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長酩想到,他的確曾經和凱爾默聊到過,他不喜歡太陽和雨天,喜歡干燥的陰天。
他打了打自己的腦袋,再一次懊惱自己為什么沒再多一點警惕心。
他找了找,沒發(fā)現光腦,看來凱爾默為了以防萬一,把他的光腦摘掉了。
楚長酩無所事事,隨便抽了本書出來看,但這本書似乎是凱爾默看過的,在里面寫滿了他的批注。
這本書與BMF指標的歷史有關,其中就提及了關于切雅王族的事情。
楚長酩近乎毛骨悚然地看著凱爾默那些狂熱的囈語,每一個字都在訴說著凱爾默對切雅的癡迷與信仰。他似乎極端地嗜好這個純粹的alpha種族,甚至于動起了改造自己的念頭。
他最終放棄,居然是因為“不……我不能……我得把自己的身體,保留給切雅殿下來享用?!?/p>
楚長酩呆滯住。
他想,他并不想享用。他也不是殿下。他們不熟。
凱爾默這種粘膩而又陰暗的語氣和字句,總讓楚長酩感到些許的不適。平常和凱爾默相處起來看不出這個,凱爾默只是有些陰沉,但他面容俊美、輪廓深邃,因此也沒人會覺得他的心思有多污穢。
但楚長酩發(fā)現,凱爾默在這本書的批注中,瘋狂地意淫切雅,意淫著他幻想中的切雅,用粗大的性器操干著他——讓他尖叫、高潮、懷孕……他甚至意淫到了他成為了切雅的便器,他愿意自己變成切雅的一切用具:廁所、性愛娃娃,甚至食物……
楚長酩看不下去了,他苦著臉把這本書放回書架,又打量了一下其他書,非??鄲赖叵?,要是其他書也全都有著這些批注……
他是先無聊死,還是先被凱爾默嚇死?
他正思考著這個問題,房間的大門忽然被人打開,凱爾默走了進來。
他似乎進行過精心的打扮,穿著妥帖的服飾,連一頭卷毛都十足安分地呆在自己應該在的位置。
他臉上帶著一種奇妙的、仿佛美夢成真一般的笑容,那笑容真實又懇切,一眼就讓人知道這個男人遇到了此生都不會再有的美事。他眼神幾乎發(fā)著光,在一進來之后就盯住了楚長酩。
他走近,然后貼在玻璃上,本來只是看著楚長酩,但看著看著,他的舌頭就開始在玻璃上滑動著,留下一串水漬,仿佛是在舔舐著楚長酩的皮膚。
楚長酩身上冒出一連串雞皮疙瘩。
他想,就算凱爾默長得再帥、心理上再癡心、行動上再順從……但這也太變態(tài)了吧?
他有點受不住啊。
其實楚長酩今天和凱爾默一起離開,就做好了要和凱爾默上床的準備。他一度以為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沒想到凱爾默比他想象得還要可怕。
又被關小黑屋……
凱爾默看了他一會,然后忽然開口,低沉的聲線帶著顯而易見的震顫:“您真美?!?/p>
楚長酩渾身不自在,感覺他看到的自己和凱爾默眼中的自己,恐怕不是等同的。
他遲疑了一會。他的態(tài)度本該是嚴厲又冷酷的,可是剛剛在那本書上的批注讓他怎么都嚴肅不起來。
不是不生氣……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一個神經病生氣。
最終,他訕訕說:“為什么把我關起來?”
“外面很危險。”凱爾默像是哄小孩子一樣地說,“而且你的血脈,會讓你處在更危險的境地?!?/p>
楚長酩盯著他,心想,是啊,這不就遇上變態(tài)了嗎?
他無奈地嘆氣:“你想要什么?”
“你。”凱爾默說,“我的主人?!?/p>
楚長酩皺眉。
主人?在說他?
……凱爾默真是腦補了不得了的東西。
楚長酩忽然感到了疲憊。他和凱爾默一直在雞同鴨講,凱爾默不在意他的想法,把他當成隨意掌控的玩具。
楚長酩說:“但是我在外面還有事情。我不能留在這里。”他努力用一種溫和的語氣,生怕刺激到凱爾默,讓他做出更加極端的事情來。
凱爾默的表情變了,他似乎有點委屈:“我已經幫你治好那個星盜了?!?/p>
楚長酩頓了頓,說:“我家里有個朋友在等我回去?!?/p>
“朋友而已。”
楚長酩總不能說伏野是他買下來的奴隸吧,于是又換了個理由:“有人懷著我的孩子,我不能拋下我的育種者不管?!?/p>
凱爾默震驚地看著他。
楚長酩聳聳肩,又補充說:“兩個。兩個育種者,兩個孩子。”
凱爾默忽然垂下眼睛,然后打開玻璃屋的門,在楚長酩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快步走了進來,然后將門反鎖。
楚長酩遲疑地看著他。
凱爾默眼神冷酷又憤怒:“孩子?您該把這份榮耀賜給我才對!”
楚長酩不知道該說什么,一時無語。
凱爾默已經在脫衣服了,他的神情慢慢變得溫柔:“主人,我已經做好擴張了,您可以直接插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