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兩位大佬剛剛有討論過這件事嗎?
怎么好像是提前說好了似的?這都是什么腦子?
柳和澤一邊想一邊利落地給兩位大佬加了增益狀態(tài)。
封印師的單體封印技能只能封五秒,五秒一過,柳和澤還沒提起一顆心,就見小怪的身上砰砰砰開始爆炸,直接撲街。
[戰(zhàn)斗]十方俱滅使用爆裂風(fēng)暴。
[戰(zhàn)斗]達(dá)隆爪牙死亡。
柳和澤震驚。
遠(yuǎn)在另一條路上的幾個人也跟著震驚。
木枷鎖他們都在關(guān)注兩位大佬那邊的動靜。
暗冥師問完沒多久,頻道里果然就刷出了戰(zhàn)斗信息,可幾乎是眨眼的工夫,小怪就被打死了,這也太快了!
“臥槽,牛批!”
“爆出了什么?”
“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方景行彎腰撿起地上掉落的物品,發(fā)現(xiàn)是一個立體三角形,既不是材料也不是裝備,便截圖發(fā)頻道,說道:“通關(guān)道具,你們打打那邊的小怪,看看爆的東西一樣嗎?”
木枷鎖道:“……這怎么打?”
方景行道:“耐心一點(diǎn),仔細(xì)觀察,他們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只小怪離隊(duì),挑那個時候動手,引到別處去打。引完記得控一下,別讓他用技能?!?/p>
木枷鎖道:“成。”
方景行補(bǔ)充:“他離開的距離不大,你們注意點(diǎn),別誤傷周圍的小怪?!?/p>
幾位幫主都不是菜鳥,說道:“放心吧,謝大佬?!?/p>
方景行道:“客氣。”
他收好道具,再次來到拐角,發(fā)現(xiàn)這只小怪死后,其余小怪都跑了,很快失去蹤影。
三人小隊(duì)按照之前的辦法繼續(xù)往前推,剛走出十多米,只聽頻道里響起一串叫罵。
“日!”
“擦!”
“臥槽!”
柳和澤道:“怎么了?”
那邊沒有吭聲,但戰(zhàn)斗信息回答了他。
[戰(zhàn)斗]幸天成死亡。
[戰(zhàn)斗]鏡中人死亡。
[戰(zhàn)斗]白龍骨死亡。
方景行笑道:“出什么事了?”
木枷鎖道:“不知道,我們也是分了隊(duì)的?!?/p>
朝辭推測:“剛剛看到戰(zhàn)斗信息,他們在拉怪,不知是出了什么意外。 ”
話音一落,鏡中人可能是太郁悶,也可能是不想被懷疑他們的技術(shù)有問題,不等復(fù)活,直接刷了條喇叭。
[喇叭]鏡中人:球,從天花板上掉下來了[滄桑點(diǎn)煙]
副本里的幾個人:“……”
懂了。
只這一句就懂了。
他們想像那三個人拉怪時一腳踩中機(jī)關(guān),鐵球從天而降,帶著“surprise”的姿態(tài)砸腦袋的畫面,頓時就覺得孤問和飛星重木沒那么慘了。
玩家們卻不明所以,跟著冒泡。
[世界]小金魚:???
[世界]書打醬油:什么球?啥意思?
[世界]飛星重木:[蠟燭]
[世界]我是個殺:會說就多說點(diǎn),我出喇叭錢。
[世界]西紅柿雞蛋:大佬們是不是在打隱藏副本?
[世界]藏書:?。?!
[世界]渣男退散:有可能??!
[世界]半熟:大佬加油開荒[愛心]
[世界]倉鼠球:啊啊啊我也想打,帶帶我嘛[楚楚可憐]
[世界]恰瓜:快說說是怎么回事?
[喇叭]鏡中人:別問,內(nèi)傷[滄桑點(diǎn)煙]
發(fā)完這條消息,無論玩家怎么問,他都沒有再回應(yīng)。
副本里,碩果僅存的兩支小隊(duì)都很謹(jǐn)慎。
他們一路推進(jìn),遇見小怪就打,各收集了兩個道具,最終在一面墻壁前成功會師。
墻上有五個形態(tài)各異的凹槽,讓人一目了然。
他們收集了四個道具,還差一個。
姜辰回頭掃了一眼,他們兵分四路,這里卻只有三個出口,說明其中一條是死路。
他們從第三個路口小心翼翼地往回折。
幾分鐘后遇見一波小怪,方景行引來一只,其余四人一起動手,快速打死,得到了第五個道具,于是回到墻壁前,把道具一一鑲進(jìn)了凹槽里。
只聽一聲轟鳴,墻壁從中間一分為二,露出一條筆直的通道。
通道約十米,盡頭視野開闊,暫時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不過他們沒有掉以輕心,同樣煙花開路,慢慢走過去,發(fā)現(xiàn)是一個長方形的毒池。
毒池上立著數(shù)根石柱,而對面也有一條通道。
很顯然,這些石柱是給玩家下腳用的,只要跳過去就行。
木枷鎖道:“就……這么簡單?”
方景行掏出煙花挨個轟了一遍石柱,說道:“目前看是這樣。”
木枷鎖想了想。
前面那一關(guān)如果沒有煙花,基本要用人命填才能開完荒,那這一關(guān)的難度相對調(diào)小一點(diǎn),也不是沒可能。
反正不管是不是,他們都得跳。
為以防萬一,他們是一個個來的。木枷鎖打頭陣,跳到第一根石柱上,開始往前蹦。
其余四個人一起看著。
只見他跳到半路,突然從毒池里躍出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孤問。
木枷鎖一時驚住,緊接著回過神要躲。
可惜已經(jīng)晚了,孤問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過來往他肩膀一抓,按著他墜入毒池,發(fā)出“嘩”的水聲。
[戰(zhàn)斗]木枷鎖死亡。
現(xiàn)場一片沉默。
兩秒后,朝辭道:“剛才那啥玩意,你們看清了嗎?”
