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曼看楚長酩臉色微變,便笑了:“看來你不知道?!?/p>
楚長酩靜靜地坐在那里,等待赫爾曼的解釋。
赫爾曼依舊賣著關(guān)子:“別擔心,”他說,“我們可不是黎明之星那群瘋子,不做血祭這種爛事,你不用擔心你的生命?!?/p>
楚長酩點頭,問:“那么,獻祭是要做什么?”
赫爾曼的神情沉下來,他目光深沉,看著楚長酩,良久,語氣淡淡地問:“你知道,林伽神,象征著什么嗎?”
楚長酩微怔。
他倒不是茫然于這個問題,而是因為當赫爾曼問出這個問題時,他語氣和神態(tài)上的那種漫不經(jīng)心。
這不是一個信徒該有的姿態(tài)!
楚長酩來不及深想,赫曼已經(jīng)自動跳過了這個問題,自顧自往下解釋獻祭的事情:“我們每年、每個教堂,都會進行一次獻祭儀式。教堂會選取所在教區(qū)人口 中指標比較好的人,將他們獻給林伽——當然,不會死,獻祭結(jié)束之后祭品就會回歸正常生活“
楚長酩困惑地皺起眉:“祭品到底要做些什么?”
“做愛?!焙諣柭淅涞卣f,“畢竟林伽,可是像征性愛的神?!?/p>
楚長酩愣了愣,然后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他想,怎么又他媽是上床?
赫爾曼的語調(diào)慢慢放松下來,他甚至露出一些笑:“你可以將這場獻祭看作是獻祭精神力,透過性愛讓精神力變得活躍?!彼D了頓,“不過, 林伽畢竟是林伽。”
他們面面相覷看了一會兒,然后赫爾曼又補充說:“這里不是天啟,我要找到自愿的祭品,可是很困難的?!彼冻鲆粋€狡猾的笑,“但是,好在獻祭對祭 品的信仰沒有要求?!?/p>
楚長酩沉默著,隔了會,忽然說:“獻祭是在什么時候?”
“五天之后。”
楚長酩怔了一下。 這不是他成年的時間嗎?
“好了,”赫爾曼并沒有再說下去,“這不會帶來任何的傷害。這場交易,成交嗎?”
楚長酩隔了許久,點了點頭:“可以?!?/p>
赫爾曼拍了拍手:“很好,爽快。那么,你可以回去等消息了?!焙諣柭鼜倪吷夏贸鲆粋€光腦,隨手拋給楚長酩,“拿著這玩意兒,我 的聯(lián)系方式已經(jīng)存在里面了,獻祭的事情,我會聯(lián)系你?!?/p>
楚長酩點點頭,他低聲說了一句謝。
顯然,這個光腦還有類似追蹤器的效果。 他回憶起安米爾當初給他的那個光腦,心想,怎么天啟的人都是這種做派?
赫爾曼瞇著眼睛,對他點頭笑了笑。
那所謂的獻祭,其實他并沒有解釋得很清楚,比如,他并沒有說,這些祭品到底要跟誰做愛。
不過這些,暫時并不是楚長酩要考慮的事。 既然赫爾曼說沒有傷害,那么楚長酩也可以接受了。 況且,當赫爾曼將他獨自一人留在這里的時候,楚長酩真能拒絕不成?
赫爾曼拍了拍手,等待在門外的人魚貫而入,而赫爾曼并沒有心思去應對兄弟會的成員,他叫來一個男人,吩咐兩句。 楚長酩意識到赫爾曼正是在讓人去調(diào)查楚長酩口中的海島。
楚長酩稍微松了口氣。
不管怎么說,至少赫爾曼實現(xiàn)了他的諾言。
“明天,你們再來這里,到時候會有人告訴你們調(diào)查結(jié)果?!焙諣柭涞卣f,“不過,如果調(diào)查毫無意義,那么相對應的”他瞇起眼睛,未盡的話語中滿是 威脅。
這個男人根本不像是教會的主教。
楚長酩跟隨在兄弟會的人身后,慢慢往外走。 他保持著沉默,扮演著一個怯懦寡言、卻為了朋友勇敢出頭的青年形象,這種形象顯然會讓人稍微放心一些。
兄弟會的幾個人正低聲討論著這件事情可能帶來的利弊,當然,一切都建立在楚長酩的消息是真的基礎(chǔ)上。
楚長酩隨便聽著,偶爾應兩聲,但態(tài)度多少有些敷衍。 在他看來,現(xiàn)在一切的重心轉(zhuǎn)向了獻祭這件事。 別人只當他是害怕和期待,也不多理他。 ,
赫爾曼對于林伽的態(tài)度,讓楚長酩有些疑惑。
他當初跟在安米爾身邊,并不是一無所獲。 圣子大人顯然在天啟中過得不怎么順心,總有人找他麻煩,他又不是個能憋得住的人,偶爾也會和楚長酩吐槽。
當時的楚長酩,為將來計,他也多少對天啟做過一個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