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勛臨走前開啟了家里的防御系統(tǒng),看著林暮川一個人在臥房玩玻璃珠,這才放心的離開。
他前腳剛離開小洋樓,圍墻后面立即走出一群人,張玩還在邊走邊說:“我找人問了,這棟洋房是昨天剛住人的……是葉勛!”
他站住腳步,指著不遠處的人影驚訝。
寒遷目光陰寒的盯著葉勛遠去的背影,逐漸冷笑:“……總算找到你了,王濤帶人去把他抓回來,其他人和我一起進去找人?!?/p>
“我?guī)巳プニ?!”宋酚自薦出去,點了幾個人迅速追了上去,順便帶上張玩。
“他是一個人出去的,嫂子應該被他留在里面,寒司令我先帶人進去試探一下,你們跟在后頭?!蓖鯘芍~勛的背影恨的牙癢癢,帶著人率先闖進了小洋樓。
這里面被葉勛設置了防御系統(tǒng),王濤先是破譯開大門,帶著人直接沖進主屋,小心翼翼排除路上的一切阻礙,最后分散開戰(zhàn)士們?nèi)ジ鲗痈鞣块g找人。
房間的門都很隔音,林暮川聽不到外面的動靜,還坐在地板上滾玻璃珠玩,忽然聽到門口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還以為是葉勛回來了。
他本來不想去給對方開門,可是那人在外面搗鼓了半天都沒打開,實在是笨蛋。
他抓著玻璃珠從地上爬起來,大大方方的走過去給人開門。
滴一聲,門打開,林暮川和站在門外彎腰正在嘗試破譯門鎖的王濤對了個正臉。
“……”王濤躬著身子愣住,突然看到他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看到陌生的人突然出現(xiàn)在門外,林暮川心里慌了一下,直接一顆玻璃珠砸他臉上:“你……你在我房間外面干什么?”
毫無彈力的玻璃珠砸在額頭上,王濤嘶的一聲差點給他砸暈過去,聽到他的話更是一愣:“嫂子?”
寒遷早就聽到二樓的動靜,沉著臉邁開腿大步?jīng)_上去,二樓的戰(zhàn)士們也都逐漸圍過來。
被這么多陌生人圍堵,林暮川嚇的手里的玻璃珠劈里啪啦掉落一地,后退著想要遠離他們:“你們……你們是誰?”
“暮暮!”寒遷趕過來,撥開堵在門口的人迫不及待就沖了進去。
“哎寒司令……”王濤想要叫住他,告訴他林暮川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很不對勁。
林暮川步步后退,退到窗邊后腰抵住窗沿退無可退,漂亮的藍眸中滿是驚慌的注視著朝自己步步逼近的男人,默默捏緊了手里僅剩的最后一顆玻璃珠。
寒遷一個箭步?jīng)_上去,在林暮川驚慌失措舉起捏著玻璃珠的拳頭時,大手穿過他的腰,摟著人用力按進自己懷里,手掌扣住他后腦,低頭不由分說就吻上那張柔軟的唇。
“……唔!”林暮川因為驚嚇而睜大雙眼,被人緊緊摟著腰,被迫仰起頭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狂野熱烈的吻。
“咳!咳嗯……”楚琛趕過來看到這一幕,一本正經(jīng)的輕聲咳嗽,提醒那些圍觀的戰(zhàn)士們,“非禮勿視啊?!?/p>
戰(zhàn)士們立即倉皇作鳥獸狀散開。
等到戰(zhàn)士們一散開,楚琛立即撕破偽裝,興沖沖湊上去圍觀。
寒遷緊緊擁抱他,咬著他的唇放肆吸吮,感受著唇齒間的甜蜜,一顆極度不安的心這才在纏綿中逐漸安定下來。
林暮川微微皺眉,感覺嘴唇都要被他咬爛了,又無論如何都推不開他,只能一邊使勁用鼻子呼吸,一邊被迫迎接他炙熱的吻。
寒遷抱著他輾轉反側的吻,似乎要吻到地老天荒,怎么都舍不得放開。
楚琛站在門口,心情從激動到平靜,雙手環(huán)胸倚在門邊一臉冷淡:“我看膩了?!?/p>
王濤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好家伙,寒司令居然吻了整整十分鐘!
