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堯讓無奈地笑了聲:“沒辦法,老師都已經(jīng)開口了,我能怎么辦?!?/p>
“咱們這么多年交情,你知道我?!?/p>
李堯讓知道陸川的性子,一旦決定的事,不會改變。
“不僅僅是因?yàn)槟莻€女孩吧?!崩顖蜃屘裘迹骸澳阒溃阅愕臓顩r,帶她過去,在美國定居沒有任何問題,當(dāng)然,以我對你的了解,幷不相信家人朋友能束縛你對科研的熱情與野心?!?/p>
“她也許不會愿意去國離鄉(xiāng),這是我執(zhí)意歸國最主要的原因?!标懘ㄉ焓帜樯洗芭_的一盆月季花瓣,轉(zhuǎn)而又道:“還有一點(diǎn),我們國家的航空事業(yè)蒸蒸日上,我當(dāng)然也希望能略盡綿力,報效祖國咯!”
李堯讓皺起了眉頭:“陸,你太狹隘了,要知道,那邊能給你提供的資源和平臺,比國內(nèi)更寬廣,你所做出的貢獻(xiàn)是面向全人類的,幷不僅僅只是為了某一個國家?!?/p>
陸川緩緩抬頭,溫暖的陽光落在他的眸子里,他一字一句,沉聲說道:“不記得是誰說的,科學(xué)沒有國界,但是科學(xué)家有?!?/p>
這片土地上有他此生所愛,誠然也是他一腔熱血盡歸處。
下午楚楚向觀瀾寺景區(qū)那邊請了假,然后去美容院做了一個spa,神清氣爽地走出來,在一家情趣內(nèi)衣店門口,她突然停下了腳步。
面前有一套兔女郎的情趣內(nèi)衣,招招展展地掛在玻璃壁櫥里,衣料不多,主色調(diào)是純白色,布料不多,白絨絨的裹胸和絨絨的白毛球小尾巴,還附贈了毛毛的兔耳朵和皮鞭腳鐐。
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幅不可描述的畫面,她的臉忽而燒通紅。
邁著步子離開,走了卻沒有幾步,楚楚停下了腳步,又回頭看了看那件內(nèi)衣,唔,她慢慢地往后退了幾步,又看了看周圍路人,然后悶頭溜進(jìn)了店里。
回酒店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楚楚回了酒店,洗了澡,換了一件干凈的小裙子站在桌前,桌上放著玫紅色的包裝盒,盒子上還有一個兔耳朵的標(biāo)志。
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年紀(jì)還小,對這些事情一直是懵懵懂懂,陸川一上來也只會摟摟抱抱,親吻和撫摸然后直入主題,要說情趣,其實(shí)這家伙是沒有的。
楚楚這些年在學(xué)校聽周圍比較開放的女孩子密聊過,隱隱約約,也懂了一些門道,性,神秘而隱晦的,與最愛的人,是極致的歡愉,她想讓他快樂。
如果穿成這個樣子,那死直男應(yīng)該會喜歡的吧。
楚楚正想著,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誰?”
“乖乖,是我。”陸川低醇的聲音傳來。
她走過去開了門,陸川依舊是今天上午的西裝革履,站在她的面前,將手里的一束玫瑰遞過去。
楚楚幷沒有接,而是將他扯了進(jìn)屋:“聽說我還對花粉過敏。”
陸川笑了聲,將花束放在柜子邊,轉(zhuǎn)身走到她面前,手輕輕落在她的腰間:“還鬧上脾氣了?”
“誰說?!?/p>
她話音未落,他低頭封住了她的唇,手順勢將她抱起來,直接放到了正中間的大床上,欺身上前,將她壓在身下,然后掀開她的裙子,手游走到她的內(nèi)褲邊,扯下。
他呼吸粗重,動作有些急躁,看樣子是憋得不行了。
甜點(diǎn)還沒上,就想吃正餐。
楚楚用的手輕輕地推了推他的胸口:“先去洗澡?!?/p>
“不洗?!标懘ㄒ贿吙駸岬赜H吻她,一邊說道:“還嫌你川哥了?”
