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默的小動(dòng)作不少。
白天人好好的,上課和活動(dòng)都沒缺席,可到了晚上,要么肚子疼,要么腦袋疼,有點(diǎn)什么小事就直接打電話找駱希。
駱希哪會(huì)看不出他的小心思。
每一晚高子默都不能好好穿衣服,半裸是常態(tài),好幾次都只圍了條浴巾在腰下,剛洗完澡的模樣慵懶性感,胸膛還散著水汽,水珠從他黑藻般的發(fā)梢滴落。
幾次下來駱希也有了脾氣,把他要的止痛藥丟到他身上,聲音不?。骸案咦幽銊e太過分了,對我有意見也不用總這樣吧?是不是忘帶衣服來美國了?用不用媽媽帶你去買,???”
高子默那天“肚子痛”,便順勢捂著肚子笑出聲:“誰讓你來的時(shí)間那么不湊巧,總碰上我剛洗完澡?!?/p>
他往前走一步,駱希就退一步,直到背脊抵到木門上。
少年一步步逼近,皎潔的月光照不進(jìn)高子默的眼里,眸子濃黑得令人看不透。
熱氣在兩人之間氤氳,有些什么情愫在昏暗中悄然滋生,駱希抱著雙臂,手指揪緊了自己的袖子。
高子默抬起手,手肘撐在駱希臉側(cè)的門板上,垂眸盯著她咬得快滴血的嘴唇,啞聲問:“哦,難道你是故意的嗎,駱老師?”
“明明是你總在這個(gè)時(shí)候打電話給我……”像是有點(diǎn)喘不上氣,駱希呼吸重了一些,撇開視線不愿看高子默:“既然你沒什么事,我先走了。”
“你這幾晚睡得好嗎?”
高子默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卻讓駱希一怔。
這大半年來她一直晚上睡得不好?,淺眠易醒,心煩氣躁,盡管有的時(shí)候被高書文折騰得身心疲累,卻也不敢真正陷入沉睡。
所以在學(xué)校時(shí)沒排課的時(shí)候,駱希會(huì)跑去保健室補(bǔ)眠。
出國后她卸下了些許包袱,這幾晚睡得是稍微好一點(diǎn),但也還是很容易因?yàn)橐欢↑c(diǎn)兒聲響就醒過來。
“駱老師,怎么不回答我?”
高子默身前的影子快將駱希吞沒,瞇起的眼睛像鋒利刀刃,似乎準(zhǔn)備著要將身前人開膛破肚。
“……睡得還行。”駱希不自在地挪了挪背,伸手去推少年的胸膛。
推不動(dòng),因?yàn)楦咦幽瑝毫讼聛?,弓著背,下巴抵在她肩頭。
已經(jīng)過了變聲期的男聲好像在留聲機(jī)里一圈圈繞著的黑膠唱片:“可是我睡得不好。”
駱希咬著唇撇開臉,卻將脖側(cè)更大的面積曝露在高子默面前。
像被豹子困在身下的羚羊,豹子只要張開口,就能將利齒深深嵌入她的命門。
可高子默只是探出舌頭,舌尖舔過她順滑的頸肉:“因?yàn)橥砩峡傇谙胫?/p>
他將耳垂含進(jìn)唇間,細(xì)細(xì)舔磨含吮:“你啊?!?/p>
“高子默你瘋了!”駱希的語氣終于有了劇烈起伏,手掌用力推高子默:“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誰?!”
高子默一手箍住她的腰,將駱希用力按到自己身上,已經(jīng)挺立的下體隔著浴巾頂在她小腹前:“哪會(huì)忘?我的小、媽、媽?!?/p>
“那你還做這種事?!”
“嗯,而且我還想和小媽媽一起睡覺……”高子默笑聲喑啞,“我爸做不到的事情,我可以代勞的。”
浴巾把飽脹的龜頭磨得吐水,他忍不住粗喘:“難道駱姨不想試試看?我記得有一晚……你好像求著我爸,說要什么來著?”
駱希瞳孔微顫,她有時(shí)被高書文折騰得無法疏解時(shí),什么鬼話都能說出口?,只求一個(gè)痛快。
一時(shí)不備,抵在高子默胸膛的手腕被他握住,像一條被咬住了尾巴無法動(dòng)彈的魚,被拉著往海底深淵游走。
很快,手觸到了高熱的海底火山。
“好像說是想要這個(gè)……對吧?”
成型的肉莖只是被駱希的手按著,高子默已經(jīng)舒服得不行,他喘著氣,帶著駱希上下?lián)嵛咳塘撕镁玫男~F。
腰間的浴巾搖搖欲墜,火山蒸騰起股股熱氣,好似隨時(shí)都要爆發(fā)熔漿。
駱希詫異于手心丈量到的尺寸和硬度,和高書文胯下軟趴趴的肉條相比真是云泥之別,一跳一跳的,好像有了生命。
但今晚她并不想如高子默的愿,進(jìn)度太快了。
所以,她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啪,不輕不重,打歪了少年的金絲眼鏡,也驚醒了屋外的貓頭鷹,呼啦啦的一陣展翅聲,有黑影飛過天窗。
“你別太過分了。”駱希幾乎是咬牙切齒地?cái)D出一句。
高子默靜默了幾秒,松開她,后退幾步,取下起了層薄霧的眼鏡,眼神隱晦不明。
駱希趁機(jī)逃脫,解開門栓后奪門而出,也不管高子默那根東西硬成什么樣。
回到自己房間,同房的女老師正在洗澡,駱希抓起桌上的純凈水仰頭猛灌,灌了大半瓶才停下,用手背抹了抹嘴唇的水漬。
她攤開手掌,虛虛抓了抓空氣,腦海里很快浮現(xiàn)出那根物什的形狀和模樣,小腹像被帶針葉的松枝抽打過,涌起一陣酥麻。
也不知道那一處的顏色,是不是也白凈如新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