作勢要摸宮應弦的額頭。
宮應弦把他的手按了下去:“隨口問問?!?/p>
“我也不知道,沒問過?!?/p>
到了食堂,任燚安排宮應弦先坐下,自己走到廚房,給宮應弦單獨分了一份餐,又把自己的專屬餐具給了宮應弦。
戰(zhàn)士們陸陸續(xù)續(xù)來吃飯了,曲揚波和嚴覺也參觀完了中隊,跟倆人坐在了一張桌子。
嚴覺看了一眼宮應弦面前單獨的餐盤,皺了皺眉。
任燚解釋道:“宮博士有點潔癖,我們都習慣了,你別介意。”
嚴覺笑笑:“潔癖還來吃集體餐,真挺不容易的?!?/p>
宮應弦反唇相譏:“大老遠從西郊跑來吃這頓飯,也挺不容易的?!?/p>
任燚有些頭疼,自從宮應弦扔了嚴覺的煙,倆人一直不太對付。
曲揚波眼中閃過戲謔地光芒,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任燚對宮應弦說:“你快吃吧?!?/p>
宮應弦面無表情地夾了一口菜。
嚴覺見宮應弦的餐具跟他們的不一樣,就知道那肯定是任燚的餐具,一個潔癖的人卻獨獨可以用另外一個人的餐具,足以見倆人關系的密切。嚴覺的臉色不大好看,埋頭吃了起來。
任燚為了緩和氣氛,又問嚴覺:“哎,你休幾天假啊,有什么打算?”
“就兩天。我本來就是為了來看你,我打算在你們中隊住兩天,怎么樣?!眹烙X勾唇一笑。
宮應弦緩緩抬起了頭,瞪著嚴覺。
“歡迎啊?!比螤D笑道,“正好,你不是一直吹自己的訓練方法好嗎,明天晨練你當教練,讓我們見識見識?!?/p>
嚴覺挑了挑眉:“那我是訓的狠一點啊,還是輕松一點啊?!?/p>
“你就按你們中隊的來,要是強度比我們中隊大,正好讓他們看看我平時對他們有多好,要是沒我們強度大……”任燚嘿嘿笑道,“看你還好意思吹。 ”
“沒問題,讓你們好好感受一下?!眹烙X已經感受到了宮應弦充滿敵意的目光,但他絲毫不以為意,“你要是出警我也可以跟你一起去,我那邊民居和商圈太少,相關類型的現場去的不多,我就當培訓了?!?/p>
宮應弦啪地放下筷子,看著任燚:“我吃完了,帶我去看淼淼?!?/p>
“你就吃這么點兒啊。”
嚴覺皺眉道:“你吃完了任燚還沒吃完。”宮應弦冷冷地看著嚴覺:“那跟你有什么關系?!?/p>
“你……”
“沒事,我不餓。”任燚忙道,“你們繼續(xù)吃?!彼o曲揚波使了個眼色。讓曲揚波招呼一下嚴覺。
曲揚波輕輕聳了聳肩。
倆人離開食堂,走到沒人的地方,任燚低聲道:“應弦,你怎么回事啊?你就算不喜歡嚴覺,也沒必要當面不客氣吧,都多大的人了?!?/p>
“是他先不客氣的?!睂m應弦怒道,“上次在文輝商場他就要趕我走,今天也是他先開口諷刺我的,你怪我?”
“我不是怪你,我只是說……沒必要啊?!?/p>
“什么是必要不必要啊,他來看你很必要嗎,特意要留下來住兩天很必要嗎,你跟他交朋友很必要嗎?!”
任燚看著宮應弦一臉怒容,心里有些疲倦,他喜歡宮應弦,連那偶爾的不講理和任性也喜歡,但現在不是時候,現在是一個他不好調控情緒的時候,他無奈道:“應弦,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p>
宮應弦繃著臉不說話。
“我是GAY,他是個帥哥,我們兩個交朋友,就一定有點兒什么嗎?”任燚勉強笑了笑,“揚波也挺帥的,我們中隊多少大胸肌大長腿的,就因為我的性向,我和他們相處,你全部都要帶著有色眼鏡看嗎?”
“我沒那個意思,但這個嚴覺,不一樣?!睂m應弦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嚴覺就是不一樣。
“那我現在告訴你了,我們只是朋友,沒有別的,OK了嗎?”
宮應弦深深地望著任燚,眉頭依然緊縮。
“走吧,我們去看淼淼吧。”
“不看了,我回分局了?!睂m應弦悶聲說。
“……你不高興了?”
“沒有?!?/p>
任燚嘆了口氣:“應弦,你現在,可不可以不要跟我鬧脾氣,我可能沒有力氣哄你?!?/p>
“我說了我沒有?!睂m應弦看著任燚略顯消瘦的臉龐,很是心疼,任燚現在正是最難熬的時期,他此時是不是真的像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兒?他放軟了口吻,小聲說,“沒有就是沒有。”
“好吧,那……那你回去嗎?”
“回去。”
“我送你出去吧?!比螤D道,“你大衣呢?是不是落在會客室了?”
“沒有,我沒穿。”“這么冷的你怎么不穿大衣?”
“我不怕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