“就嫌你,快去?!?/p>
“就不去!”他似乎還跟她鬧上了,在她的脖頸間種著一顆顆小草莓。
“川川,你去洗澡?!?/p>
陸川動作驀然停了下來。
川川。
陸川一雙桃花眼彎成了月亮,心軟成了一灘爛泥。
“再叫聲?!彼谒哪橆a上“?!绷艘幌?。
“去洗澡?!背滞屏怂幌拢骸俺鰜砦医o你一個驚喜?!?/p>
陸川戀戀不舍地坐起身,解開自己的領(lǐng)帶,衣服也脫下來胡亂地扔邊上,嘆了聲:“出來如果不夠驚喜,我要吃人的!”
楚楚起身撿起他的西服外套疊好:“都二十五六了,怎么還跟孩子似的鬧騰?”
“就孩子,就跟你鬧!”他說完又將腦袋湊過來埋進(jìn)她的胸脯瞎蹭。
“行了!”楚楚抱著他溫?zé)岬哪X袋,親了親她的額頭:“快去?!?/p>
陸川占到了便宜,心滿意足地進(jìn)了浴室,沒多久,水聲嘩啦啦地傳出來,他似乎還哼起了歌,心情很不錯。
楚楚笑了聲,走到柜子邊從包裝盒里將那套衣服取出來,站在鏡子邊試了試,內(nèi)衣的布料能遮掩的地方,很少,不用穿,只是看著它,就覺得超級羞恥!
這個東西,要怎么穿?。?/p>
楚楚紅著臉,心跳也開始加速。
她又將兔耳朵戴在了腦袋上。
白絨絨的兔耳朵一個豎起來另一個耷拉著。
不管,豁出去了!
楚楚正要給自己解開衣服拉煉,突然手機(jī)鈴聲響了起來。
她將內(nèi)衣放在柜子邊,接過電話。
“哥?”
“喬二,你在哪個房間哪?”
“??!”
“啊什么,我在五樓,忘了你的房間號,快給我開門?!?/p>
“?。?!”
楚楚打開房間門,探出腦袋,恰好望見喬琛一手拿著電話,另一只手提著一個保溫飯盒。
聽見門大開的聲音,他回身看見了楚楚,連忙走了過來。
“這幾天干活累著了!我今天休假,給你熬了大棗銀耳湯,冰鎮(zhèn)的!”喬琛說完也不等楚楚反應(yīng),提著飯盒就進(jìn)了屋。
“哥!”
喬琛將保溫盒放在柜子上,打開蓋子,又從口袋里拿出干凈的碗給她盛銀耳湯。
“我聽隔壁大嬸說,這銀耳湯好,養(yǎng)胃,你這一工作起來飯也不吃,胃能受得???”
“哥那個”
楚楚話還沒說話,喬琛已經(jīng)敏銳地察覺到了手邊上的性感小內(nèi)衣,他拿起兔耳朵看了看,樂呵呵地說道:“這個好看,戴頭上???”
楚楚連忙跑過來,一把奪過他手里的兔耳朵,然后抓起他的手臂把他往門外拖:“哥!銀耳湯我會喝完,你你先走好不?”
“我開了倆小時的車過來給你送銀耳湯,你這就趕我走啊!”喬琛不大高興:“好歹等我歇口氣?。 ?/p>
“別歇了!我我待會兒還有工作!”
楚楚話音未落,哢噠一聲,浴室的門開了,陸川赤著上身,下面裹著白色的浴巾,熱氣騰騰地走出來。
“乖乖!洗完啦!”
喬琛手里抓著兔耳朵,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一身紅撲撲腱子肉的陸川,有些合不攏嘴。
楚楚手摀著額頭,一句話也不想多說。
陸川眉毛揚(yáng)了起來,目光落到了喬琛手里的白絨毛兔耳朵上,喃了聲:“還真是很驚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