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一.第二天
第二天,我無精打采身體虛弱臉色蒼白地依靠在野獸懷里,看著野獸圍著我,焦急的問:“你怎么了?”
我搖搖頭,撐著身體,虛弱的笑道:“沒什么,你不用擔心?!?/p>
泛著沽藍色光的眸子在我臉上掃視,滿是關(guān)心的戚情溢滿而出,輕輕將我護入懷里:“莫不是受了風寒?”
我搖頭:“真的沒事,只要和你一起,就好?!陛p抬起頭,在野獸唇上印下一吻,柔聲道:“任,我被洪仙兒抓去時。是你去洪府救得我吧?”
野獸微微點頭:“怎么知道是我?”
我聰慧的一笑:“那晚,洪府里的家丁說,看見瓦藍藍綠熒熒的小火球。昨晚,我看見你生氣時,眼睛就變成那個樣子了。”
野獸柔聲問:“怕嗎?”
我搖頭:“怎么會?就算你長出大象牙,我也不怕。頂多把它鋸下來,留著刻章?!?/p>
野獸呼吸一緊。續(xù)而低低的笑聲從它的胸膛傳出,穿進我的耳朵,直達心房。哄起一種叫做幸福的因素。
我擁著野獸的圓腰,問:“那晚,你從皇宮離開后,都做了什么?不是光想著攻打我們‘鳳國’吧?”
野獸眼底劃過一抹傷痛的痕跡,將我抱緊,沉聲道:“在皇宮動亂那晚,我被一群人綁去……”
“?。拷壢??不是被保護起來?”我靜得有點跟不上自己曾經(jīng)假像過的思路。
野獸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保護?他們是想要我的血!要我的命!”
我的心仿佛突然被人糾起,狠狠地拳打腳踢一頓,臉色不由得又蒼白積分。
野獸輕撫著我的臉,哄到:“無事了,已經(jīng)過去了。”
我抓住野獸的手,緊緊握著:“怎么會這樣?我……我以為你是被他們保護了起來,怎么會這樣?”
野獸眼里泛起醉人的沽藍色,聲音也低揉的分外讓人安心,他輕言道:“我一生下來,就因略有異色的狼眸,白色的發(fā),半邊臉的黑紅色胎記,被族里的人,認定為妖孽。就連生我的父親,亦受到牽連,被不配為人母的獸族族長拋棄!
父親帶著我,連夜逃出‘獸族’,輾轉(zhuǎn)多年,知道我六歲時,被族長派來的人,圍剿,企圖殺死!
他們……不但猥褻了我的父親,還……想要強暴我!
而那一刻,我什么都聽不見,看不見,只知道拿起刀,瘋狂的砍殺!直到將那些惡心的嘴臉剁爛,剁碎!”
野獸說的很平淡,卻讓我聽得心里異常難受,不禁氣憤道:“這么好的娃兒!這么帥氣的臉蛋!這么霸道的床上功夫!哪個混蛋王八蛋敢說我家這任是妖孽!弄死他!”
“哈哈哈哈……”野獸歡暢的開懷大笑,震得我耳朵直鳴叫,卻也同時震得我心敞敞亮亮地。這樣的野獸,好有男子漢魅力哦。
手伸到野獸肚子上,摸了又摸,問:“然后呢?”
野獸望著我,眼底翻出溫柔的藍色光暈,繼續(xù)講道:“后來,宮瑤來了,將我?guī)ё?。再后來,過了多少年,遇見了你?!?/p>
等了半天,沒聲了,我繼續(xù)問道:“那再再再然后呢?”
野獸眼底暗了一下,不屑道:“后來,‘獸族’族長派人找到我,說當初的一切,都是她聽信讒言,如今已悔不當初,只能盼我能回‘獸族’,繼承她的位子,以續(xù)天倫之樂、被我拒絕后,他們便于皇宮動亂那晚,將我劫走!
其實,這一切,不過是個無恥的陰謀!
‘獸族’族長,病入膏肓,企圖與我互飲其血,將病氣過到我身上。”
我大驚:“搞什么東東?飲血?過病氣?”
野獸點點頭,說道:“我雖被他們稱之為妖孽,但本身卻有一種能力。若與人互飲其血,便成了一體命。那人若是病入膏肓生命垂危,若與我互飲其血,那病痛自會過渡到我身上。反之,我若有事,那人亦活不成!”
“啥?”我驚訝的眼睛暴睜,嘴巴完全和不攏,乖乖,怪怪,拐拐,這叫什么事???
野獸大手一抬,將我川流不息的口水閘門關(guān)上,繼續(xù)講道:“進入‘獸族’,被迫與那族長互飲其血,那族長身體漸好,以為我斷然不敢傷她。卻不想,當我劃開她血管時,她仍舊不知道為什么會如此!”
“嘔……”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惡心的受不了,急忙躲到一邊,大吐特吐開來。
野獸忙跟了過來,大手貼在我后腰上,輸送著真氣,慌忙的問:“怎么了?怎么又吐了?”
等我嘔出半只兔子后,我才虛弱的依靠在野獸身上喘息道:“其實……有一件事,我也不應該隱瞞你。”
野獸呼吸一緊,沒有應話。
我臉色蒼白氣絲微弱的繼續(xù)說道:“我想告訴你,我與家里的那九人,亦是……一命體?!?/p>
放在腰間的手,霍然收緊,半晌,重復著我的話:“一體命……”
我點頭,深情而真摯地望著野獸,說道:“確實,我乃火鳳轉(zhuǎn)世,本身血液里,就與你有著同樣的功效。在沒有遇見你之前,我亦與他們互飲其血,修成了一體命。而且,我離開他們的時間越長,身體就會越糟糕。我想,我與你出來的這兩天,他們一定……一定很上火,很壓抑,所以,我的身體才會這么不好。”上帝啊,佛祖啊,眾位親親寶貝們保佑,讓我把這匹野獸乖乖的騙上咱家的大床吧!
野獸身子變得僵硬,眼睛透過我,仿佛要糾結(jié)出我的靈魂,確定我所說的是否屬實。
我用我生平最高的演技,抬起頭,以最真摯的目光望向他沽藍色的眼底,讓他看見我的千真萬確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