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宮應弦抬起頭,抹了一把臉,難過地說,“我不是真的覺得你惡心,我說的都是氣話,我看到那一幕,就氣得想打人?!?/p>
“我說的也是氣話,在我心里,你什么都好,哪里都是我喜歡的型。”任燚看著宮應弦的眼睛里是絲毫不掩飾的愛意,他微微一笑:“還好,都過去了?!?/p>
宮應弦輕撫著任燚的臉:“以后沒有誤會,也沒有違心的話?!?/p>
“沒有,再也沒有了?!?/p>
宮應弦傾身過來,吻住了任燚的唇,他不敢用力,生怕碰到任燚的傷,那一吻極盡溫柔,也極盡深情。
任燚也淺淺回應著,這一吻仿佛給他身體注入了無限的力量,讓他在這一瞬間連病痛都感覺不到了。
吻畢,宮應弦又小聲嘀咕著:“我還沒把鈴蘭的標本送給你,那天就想給你的,結果被嚴覺摔壞了,修好了之后,邀請你去我家,結果我們倆又被關冷庫里了,好像老天爺都在為難我。”
任燚失笑:“你是真的打算用它跟我表白嗎?!?/p>
宮應弦不甘地說:“被你搶先了?!?/p>
任燚調侃道:“你可真有創(chuàng)意?!?/p>
宮應弦真的以為任燚在夸他:“當然了,鈴蘭是我養(yǎng)的第一只蜥蜴,對我有特殊意義,它的標本形狀也很特別,我想了好久呢。”他有些失望地說,“全被毀了?!?/p>
任燚摸著他的頭發(fā),柔聲說:“誰說的,那是我見過的最浪漫的禮物?!?/p>
宮應弦眼前一亮:“真的嗎?!?/p>
“真的,只有你這么聰明的人才能送出這么有創(chuàng)意的禮物?!比螤D看著他發(fā)亮的眼睛,滿心歡喜,“那張照片呢?我當時揣懷里了的?!?/p>
“還在你衣服里?!睂m應弦笑了笑,“等你出院了,我把實物送到你中隊去,這樣你每天都能看到它,想起我想對你說的話?!?/p>
任燚憋著笑:“好的,好的,可是我怕淼淼給弄壞了,它總愛扒拉東西?!?/p>
“哦,那還是放你家吧,再壞了就不好修了?!?/p>
這時,宮應弦的手機響了一聲,他低頭看了一眼,有些不舍地說:“我得走了?!?/p>
“白焰的事?”
“嗯,我們現(xiàn)在已經知道他住在哪個酒店了,但就是不敢實施抓捕。”
“一直沒找到機會?”
宮應弦搖頭:“因為他一直不出門,只有他的隨從會出門,我們不敢打草驚蛇,連他的隨從也只是跟蹤。”
“只是兩個人而已,這么難抓嗎?!?/p>
“有證據(jù)顯示,白焰前段時間采購了很多能制造炸彈的原料。”
任燚的神色凝重起來。
“他本人現(xiàn)在就是一個定時炸彈,他很可能是故意住在人口密集區(qū),一旦發(fā)現(xiàn)什么風吹草動,他就有幾百個人質,這種危險分子,我們必須找到萬無一失的時機?!?/p>
“制造炸彈那么容易嗎?”
“對于化學專業(yè)的人來說,非常容易,所以我們才那么慎重。”宮應弦瞇起眼睛,“不過,他已經是甕中之鱉,我們希望能活捉他。同時現(xiàn)在先觀察著,說不定還能發(fā)現(xiàn)更多同伙,所以其實我們也不著急這幾天。”
“你要小心。”
“放心吧。”宮應弦又親了任燚一下,“你要好好養(yǎng)傷,快點好起來?!?/p>
“我皮實得很,過幾天就好了?!比螤D認真地說,“我剛才說我想見方之絮,是認真的,讓我審他,他看起來什么都不在乎,至少他還有點在乎我?!?/p>
宮應弦猶豫了一下:“我會安排的,等你能出院的時候?!?/p>
任燚笑了笑:“再親我一下。”
宮應弦又親了他一口。
“親不夠啊?!比螤D感嘆道,“看你也看不夠?!?/p>
宮應弦又吻了吻他的臉頰,并在他耳邊說:“你可以看一輩子?!?/p>
任燚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