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衍之見心愛之人撒嬌,堅硬的一顆心軟得一塌糊涂,抱緊蘇青嬋保證:“小嬋,我不動了,你讓它呆在里面,可好?它想你那個想得緊,不舍得出來?!?/p>
蘇青嬋先時疼得面蒼白,這會聽得鄒衍之言語露骨,小臉?biāo)查g紅彤彤一片,羞臊地把臉埋進(jìn)鄒衍之肩頭。
兩人一動也不動,互擁得緊緊的,蘇青嬋開始還繃直著身體,后來見鄒衍之真的說到做到,物-兒撐得她難受,卻不再胡來,放下一顆心,緩緩地睡了過去。
“你倒睡得香。”鄒衍之磨牙,身下動作卻與口氣全然不配,小心翼翼退了出來,一面仔細(xì)看著蘇青嬋的眉眼,見她微微蹙眉,忙停一停,稍候再往外退一點(diǎn)點(diǎn),如此這般,把自己折磨得更痛苦,整根棍棒退出來時,他已憋得滿頭大汗。
腹下硬物脹得鄒衍之難受,若想不憋得慌,最好是另找地兒睡覺,怕小嬋給人閑話不能去別的房間睡,床下打地鋪也行,可鄒衍之哪舍得,不止不離遠(yuǎn)了,還把人摟進(jìn)懷里,摟得死緊。
頂著一根棍子睡不著,鄒衍之也不睡了,燈火也不吹熄,就那樣子傻一般看著蘇青嬋。
蘇青嬋在睡夢里回到前世,姚清弘和喻紫萱青梅竹馬,她和他們兩個,情誼雖沒他倆深厚,也是很親密的。在姚妙璦產(chǎn)下小皇子得封淑妃前,姚府上下,親戚之間,都以為姚清弘要娶的是喻紫萱,那時喻紫萱對她還沒生嫌隙,姚清弘表姐前表姐后跟她也很親熱,她一年中倒有十個多月時間是居住在姚府的,與喻紫萱姚清弘三人一起嬉戲玩耍,吟詩作對,下棋彈琴,好不快活自在。
想到喻紫萱的無辜喪命,蘇青嬋忍不住流淚,在夢里哽咽著質(zhì)問:“清弘,你怎么能這樣?”
你怎么能答應(yīng)與我成親?這后一句,因是對著姚清弘責(zé)問的,沒有說出來,鄒衍之沒有聽到。
小嬋,你嫁給我了,還念念不忘姚清弘嗎?
苦澀在心頭漫延,悲涼像葦草荊棘侵?jǐn)_了鄒衍之的血脈,絕望仿似張牙舞爪的怪獸要將他吞吃。
也不知多久,鄒衍之從悲哀和痛苦中回過神來,自嘲一聲:她變心了,愛上姚清弘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強(qiáng)娶就是不計較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只想把人禁錮在身邊,如今又何必奢求她的心?這樣想著,鄒衍之僵硬的四肢又能動了,面上又恢復(fù)了先前的漠然,和煦的橘色燈光透過花枝葉蔓交迭的帷帳,落在他的臉上,沒有照出溫情,反漾生出幾分冷酷來。
鄒衍之一晚無眠,翌日兩人起床,按規(guī)矩,這日新人是要進(jìn)宮拜見太后的,可這門親事不止端靜太妃不忿,太后也是極不樂意,故意避開了,前幾日去了西山別宮,這進(jìn)宮之事便免了,只需給端靜太妃敬茶。
琉璃領(lǐng)著人端水進(jìn)來侍候梳洗,鄒衍之也沒要人服侍,自己洗刷漱口洗臉,站起來往屏風(fēng)后而去。
琉璃給蘇青嬋用花瓣汁液勻臉時,鄒衍之穿戴整齊走了出來。
一身窄袖長襟束身丹紅銀紋錦袍,身段筆直挺拔,甚是悅目。鼻梁高挺,五官性感,雖是面無表情,卻絲毫不損那份完美。
蘇青嬋微微發(fā)愣,心道他這般風(fēng)采過人,又不是真的無能,要娶哪家女子娶不到,卻何必強(qiáng)迫自己?
鄒衍之瞟了蘇青嬋沾滿紅紅粉粉的臉蛋一眼,皺了一下眉頭,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快步走了出去。
鄒衍之一走,琉璃把映碧等人支出門外,竊笑著給蘇青嬋洗凈臉,邊給她梳髻邊笑道:“小姐,姑爺雖是總冷著一張臉,可奴婢看著,他那眼睛離不開小姐?!?/p>
蘇青嬋淡淡一笑,要探聽端靜太妃昨日看到白緞的反應(yīng),狀若無意問道:“你昨晚有沒有聽到什么話?”
琉璃梳發(fā)的手停了一下,臉上有些憤懣,停了停方道:“奴婢昨晚聽說,王爺昨日下午從新房出去后,在太妃院子里與太妃吵了一架,太妃好像說小姐破落戶家沒有閨訓(xùn)。”
蘇青嬋沒有表情地聽著,一雙小手卻攥緊衣角,纖指指節(jié)泛著白,那艷麗軟滑的絲綢的嫣紅云紋衣角,硬生生被撕攥出一道口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