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身上收拾好,三個人重新坐好,諾里斯若無其事地找了另外一個話題:“現(xiàn)在可以把之前答應(yīng)我的事情告訴我了吧?”
楚長酩說:“你想知道哪個問題的答案?關(guān)于那段記憶,還是關(guān)于元帥閣下?”
諾里斯皺眉。他知道楚長酩這是在戲耍他,但其實也一樣,知道了列爾的事情,不就知道了全部?于是他說:“關(guān)于列爾?!?/p>
“很簡單?!背L酩說,“為了救他。”
諾里斯和列爾西斯同時看向他,目光中都帶上了疑惑。諾里斯感覺自己是真的被耍了。
“唔,不能多說了?!背L酩笑了一下,“我對你們沒有惡意,所以,也不用太緊張?!?/p>
諾里斯說:“自然,我們相信您。”
楚長酩不再說話,隔了會,他說:“那么你們要留在這里嗎?”
“留在這里?”諾里斯驚訝了一下,隨即失笑,“不,當(dāng)然不。我們會隔段時間來這里?!?/p>
楚長酩點頭,他在心里嘆了口氣。
雖然他知道結(jié)果一定會是這樣,但總歸心里有點不高興啊。這兩個男人隔三岔五跑來和他上床,真有種自己變成了按摩棒的感覺。
床伴都算不上,大概就只是……藥。
楚長酩失了興趣,很快與他們道別。
伏野進房間來,聞到彌漫在房間里的信息素味道,本來是過來給楚長酩送小點心的,但放下盤子就快步走到一邊,打開了房間里的過濾裝置。
這種信息素的味道自然不能隨隨便便靠通風(fēng),只能用過濾網(wǎng)慢慢稀釋。聽說這些被過濾掉的信息素,會在被扔掉之后流通到黑市,變成那些得不到配種者疼愛的育種者們瘋狂爭搶的東西。
做完這個,伏野就安安靜靜地站在楚長酩身后,等待他吃完東西。
楚長酩這一天也就這么過去了,到晚上的時候,楚長酩的心情恢復(fù)了一點,他算是想通了。
在這個破世界,他還是應(yīng)該正視一下自己100%的alpha導(dǎo)向,好好做個種馬吧……
個屁啊!
誰他媽要做生殖工具??!
楚長酩氣不順,就拉著伏野聊天。
德維多平日里忙得很,況且也不會擔(dān)心他們的神明有什么心理問題,但楚長酩絕不是什么心寬的人。
伏野沉默寡言,但楚長酩和他聊天,也不至于冷場。
楚長酩不太想說自己的那些心思,就問伏野,問他怎么會成為奴隸。問出口他才意識到這似乎有一些揭人傷疤,但伏野并不在意。
他依舊平淡地回答:“我的母親將我賣了過去。”
楚長酩順勢挑了個不那么讓伏野為難的話題:“焚宙星系現(xiàn)在還有奴隸販子?”
“自然?!狈罢f,“光在蘭德爾,就有七八個黑市?!?/p>
楚長酩有點驚訝。
當(dāng)初在地球上,他和謝否然跑東跑西拍紀錄片的時候,就有遇到過相關(guān)的人口販賣的事情,那時候他們只是揭露真相,但從未真正在自己的生活中遇到過這種事情。
沒想到來到五千年之后的未來,反而在這個理應(yīng)更加發(fā)達的社會中碰上這種事情。
楚長酩說:“都是些什么人?會成為奴隸的……”
伏野瞧了他一眼,低沉渾厚的聲音在房間中營造出一種靜謐的氛圍。他慢慢說:“像我這樣的少一些,更多的是因為戰(zhàn)爭,投降的士兵、戰(zhàn)爭孤兒、失去家園的平民……還有一些是星際遺民。還有很多其他的來源,奴隸販子們各有門路?!?/p>
楚長酩點點頭,對此不由得產(chǎn)生了好奇,他問:“真的有很多人買奴隸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正趴在床上,伏野給他按摩著。他看不見伏野的神情,只感到伏野的動作微微停頓了一下。
伏野說:“當(dāng)然。”
“買來做什么?”
“性玩具。”伏野淡淡地說。
楚長酩不出所料地嘆口氣,他說:“焚宙人對性真的很癡迷?!?/p>
伏野的聲音沾染上了些許的笑意,聽上去有些奇異的溫柔:“先生您本來就是掌管性愛的神祇,為什么還像是不滿的樣子呢?”
楚長酩沉默。
他又不是真的林伽。況且他發(fā)現(xiàn)焚宙人對林伽的態(tài)度,并不像是真正崇拜著的神明,而像是……夢中情人。
至少他沒從天啟人身上看到那種崇拜敬仰的目光,垂涎的倒是見了不少。
不是天啟人,那就更不用說了,看看諾里斯和列爾西斯的態(tài)度,不把他當(dāng)成渣男就不錯了。
他和焚宙人的觀念,終究不太一樣。
楚長酩出神了一會,然后說:“林伽并不只是性欲的神,還有愛?!?/p>
伏野的動作停了下來,隔了會,他低沉地說:“但并不是所有人都這么想?!?/p>
楚長酩笑起來,他忽然覺得伏野這家伙還挺有意思的,外表看上去這么大個,其實內(nèi)心還挺細膩。
伏野說完這句話,就繼續(xù)給楚長酩按摩。楚長酩被他這句話說的,心里也稍微松快了點,他想,的確如此,他沒法干涉別人的觀念和想法。
伏野的按摩技巧,不愧是經(jīng)過專業(yè)培訓(xùn)的,楚長酩舒服得昏昏欲睡。臨睡前,他掙扎著說了一句:“我明天要去你出來的那個黑市瞧瞧?!?/p>
伏野立即皺起了眉:“先生,這太危險了?!?/p>
“沒關(guān)系?!背L酩輕聲說,“我很久沒出門了,想出去走走?!?/p>
伏野緊緊皺著眉,他想讓楚長酩放棄這個念頭,又不知道從何勸起,一時間啞口無言。
隔了會,他不得不妥協(xié):“那您得多帶點護衛(wèi)?!?/p>
“行啦行啦?!背L酩十足的敷衍,“伏野你怎么這么……”
呢喃般的話語像是調(diào)侃又像是嗔怪,但他沒說完,這就不得不讓伏野有點不高興。他抿了抿唇,繼續(xù)盡職盡責(zé)地給楚長酩按摩,但腦袋上的貓耳卻是耷拉了下來,有點委屈的樣子。
等到按摩完了,伏野輕聲把楚長酩叫醒:“先生,去洗個澡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