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內(nèi)心也隱隱冒出一個小小的聲音,他的母親,心里其實(shí)根本不在乎他。這樣的聲音一旦出現(xiàn),就再也控制不住了,以前他對田云霜多少也曾抱有過希望,但自從那次之后,他發(fā)現(xiàn)他對田云霜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期,曾經(jīng)會經(jīng)常期待著跟他母親的見面,到了后來,見與不見都沒有區(qū)別了。
母子倆的感情,比起原來變得更加地疏離起來。
可是即便是這樣,在聽聞田云霜出事之后,他這個作為兒子還是無法做到置之不理,即便感情再不深厚,畢竟也是他的母親,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出事的,況且,田云霜除了在精神需求上不曾滿足過他之外,其他方面并不能算是一個不合格的母親,畢竟他們倆相依為命時,田云霜也是在盡力讓他過上好一點(diǎn)的生活的。
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他慢慢地有些明白了田云霜為何一定要他回夜家的原因,歸根結(jié)底,還是田云霜始終還對夜忝抱著希望,妄圖通過他來達(dá)到嫁給夜忝的目的。
只是,任誰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偏偏田云霜就是看不明白,也或者她并不是看不明白,她只不過是,不愿接受這個事實(shí)罷了。
田云霜,其實(shí)也不過是一個為愛昏了頭的女子罷了。
許久沒來過這里,都已經(jīng)有點(diǎn)記不清具體地址了,找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找到田云霜的公寓,按下門鈴沒多久,就聽見門里面?zhèn)鱽碜邉拥穆曇?,很快,門被打開了,穿著家居服的田云霜出現(xiàn)在門口,開了門讓他進(jìn)來,田云霜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圈,“好像瘦了一點(diǎn),最近沒有休息好嗎?”
夜云琛接過田云霜遞過來的室內(nèi)拖鞋,彎腰一邊換上,一邊淡淡道:“下周是期中考,可能是因?yàn)樽罱磿吹糜悬c(diǎn)晚。”
“要考試的話的確是得好好看看書?!碧镌扑鳛樵?jīng)的學(xué)霸,對他這樣的說法表示十分地滿意,“你先坐一會兒,我還有一個菜,等會兒就可以吃飯了?!?/p>
外面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這會兒剛好是晚飯的點(diǎn),但夜云琛沒有想過田云霜竟然會做飯給他,田云霜廚藝很了得,卻是很討厭做飯的,夜云琛這個為身為她親生兒子的人都很少能享受到這樣的待遇。
不到十分鐘,田云霜就將所有菜色都端上飯桌了,飯菜還冒著熱煙,看上去十分地美味可口,母子倆保持著‘食不言寢不語’的習(xí)慣,安安靜靜地吃完了飯。
吃完飯,夜云琛準(zhǔn)備收拾碗筷,田云霜忽然按住他的手,跟夜云琛有些神似的面容帶著無比認(rèn)真的表情,問道:“你跟顧家訂婚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知道以夜云琛的性子,絕對不可能像夜思媛說的那樣主動提出要跟顧家訂婚的,而她對夜思媛竟然愿意出手幫助她這件事情一直想不明白,以夜思媛的為人,是斷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幫助她的,定然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原因。
“是不是夜思媛拿我的事情來威脅你?”
“你情我愿的事情罷了?!?/p>
聞言,田云霜表情微微沉了下去,不高興地說道:“對著我也要講這樣的話嗎?”忽而表情又一變,氣憤道:“夜思媛這個小狐貍精,真是跟她媽媽一個德行?!碧镌扑膊皇莻€簡單的角色,很多事情剛發(fā)生的時候并沒有去想太多,但在這么多的巧合之下,田云霜不得不懷疑,那個陷害她的新人就是夜思媛找來的!
所有事情一串聯(lián)起來,忽然發(fā)現(xiàn)似乎都不是偶然來的??墒鞘虑橐呀?jīng)發(fā)生到如今這個地步了,即便她此時想通了也完全沒有什么用,婚訊都對外公布了,所有人都知道顧家跟夜家要結(jié)為親家了,不說是顧家,即便是夜家也是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fā)生,這種中途悔婚或者是被悔婚的事情,對他們來說,終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你想好了嗎?”田云霜輕嘆口氣,“關(guān)于顧家大少的傳言整個B市都有所耳聞,你應(yīng)該也是知道的,而以顧家大少這樣的身份及他的為人,即便有那樣的傳言纏身,也是不可能屈居人下的,那以后你的婚姻是怎樣的,相信你也能想像得到,而這些后果,你都想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