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遷就知道給自己使絆子。
寒遷用一雙泛冷的眸子盯著他看了半晌,說:“訓(xùn)你身為我妻子的行為舉止。”
林暮川被他說的一驚,連忙扭頭四處看人,生怕這句話被別人不小心聽去。
寒遷抬頭掃視一圈周圍的隱形監(jiān)控,一把扣住他手拉著往訓(xùn)練場的角落走。
林暮川愣愣的被他拉著走,直到被帶進(jìn)某個見不得光的地方,被人懟進(jìn)小角落才反應(yīng)過來,看著面前逼近的高大身影,心臟緊張的砰砰直跳。
“教……教官……”
“現(xiàn)在是私人時間,寒太太,我允許你叫我的名字?!?/p>
這邊燈光微弱,寒遷注視著他在黑暗中的臉,抬腿又往他靠近一步。
林暮川沒有地方可以退,只能緊貼著身后的圍墻,無助的感受著他的靠近,小聲喚他:“寒遷……”
寒遷停住腳步,低頭打量著他在黑暗中模糊不清的臉,慢條斯理的說:“訓(xùn)練時和人嬉笑打鬧,態(tài)度不端正,身為你的教官,我可以將你的訓(xùn)練評分記零。”
林暮川被他嚇了一跳,本來今天聽到自己排名在前十開外就有點小失落了,此刻被寒遷這么一警告,他真怕對方真把自己訓(xùn)練評分記零。
“教官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會了,我會改正?!?/p>
他低著腦袋,乖乖向自己的教官認(rèn)錯。
寒遷看著他低眉順眼認(rèn)錯的小模樣,心里稍微舒坦了一點點,但神色仍是無動于衷。
“身為你的丈夫,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我也很不高興。”
林暮川想為自己解釋:“我沒有勾三搭……”
一抬頭,借助遠(yuǎn)處傳播而來的微弱燈光看到他平靜的眼波,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林暮川心里更加慌神,忍不住伸手拽住他衣袖,認(rèn)錯道:“我真的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不認(rèn)真訓(xùn)練了……”
寒遷看著他委屈的小模樣,繼續(xù)冷著臉:“你的教官容忍了你的錯誤,但你的丈夫還沒有?!?/p>
林暮川看著他冷臉的模樣,慌亂的都不知道該怎么說話:“我……那怎么辦……”
“親我。”
寒遷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頓了一下又強調(diào):“親臉?!?/p>
林暮川被他突然的要求弄的一愣,在黑暗中低著頭囁嚅:“有人過來……會看到……”
寒遷也太過分了,打著加訓(xùn)的幌子卻說出這樣的要求……
寒遷說:“那我等下把你和那個叫葉勛的訓(xùn)練評分記零?!?/p>
“別?!绷帜捍钡牧硪恢皇忠沧狭怂?。
就算再怎么樣,他也不能牽扯和連累別人。
他小心翼翼看了眼寒遷的神色,猶豫了半天,才踮起腳飛快在他臉上蹭一下,紅著臉道:“好了,你放我走?!?/p>
寒遷還沒來得及回味臉頰上一閃而過的柔軟,這個還不到一秒的親吻就結(jié)束了。
他還想繼續(xù)刁難他,可是看到他低著頭的模樣,不用想都能知道是怎樣一張緋紅的臉和害羞的小表情,心里頓時軟了下來。
“行了,回宿舍吧,以后再在訓(xùn)練的時候和人打鬧,尤其是那個小子,我就給你們記零?!?/p>
他一本正經(jīng)的警告,林暮川聽了他的話忍不住小聲嘀咕:“記零記零,就知道記零……”
“你說什么?”寒遷故意把臉一板。
林暮川迅速反應(yīng)過來:“沒說什么……教官晚安。”
說完他推開面前擋著的肉墻,拔腿飛快跑了出去。
寒遷扭頭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靈活的像只兔子。
他嘴角微不可見的彎起,抬手摸了一下自己臉側(cè)。
……
林暮川逃似的跑回宿舍,大家都洗漱好躺床上了,趁著還沒熄燈,他趕緊去浴室洗漱更衣,出來的時候剛好斷電了。
摸著黑爬上床,旁邊傳來葉勛的聲音:“暮暮,總教官讓你加訓(xùn),沒私底下批評你吧?”
林暮川跪在床上摸枕頭,被他說的心虛:“沒有,就是正常的訓(xùn)練?!?/p>
豈止是挨批,他還‘受罰’了。
“那就好?!?/p>
葉勛那邊傳來咯吱一聲,似乎是在床上翻了個身:“話說,總教官為什么單單讓你加訓(xùn)?是不是你哪里得罪他了?!?/p>
“……沒有啊?!绷帜捍ㄌ稍诖采仙w好被子,回想著他的這句話,忽然怔了一下。
哪里得罪他……
——身為你的丈夫,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我也很不高興。
這句話,林暮川當(dāng)時聽著沒什么感覺,現(xiàn)在躺在床上回想起來……怎么感覺有點……酸溜溜的。
他一下子沒了睡意,盯著黑暗中的床頂,腦子里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片刻后突然問:“葉勛,你會娶一個自己對他沒感情的人嗎?”
葉勛沒想到他話題跳的那么快,沉默了一下笑著小聲回答:“那肯定不會,誰都不會娶一個沒感情的人,喜歡那個人才會想娶他?!?/p>
他頓了一下,又繼續(xù)說:“當(dāng)然了,除非是家里逼迫聯(lián)姻之類的。”
聽了他的話,林暮川很認(rèn)真的在心里思考,逼迫是不可能的,寒老夫人本來就不喜歡自己。
那……難道是……
可這說不通啊,在這之前,他們互相都不認(rèn)識的。
林暮川要被自己的思緒堵死了,葉勛那邊好一會兒沒出聲,應(yīng)該是睡著了,他自己郁悶了一會兒,也跟著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