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激烈的性事讓德維多有些虛弱,他難為情地讓楚長酩幫他洗了澡,然后軟綿綿地躺在床上。
這個男人對外的形象總是如鋼鐵般冷硬,在流沙聯(lián)盟民眾的心中幾乎與惡魔等同,盡管他有著一張秀美而清雋的臉龐。不過,在楚長酩的面前,他倒的確表里如一。
他眼巴巴地看著楚長酩:“您要離開了嗎?”
楚長酩低頭瞧他,又看了看時間,便溫聲說:“等你睡著了我再離開?!?/p>
“不?!钡戮S多搖了搖頭,他執(zhí)拗地盯著楚長酩,“我想看著您離開?!?/p>
楚長酩怔了怔,然后無奈地笑了一下,他俯身,撩起德維多的頭發(fā),在他額頭上吻了吻:“好吧,那你看著我?!?/p>
德維多盡可能地拖延著時間,他沒話找話般地問道:“您喜歡親吻額頭?”
楚長酩便說:“是因為你喜歡?!?/p>
德維多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楚長酩說:“要像孩子一樣被寵愛著啊?!?/p>
德維多在這語氣里,莫名其妙地紅了耳朵。他不敢再讓楚長酩留在這里了,便轉而催著他離開。楚長酩無奈,也就沒有久留。
不過,他在離開神光教堂之前,卻是遇到了安米爾。
安米爾正站在拐角的陰影處,他盯著楚長酩,輕聲說:“我父親的味道怎么樣?”
楚長酩心里一緊,意識到這個孩子似乎又有些心理問題了。他看著這年輕的男孩兒,說:“小安……”
“我可沒想把父親送到您的床上……”他說,又忽然自嘲地笑了一下,“當然了,或許也這么想過。他愛您?!?/p>
楚長酩一時間覺得有些棘手,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甚至他覺得不應該讓安米爾看見這些事情。這還是個孩子。
他沉默片刻,然后走上前把安米爾抱住,輕輕吻了吻他的頭發(fā)。
“為什么您不愿意賜予我這樣的歡愉呢?”安米爾低聲地詢問著,他的聲音中帶上了哭音,“您是我熱愛的神明,為什么不愿意回應我的愛呢?”
楚長酩恍然意識到,林伽在天啟教會中,的確起著這樣一種作用。賜予,或者說,允許性欲的存在。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說:“當你成年了,可以來找我。”
安米爾驟然掙開他的懷抱,然后目光灼灼地盯著他,那目光燦爛而執(zhí)著,帶著近乎可怖的欲望和堅定。他說:“我會當真的。”
“我答應你?!?/p>
安米爾微微笑了一下,然后踮腳,輕輕在楚長酩的唇邊吻了吻,然后如同囈語般說道:“感謝您……”
楚長酩心思復雜,他在安米爾的凝視中離開了這里,又回到了諾里斯三世那里。
諾里斯三世正在為手術作準備,正往他的雌穴里塞著什么東西,楚長酩走進來的時候,他隨口問了一句:“這么快?”
楚長酩抽離思緒,哭笑不得地看著他:“什么?”
“我說……咳咳咳,沒什么。”諾里斯三世掩蓋了話語。
楚長酩沒計較,問他:“列爾呢?”
“做檢查去了?!敝Z里斯說,“不過,你看他像是敢在你面前做出這樣子來的嗎?”
楚長酩沉默,打量了一下諾里斯此時的姿勢——這男人渾身赤裸,雙腿大開,那紅艷艷的雌穴被自己的手指分開,然后一個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兒的東西正被他自己往里塞。
諾里斯三世抱怨著:“這玩意兒也太難塞了!垃圾設計!”
楚長酩無語地拍了拍臉,對他說:“你慢慢來,我去看看伏野?!?/p>
諾里斯三世沖他冷冷地哼了一聲:“快滾。”
楚長酩走過去在他額頭上親了口,然后低聲說:“行了,還鬧小脾氣?”
諾里斯斜睨他一眼,然后繼續(xù)低頭,咬牙切齒地和那玩意兒繼續(xù)抗爭。
楚長酩沒立刻走,留在那兒看了一會,然后說:“你能溫柔點嗎?”
諾里斯說:“你來,你來!”然而說著氣話翻著白眼,他到底沒把這東西交給楚長酩。這玩意兒難塞得很,他自己還稍微有點數(shù),讓楚長酩來,那可真是太害怕了。
……雖說,楚長酩可能溫柔一些。
楚長酩耐心地等在那兒,等諾里斯三世把那玩意兒塞進去了,他才幫著諾里斯把衣服穿好,讓他安穩(wěn)地坐到沙發(fā)上,這才離開。
伏野這會兒在睡覺,楚長酩就沒打擾他,在床邊看了看他的情況,又問了看護,知道伏野沒什么大礙,就又回去找諾里斯了。
這次是為了正事。
“希亞的演唱會……”他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