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有機會了解他、親近他了,怎么看都不是壞事,對吧?!?/p>
宮飛瀾聳聳肩:“我也不知道?!?/p>
任燚溫柔地看著宮飛瀾:“相信我,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p>
宮飛瀾用力點頭:“你說的我相信?!?/p>
任燚笑了。
“對了,跟我講講那天的事吧,那個王八蛋不知道用什么酸酸的東西捂在我臉上,然后我就沒知覺了,醒過來就在醫(yī)院了,聽說那天發(fā)生了好多驚心動魄的事?!?/p>
“你不害怕了?”
“這是正義戰(zhàn)勝邪惡的故事,我干嘛要怕?!睂m飛瀾滿眼期待地看著任燚。
“好吧,我們能活下來,真是全靠你哥?!?/p>
任燚把那天在冷庫發(fā)生的一切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一遍,當(dāng)然,他和宮應(yīng)弦互相告白那段,是專屬于倆人的秘密,他還沒打算跟任何人分享。
宮飛瀾聽得兩眼放光:“哇,好像拍電影啊,我要是醒著就好了。”
“還好你睡著,你要醒過來,一慌一亂,反而給我們增加負擔(dān)?!?/p>
宮飛瀾哼笑一聲:“我看,你是怕我醒過來當(dāng)電燈泡吧?!?/p>
任燚頓時警覺起來,但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敷衍著“哈哈”了兩聲。
宮飛瀾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你們呀,有時候好聰明,有時候又好笨,真當(dāng)別人看不出來你們倆眉來眼去的呀。”
任燚不免有些臊得慌,換做誰說這話他都能厚著臉皮回應(yīng),但面對這個小女孩兒,還是宮應(yīng)弦的妹妹,他實在是……
宮飛瀾勾住任燚的脖子,笑嘻嘻地說:“那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要不要當(dāng)我男朋友,你要是不同意,以后我只能叫你嫂子了?!?/p>
任燚無奈地說:“你要是敢當(dāng)著別人的面兒叫,我就把上次偷拍你那個特別丑的照片發(fā)網(wǎng)上去?!?/p>
“你敢??!”
他們嬉鬧了半天,岳新谷回來了,手里拎著午飯,三人一起吃了一頓略有些尷尬的飯。
快吃完的時候,岳新谷的手機響了一下,聲音很大,現(xiàn)代人很少會用短信提示音了,任燚頓覺蹊蹺。
岳新谷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神色有異。
那表情的微小變化被任燚看在眼里,因為他一直都在觀察這個人。
岳新谷歉意道:“飛瀾,爸爸有點事,現(xiàn)在要走了,我明天再過來看你好嗎?!?/p>
“好的。”
任燚心里有些莫名的預(yù)感,岳新谷這個人可能真的有秘密。
人前腳剛走,任燚也道:“哎呀,我打針的時間到了,再不回去護士又該說我了?!?/p>
“哦,那你吃飽了嗎?”宮飛瀾看了看任燚的飯碗。
“都吃兩碗了,飽了,那我先過去了,晚上一起打游戲?!?/p>
“好啊?!?/p>
任燚滑著輪椅走了兩步,有點嫌累贅,干脆就站起來,拖著輪椅走了。他邊走邊給宮應(yīng)弦打電話,他記得宮應(yīng)弦已經(jīng)開始調(diào)查岳新谷了,那很可能對他的電話有監(jiān)聽。
但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掛斷了,一般這種時候?qū)m應(yīng)弦一定是在忙重要的事,他想了想,把電話打給了譚昊純,譚昊純負責(zé)技術(shù)。
“喂,任隊長,你怎么……”
“你有監(jiān)聽岳新谷的電話嗎?”任燚開門見山地問道,“我剛剛跟他在一起,他收到一條短信就匆匆忙忙地走了,他表情不太尋常,我想知道那條短信的內(nèi)容?!?/p>
譚昊純愣了愣,快速消化完了任燚說的話:“你等等我看看?!辈灰粫海娫捘穷^回道:“一串?dāng)?shù)字,顯然是暗號。”
任燚皺起眉:“宮博士干嘛呢?”
“不清楚啊,反正出外勤了。”
任燚暗忖,發(fā)個短信還用暗號,豈不是更可疑?岳新谷究竟要去哪兒?會不會跟紫焰有關(guān)?
任燚回到房間后,遲疑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他就以最快的速度換了衣服,抓起手機、帽子和口罩跑了出去。
醫(yī)院由于人流量大,電梯特別特別慢,他們又是在17樓,岳新谷很可能現(xiàn)在還在等電梯,或者剛剛下樓。
任燚走到電梯口一看,發(fā)現(xiàn)岳新谷剛好正在隨著人流往電梯里走,他走向安全出口,順著樓梯下了樓。
一路上,他因凍傷而皮膚皸裂的大腿、手臂都在刺痛,受傷的肺部也不支持他做任何較為激烈的運動——雖然平時上下個樓對他來說只是飯前運動。
僅僅是跑下十七層樓,任燚已經(jīng)喘得上氣不接下氣,且渾身都痛,他咬了咬牙,守在拐角處看著電梯,他知道那電梯幾乎每層樓都停,岳新谷肯定比他慢。
足足等了有三四分鐘,電梯才降到一樓,岳新谷走了出來,往停車場走去,任燚悄悄跟在后面。
眼看著岳新谷上了車,任燚趕緊攔下一輛出租車:“師傅,跟上前面那輛銀色的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