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蘇青嬋胸襟狹窄,醋妒無德之名就落下了?!倍遂o太妃眉開眼笑,鄒衍之的那些美人,在王府里是無名無分,可都是秀女出身,每一個都有各自的家族背景,父兄雖不是高官,卻不是無爵無祿的蘇府可比的。
蘇青嬋和這些美人對上了,可就得同時承受她們背后的家族勢力的重壓。
光是這樣還不夠,端靜太妃想了想,對紅影道:“你去普安王府,跟明月說,我老婆子寂寞,請她過來住些日子陪我?!?/p>
蘇青嬋迷迷糊糊中覺得房間里閑適的氣味變了,睜開眼后整個人呆滯了,燈光照射下,床邊站著一個上身鮮血盡染的男人。
男人眉眼剛棱,氣度凜烈,是鄒衍之的模樣,看到她睜開眼睛時,松開按著流血傷口的手朝她伸出來。那只手骨節(jié)分明修長有力,蘇青嬋呆呆地看著那只干凈美好的手被鮮血染成了紅色,血珠順著指尖滴下,落在床單上,在綢緞面料上滾動,緩緩滲入緞料的紋路里面,染出粘膩濕滑的紅色。
蘇青嬋仿佛不曾認識鄒衍之般,直呆呆看著他一動不動,眼神迷惘空茫,對那只朝她伸過來的手視而不見,喃喃著自言自語:“又出現(xiàn)幻覺了嗎?這是假的,不是真的,衍之哥哥不可能受傷的。”
鼻端的血腥味越來越濃,蘇青嬋甩了甩頭,要把不愿相信的一幕甩掉。
“小嬋?!钡统恋暮芎寐牭纳ひ?。蘇青嬋茫然沒有知覺般,又發(fā)了會呆,想哭不敢哭哽咽著低叫道:“衍之哥哥,你快回來,小嬋害怕?!?/p>
“衍之哥哥就在這里?!编u衍之禁不住嘴角微微上揚,小嬋驚懼后不敢不愿相信,他是不是可以這么去想,小嬋雖然變心喜歡上姚青弘了,可也沒有將他們的往事完全拋卻,還是在乎自己的。
悲切的哭喊之后,是手忙腳亂的包扎,看著鄒衍之肩膀上那個深深的血洞,蘇青嬋唇色慘白,包扎的過程,她竭力想鎮(zhèn)定,包得結(jié)實些,卻止不住啰嗦的兩手,綁結(jié)時,還是鄒衍之牙齒咬住布巾的一頭,一手拉扯另一頭綁上的。
“衍之哥哥,娘要責(zé)罰,小嬋情愿自己領(lǐng)著,也不要你把自己弄得這樣?!碧K青嬋眼里的淚水,自剛才回神不是在夢里,就沒有停止過。
小嬋真聰明,一下子猜到了。鄒衍之躺下倒到枕頭上,朝蘇青嬋勾了勾手指,面上神態(tài)情-色猥-褻,語氣卻是一本正經(jīng):“我動彈不得,主動不了,你摸弄自己給我看?!?/p>
蘇青嬋不流淚了,拔浪鼓似的搖頭,粉臉漲得通紅,只是想像光著身體,露了秘處,在鄒衍之眼前用手指摸弄自己,她便羞得想挖洞把自己埋了,更不肖說那個樣子去做了。
鄒衍之沉悶地笑了一聲,將煮熟的蝦子一般臉頰通紅的蘇青嬋勾抱住,咬住她的耳垂,語調(diào)沉黯,帶了誘惑逼迫,道:“小嬋,你不自己摸,是想給衍之哥哥摸嗎?不怕衍之哥哥手腳動來動去扯動傷口?”
蘇青嬋身體一顫,小臉糾結(jié)成一團,鄒衍之在心中偷偷笑了笑,往蘇青嬋耳洞里哈氣,濕滑的舌頭靈巧地掃過耳廓,堅硬的牙齒沿著耳朵咬了一圈,舌尖頂弄著耳渦,弄得蘇青嬋渾身發(fā)軟后,悶聲道:“小嬋,你是不是嫌衍之哥哥半個殘疾人動不了?!?/p>
哪能這么冤屈人!蘇青嬋被他刻意的挑-逗撩弄早已亂了心神,眸中水光瀲滟,含嗔帶怒看了鄒衍之半晌,委屈地道:“小嬋若是那樣,你會不會覺得我太不要臉了?”
“怎么會,喜歡還來不及呢!”鄒衍之慢條斯理說著話,喉結(jié)卻滾動了一下,傳出了像是咽口水一樣的聲音,迫不及待的很。
蘇青嬋看了看鄒衍之包扎得僵硬的肩膀,咬了咬牙,認命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