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還是該離這個災星遠一點以策安全。
握成拳的蜜色手掌還來不及推抵到對方的肩頭,黑發(fā)男子硬生生地又往前進了一步—赤裸的蜜色腰身退無可退地抵上了浴池邊上的藥磚,那種堅硬的觸感讓華宇玨不適地皺了一下眉……然而,最強烈的不安感還是來自于此刻他已被夾在黑發(fā)男子與浴池畔之間的殘忍事實。
“師兄……”風慕烜向來平板的嗓音不知為何,現(xiàn)在聽來有些心不在焉。他原本束發(fā)的綢帶因著落水而松開,順勢披散下來的黑發(fā)貼著他細白的頰滴著水,看來有種平時不常見的,慵懶的性感……華宇玨看著看著,突覺莫名地口干舌燥……他無意識地伸舌舔了舔唇,卻沒發(fā)現(xiàn)那緊盯著他的黑眸因他這個舉動而瞬間變得又深又暗。
風慕烜又往前站了一點,有力的長腿順勢卡入動彈不得的獵物的雙腿間,幷滿意地聽到對方尖銳地倒抽一口氣。
薄薄的紅唇湊近對方此刻不知被水溫熏紅還是怎的通紅一片的耳廓,幾乎只剩氣音的呢喃透出:
“既然師兄這么‘饑渴’地邀請我一起共浴,師弟我~當然恭敬不如從命?!?/p>
“你你你……我我我……”華宇玨比了比對方,又比了比自己,口中還是只能發(fā)出一連串無意義的單音—對方似調(diào)戲似認真的宣言讓他腦中整個警鈴大作,開始驚慌地語無倫次起來。
尤其,對方僅一身單薄的夜行衣,遇水之后便宛如第二層皮膚那般貼在對方同樣鍛煉精實的身軀上……所以,那、那貼在自己大腿內(nèi)側(cè),此刻正熾熱搏動著的物體不、不就是……
黑色的,滴著水的頭顱俯下,隱著笑的紅唇輕輕貼上那細滑的蜜色頸子,滿意地享受著對方無法抑制的輕顫,以及那彈性極佳、如綢緞般滑韌的膚觸。
“師兄……”他刻意地在對方頸間低喚,同時伸出舌,細細地舔過那搏動劇烈的頸動脈—紅發(fā)男子發(fā)出了一聲如小動物的嗚咽,腳一軟差點難看地滑進水里,幸得風慕烜眼明手快地更加摟緊他的腰肢。不過這一來一往間,也讓兩人的下體可說是完全貼合,一點縫隙也無。
哼哼……感覺出懷中軀體的緊繃,風慕烜在心中冷笑著。這自作孽的家伙……分明自己一片好心只是要讓他進藥池泡泡澡,幫助身上的傷口愈合,偏生這只天性反骨的紅毛猴子就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這下可好,把他的火也撩起來了,這下他可不管他是有傷在身還是怎的,先消火再說了。
略帶著薄繭的粗糙指腹在蜜色的肩頭有意無意地打著轉(zhuǎn)、畫著圈……圈圈越畫越低,越畫越低……惡意地接近最終的目的地—精壯胸膛上那兩朵似不堪摧折般的粉色花蕊。
唇舌亦不得閑地逡巡著對方的喉結(jié)、鎖骨……等等他早已嫻熟于心的性感帶,間或只是輕輕舔吻,間或施予啃咬……青青紫紫的印記淺淺地浮現(xiàn)在蜜色的肌膚上,而紅發(fā)男子早被這樣時而溫柔時而殘虐的挑情手段給折騰得神智昏茫,腰身無法控制地隨著黑發(fā)男子每一下啄吻而輕顫著,自輕啟的櫻唇逸出的全是破碎的呻吟:
“烜……不要……嗯……”他想咬住下唇忍住讓他羞愧欲死的喘息與呻吟,然而,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特別是他們兩人此刻緊緊地貼在一起,他想要遮掩那悄悄昂立在下腹的男性象征根本是癡人說夢。
黑發(fā)男子同樣察覺到了對方逐漸起變化的生理反應—他勾起唇,輕輕地笑了。
那笑聲低啞而輕柔,聽來算是悅耳,但華宇玨卻只覺得全身汗毛直豎—因為,在他過去多次慘痛的‘教訓’中,這種笑聲將會是一連串變態(tài)酷刑的前哨。
果然,黑發(fā)男子惑人的氣音自他胸前透出—暖熱的鼻息噴上他胸前敏感的花蕊,他得用力摀住嘴才沒再次丟臉地浪吟出聲。
“師兄……你今天特別敏感呢……我都還沒碰你呢,這里~就這么硬了……”有力的腰身往前一送,惡意地用著身上還穿著的布料磨娑那顫巍巍挺立的小東西—華宇玨再次發(fā)出像是要斷氣般的抽氣聲。
“烜……”蜜色的頸子仰到不能再仰,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卻還是覺得氧氣遠遠不足。有力的十指緊攀著池畔的藥磚,卻揮之不去那種全身仿佛都要不受控制的錯覺……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無助地,一遍遍喚著那掌控著自己全部靈與欲的男人。
“嗯?”男人現(xiàn)在全副心神都放在那兩朵閉合的粉色嫩蕊,回應的單音顯得有些心不在焉?!跋胍以趺醋觯繋熜??”長指在乳首的周圍打轉(zhuǎn)、搔刮,就是惡意地不去碰那惹人愛憐的花蕾—盡管他亦是雙目赤紅,全身如火焚般難耐,直想將眼前數(shù)個月不見的戀人拆吃下腹,但~馴獸之樂樂無窮,他絕對~可以忍!
這家伙……真的很惡趣味……噙著水光的金眸中閃過一抹羞憤。他就一定要在這種、這種時候喚他師兄來折辱他嗎?
不爽歸不爽,在下腹竄燒的熊熊火焰已經(jīng)蠶食了他僅剩不多的理智,他大約只強撐了兩秒,便放棄似地垮下雙肩,囁嚅道:“要你……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