方景行猜測:“先前死的人可能會靈魂進(jìn)入毒池,成為襲擊隊(duì)友的小怪?!?/p>
柳和澤道:“ ……太狠了!”
方景行笑道:“總之,注意吧?!?/p>
他跳上石柱,中途一一躲開隊(duì)友們的魔抓,順利抵達(dá)對岸。
姜辰緊隨其后,也輕輕松松過去了。
朝辭和柳和澤有了心理準(zhǔn)備,不像木枷鎖那么猝不及防,總體有驚無險(xiǎn)。
四個人順著這邊的通道繼續(xù)前進(jìn),到了一座寬敞的大殿里。
那位陌生人正在主位上坐著喝酒,見到他們便站起身,陰森地笑道:“我還想著喝完這一杯就去殺你們,沒想到你們這就送上門來了。”
哦,沒有一二號boss,就這一個大boss。
四個人下意識琢磨了一下這個副本,第一關(guān)雖然惡心,但等多玩幾次,把陷阱記清楚,也就拉小怪的時候會有些難度。
第一關(guān)不死人的話,第二關(guān)的毒池也好過。
當(dāng)然,技術(shù)不過關(guān)的菜鳥,怕是會頭疼很久。
而第三關(guān)就是最終boss了。
隱藏副本比一般副本難。
這么看,八成是難在boss身上。
柳和澤看著boss慢悠悠溜達(dá)到大殿中間就不動了,似乎在等著他們過去,說道:“咱們沒戰(zhàn)神沒奶媽,怎么打?”
朝辭道:“能打多少是多少吧?!?/p>
他身為劍客,說完便去開怪了。
剩余三個人跟過去,等著他拉穩(wěn)這一波仇恨,便開始跟著打。
沒有奶媽加血,他們只能嗑藥。
商店的藥加的計(jì)量雖然比較大,但等進(jìn)入冷卻,他們就嗑不了了。
只見boss“呼啦”一招群攻,姜辰和方景行都只剩一絲血皮。
二人急忙后退,避開下一輪攻擊,等著嗑藥回血。
boss的仇恨值仍在朝辭身上,沒有理會他們,對著朝辭又是兩下,后者頓時也只剩一絲血皮。
緊接著,boss的第二輪群攻蓋下來。
朝辭和恰好踩在攻擊范圍里的柳和澤直接撲街。
boss哈哈一笑,霍然轉(zhuǎn)身,看向剩余的兩個人。
姜辰剛才炸了一輪封印符,傷害疊加后,仇恨值比方景行高。
他見boss對著自己過來,便再次后退,覺得藥丸。這時余光一掃,突然瞥見了座椅旁邊的東西,“咦”了一聲。
方景行就站在他身邊,見狀看一眼,瞬間明白他的意思。
大殿建在地下,里面立著數(shù)根火柱。
其中一根靠近座椅,最上面燃著火,柱-體上則有幾個鐵做的裝飾品,彎著好看的弧度。
他快速打開包袱,從里面拿出剛剛刷副本開出來的沒用的法杖,往椅子扶手和裝飾品上一架,搭了一條路出來。
與此同時,姜辰的藥冷卻時間結(jié)束。
他立刻吃了一顆,硬扛住boss這一輪攻擊,轉(zhuǎn)身踏上椅子,緊接著踩上扶手,順著方景行的法杖一路向上,躍到了火柱上。
感受一番,發(fā)現(xiàn)不掉血,滿意地坐在了一堆火上。
游夢里,有些boss能對著天放技能,有些則不能。
策劃大概沒想到玩家能這么玩,因此這個boss屬于不能對天放的,只能水平放,如今姜辰坐在柱子上,boss無法仰頭,便對著石柱放技能。
放了一個又一個,雷打不動。
而姜辰頂著一身的火苗,低頭瞅他,不緊不慢給他扔封印符。
方景行頓時笑出聲。
沒有boss的仇恨,他現(xiàn)在比較自由。
不過由于距離的關(guān)系,封印師只能用那幾個技能慢慢磨boss,他在下面幫著打,早晚會把仇恨值引過來,只能也上去。
唯一的問題,就是上面的地方有限,似乎只能坐一個人。
小隊(duì)的八個人這時都在副本門口等著他們,聽完朝辭和柳和澤的敘述,他們知道兩位大佬也快死出來了,結(jié)果等了等,聽見隊(duì)伍頻道傳來了對話。
姜辰:“你下去。”
方景行:“不下?!?/p>
姜辰:“那你想怎么樣?”
方景行:“你起來,坐我腿上?”
姜辰:“滾?!?/p>
方景行:“那我坐你腿上?”
姜辰:“你試試看?!?/p>
方景行笑道:“別鬧?!?/p>
八個人:“……嘶?!?/p>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頻道里的對話停頓一秒,聲音徹底消失。
鏡中人小心翼翼地喊了兩聲,沒得到回應(yīng),便估計(jì)他們是切頻道了。
八個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有開口。
幾秒后,鏡中人不可置信:“他們……難道是在當(dāng)著boss的面秀恩愛?那boss能饒過他們嗎?”
其余七個人:“……”
這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