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五 五年之后
一片,粉嫩的桃花,輕拂過掌心,調(diào)皮的打著旋,滾動嫵媚的身姿,隨風(fēng)嬉戲而去……
一縷,罪人的清風(fēng),眷念過發(fā)絲,輕柔的糾纏著,訴說著恒古情話,伴花香縈繞鼻息間……
一湖,清透的泉水,映著落花,載著年華,隨風(fēng)動蕩,化開點點柔情的漣漪……
一抹,酣然的笑意,勾略于唇角,容載著桃花紛飛的清涼愜意,無詩,無畫,無題,只是幸福的淡然……
桃花紛飛的季節(jié),虛無縹緲得仿佛不似人間,轉(zhuǎn)眼年華流逝,去了青澀,卻更勝風(fēng)流。五年的時間,不短,不長,卻沉淀了我的浮華,綻放了容人的風(fēng)雅。
纖白細致的手指,輕舉起一杯花釀,佇立在桃花林中,任由銀絲放蕩飛舞,素衣渺渺,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臨世而居。緩緩勾起嘴角,將那醉人的花釀輕輕舉起,湊至唇邊……
“我靠!賈絕色?。?!老子的酒呢??。?!”紅依突然暴后一聲,嚇得我立馬將酒杯拿下,迅速轉(zhuǎn)過身,自動切換成奴顏婢膝的嘴臉,以一慣的旋風(fēng)速度,屁顛顛地跑到落花下,桌子旁,紅依身邊,將酒杯送至到紅依唇上,服侍其飲下。
咳……真的,這幾年,我過得很好,真的,一家之主,當(dāng)然是我!
哥哥扔出一張九萬,混入被寶貝們投入了無限關(guān)愛的餅子、萬子、條子當(dāng)中,斜飛起鳳眼,瞟我一眼,我忙如受到關(guān)愛的小草見到陽光般撲了過去,抱住哥哥的脖子,撒嬌道:“哥哥……”
這時,紅依玉指一伸,取回了哥哥的九萬,拼成了副子,信手扔出一張白臉。
哥哥以絕對的專注力,相對的注意力,矛盾的摩擦力,以商人多年來練就成的錢鉆頭腦,以絕對的英勇姿態(tài),既快速又冷靜的喊了聲:“碰!”
我萬般無趣,卻又分外識趣地松開哥哥的脖子,可憐巴巴看向雪白,只是伊人輸?shù)眯那椴患?,竟然鳥兒都不鳥兒我!
就在我千般無奈,萬般感慨時,雪白突然抬起頭,對我溫柔一笑,瞬間滋潤了我干枯的小情感。
只見雪白張開溫潤的唇,輕柔的對我說:“吟兒……茶,可沏好了?”瞬間轉(zhuǎn)臉,抓牌,又扔出一張,堅決不耽誤牌局。我可以肯定,雪白,有著良好的……牌品。
轉(zhuǎn)身,輕輕走開,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來,正如我輕輕的走開……
將茶水倒給雪白,掃了一眼牌局,我偷偷踱到爹爹身旁,看見爹爹正要打一餅,忙偷偷踢了爹爹一下,暗示他點炮的危險,渴望重新得到爹爹的注視,哪怕從漢奸之路開始升華我們之間的感情……嗚呼……可悲啊……
隨之,在我自認(rèn)為神不知鬼不覺的踢了爹爹之后,紅依就摔牌沖我狂吼:“賈!絕!色!你找死啊!”
我真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忙立正站好看著紅依,以絕對的領(lǐng)導(dǎo)者姿態(tài),回吼道:“干嗎?!??!兇什么呀?”
紅依眼睛一瞪,我立馬從領(lǐng)導(dǎo)者變成被領(lǐng)導(dǎo)者,打哈哈笑道:“我不是怕你兇,氣壞身子嗎?傷到肚子里的小紅依二號就不好了,呵呵……呵呵……你們繼續(xù),繼續(xù),我就是踢爹爹玩呢?!闭f完,象征性的又踢了爹爹兩腳。
我發(fā)誓,我絕對不是故意的,也絕對不是自主的,絕對是掩飾性的!
結(jié)果,導(dǎo)致爹爹抬起清冷的眼,張開白色的冰唇,淡淡的對我說:“哄孩子去?!?/p>
我想仰天長嘆,我想大肆狂呼,我想推翻壓迫,我想摧毀萬惡的麻將桌!但……我忍!誰讓我是個有涵養(yǎng)的人呢?誰讓我沉淀了浮華,綻放了容人的風(fēng)雅呢?誰讓……我很疼,很疼,很疼,很疼……老公呢?
咬牙,吸氣,掛笑,向其他親親寶貝們走去。
還沒有走近,就聽見若熏興奮無比的大笑,直嚷著:“拿錢!拿錢??!快點拿錢?。?!”
我一個高躥了過去,眼睛瓦亮道:“哇,若熏,好棒!贏了這么多???”
若熏咧開水嫩色的唇,安然承受著我的崇拜,漂亮的手指一劃拉,將銀子收入自己腳下的大筐中,看都不看我,繼續(xù)興奮道:“抓牌!”
看著五位親親寶貝玩紅十,玩得如此熱火朝天,奮不顧我,真讓我感慨女色之無限凄涼啊……
信步轉(zhuǎn)到桑渺身旁,看著他優(yōu)雅的背脊,我以手指輕柔的勾畫著,企圖引起他的注意。卻不想桑渺快速合上手中的紙牌,一把抓住我的手,對我溫言一語:“乖,去看別人的牌吧?!?/p>
看牌?我靠!這叫勾引?勾引!懂不懂?看個屁牌!真當(dāng)我牌品如此不好?當(dāng)慣了漢奸嗎?呸!我氣氛的甩開桑渺的手,將這不懂風(fēng)情的人丟到一邊,讓他在若干年后的某年某月某日后悔死今日的木魚行為,哼!
轉(zhuǎn)到‘人’身旁,看著他無比認(rèn)真的狼眼,掃視一圈玩牌的眾人,似乎想通過他們的眼睛,確定紅十的所在。
我輕嘆一聲,打算從他身后滑過。卻不想,原來,驚喜,是給無準(zhǔn)備的人地!
英明神武威風(fēng)八面冷酷到底鐵血手腕的‘人’,一把拉住我,我忙瞪著電力十足的綠眼望了過去,只見‘人’的狼眸泛出盈盈的沽藍色,快速道:“餓了,中午吃排骨?!?/p>
我木然的看著‘人’,轉(zhuǎn)身,迅速投入到紅十大軍中,將我由家庭主婦、夫君棄婦,直接推向了燒火丫頭行列……
MD!這日子,沒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