寒遷的吻一如既往的熱烈,林暮川被他吻的毫無還手之力,好不容易結束的時候,整個人已經(jīng)暈暈乎乎分不清天南地北。
“暮暮,我想你,想的快要瘋了!”剛剛結束一個深長的吻,寒遷抱著他的雙手一緊,將對方牢牢禁錮在自己懷里。
林暮川被他摟的喘不過氣,掙扎了好幾下才將自己掙脫出來,抬頭注視著面前那張剛俊卻陌生的面孔,看著他紅腫雙眼中的血絲、以及下巴上冒出頭的胡茬,回想起他剛剛的行為又氣又羞,摸著被親腫的嘴巴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暮暮?”面對他的這種反應,寒遷顯得措手不及。
“你又是誰啊……”林暮川摸著嘴巴輕輕瞪他,小聲嘀咕,“長的還挺丑……”
他說的丑,是指他兩天未合布滿血絲的雙眼,和沒收拾處理的下巴胡茬。
“……暮暮?”寒遷愕然一愣,完全被他前半句話給驚住了。
他朝思暮想的那張臉就在眼前,渾身上下絲毫都沒變化,可是他望向自己的眼神……是一種看陌生人的眼神。
“暮暮,你怎么了?你看著我!”寒遷雙手捧著他的臉,用心痛到不行的語氣著急的說著。
林暮川不喜歡別人親近自己,被他過于熱情的態(tài)度嚇到了,害怕的不停掙扎,一副十分抵抗他的樣子。
“暮暮!”看到他這副模樣,寒遷著急的不行,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錯。
楚琛發(fā)覺不對勁,一時沒了圍觀的興致,趕緊上來把他和林暮川暫時分開,抓著后者的肩膀沉聲呵斥:“林暮川!你看著我,認識我嗎?”
他的模樣太兇了,林暮川膽怯的縮了縮肩膀,不敢回話。
楚琛沉著臉和寒遷對看一眼:“到底怎么回事?”
王濤捂著額頭走過來道:“寒司令你先別激動,剛才你進來的時候我就想跟你說了,嫂子狀態(tài)不太對,他好像不認識我們,而且……而且行為有點幼稚。”
“他到底對你做了什么?”寒遷雙手握住林暮川的肩膀,把一臉膽怯的人重新?lián)磉M懷里,緊緊抱著渾身發(fā)抖。
他不敢相信,短短三天的時間,他的寶貝怎么就變成了這副模樣,葉勛究竟對林暮川做了什么?林暮川怎么會連自己都不認識!
寒遷滿腔怒火,又氣又恐慌,對于自己這三天內(nèi)對林暮川所遭受的一切毫不知情而產(chǎn)生恐慌。
“寒司令,先把人帶走再說?!辈还茉趺礃?,楚琛簡直一刻都不想在這里多待,晦氣!
“是啊,寒司令,我們先走?!蓖鯘谂赃呁獬〉目捶?。
寒遷輕輕松開抱著懷里人的手,低頭用深情又心疼的目光注視他:“暮暮,我?guī)阕摺!?/p>
林暮川自然不愿意和陌生人走,掙開他的手捏緊了手里的玻璃珠,又驚又怕的抬頭看他,滿眼單純:“我不認識你,不和你走……”
對上他畏懼自己的目光,寒遷心里更難受,像是有一把鈍刀在他心上來回用力切割。
他抓住對方的手,握著放在唇邊輕吻一下,凝視著他慌亂的眸子,用最最溫柔的語調(diào)輕聲哄:“你相信我嗎,我不會傷害你,和我走好嗎?寶貝?!?/p>
看到這種情況,楚琛和王濤更是在心里罵葉勛該死。
那雙深邃的眸子里裝滿哀傷與誠懇,林暮川和他對視相看,不知為何心里難受了一下,隨即不由自主的輕輕點頭。
縱使他記憶清除后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葉勛,可葉勛帶給他的感覺卻并不友好,反之寒遷的突然出現(xiàn),讓他心里產(chǎn)生一種不一樣的情緒。
像是……不由自主的有些小依賴和小信任。
媳婦兒終于肯跟自己走了,寒遷高興的不能自己,把人抱著又狠狠親了一番,牽著他的手就要帶他離開。
“嗯……”剛邁出一步,林暮川牽扯到受傷的腳腕,不禁悶哼一聲疼的彎下了腰。
“怎么了?”寒遷停住腳步回頭擔憂的問。
“腳……”林暮川站在原地用委屈的目光看他。
寒遷頓時眉頭一皺,蹲下身依次將他褲腿掀起來,看到他右腳腳腕處腫起的地方頓時心疼不已:“為什么受傷了都不給你處理?什么時候扭傷的?”
“昨天晚上?!绷帜捍ú恢浪谡f誰,寒遷也不知道是林暮川不讓葉勛接近自己。
一想到昨天晚上和他的錯過,寒遷的臉色更難看:“老公抱你走,過去讓軍醫(yī)給你處理?!?/p>
他說著直接將人攔腰抱起,小心翼翼抱在懷里護著,大步走出房間,離開這個幻境般的牢籠。
林暮川乖巧的呆在他懷里,近距離注視他剛毅的面龐,雖然胡子拉碴的有些不修邊幅,但是……意外的讓人感覺到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