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問話的時候,沒人開口。
凌禪:“這個陣法現(xiàn)在很完整,張萌霖與他的未婚妻應(yīng)該是被圍困的人??磩偛诺那樾危瑥埫攘嘏c他的未婚妻之間肯定有事發(fā)生 ”
邵辛延腦海里還是剛才小魚被推下車的情景,他氣:“又是魔王玩的游戲!?凌哥,我們什么時候能把這些害人精徹底消滅掉啊?多少人命了!”
鬼夭拍拍邵辛延的肩膀:“現(xiàn)在被困的是我們,如果不破結(jié)界,我們估計也要跟著玩游戲。”
白亦司搖搖頭:“這個結(jié)界破與不破,都是難題。”
這個陣如果暴力破,會傷害那些被布成陣的人,但如果不破陣,陣外會有更多的人入陣,然后死亡。
許君清把紅線一圈圈的卷在手指:“我們上車時你們也看到了,外面等候上車的人沒有上萬,也有幾千?!?/p>
破陣,死人。
不破陣,死更多的人。
邵辛延泄氣:“這可怎么辦?”
凌禪手碰了碰車廂說:“不僅如此?,F(xiàn)在這個車廂是個小結(jié)界,這個列車又是一個結(jié)界,再往外地鐵月臺內(nèi)部是結(jié)界,整個地鐵網(wǎng)站也是一個結(jié)界。”
邵辛延打了個冷戰(zhàn):“俄羅斯套陣?”
凌禪:“差不多?!?/p>
鬼夭、白亦司:“……”
許君清:“太形象了。”
邵辛延欲哭無淚:“我一點兒都不想這么形象,我們破陣會吐血。”
凌禪垂眸看張萌霖。
說話的功夫,張萌霖清醒了一些。
凌禪:“張先生?”
張萌霖緩緩地抬起臉:“凌先生?!?/p>
邵辛延探頭:“你清醒啦?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鬼夭:“你們?yōu)槭裁磿谶@里?你又為什么……”
張萌霖垂眸說:“今天小魚休班,小魚說她想回她父母家?;厮改讣易罔F方便,我就坐地鐵送她回去,當(dāng)時地鐵還沒有什么異狀,當(dāng)然也可能是我沒注意?!?/p>
“但在我們上了地鐵之后不久,地鐵的報站聲音不再報站,而是說什么玩?zhèn)€游戲。游戲名稱叫愛情游戲?!?/p>
“第一步,是情侶的就請手牽手。第二步,牽手的請親親對方,證明是真的情侶。并證明自己愿意公開承認(rèn)對方是伴侶。如果是情侶卻不這樣做,就會死,大致這樣?!?/p>
想到當(dāng)時的情景,張萌霖身體在發(fā)抖:“這個點兒的地鐵上人很多,他們有人信,有人嗤笑不信?!?/p>
“小魚一直不怎么喜歡肢體接觸,所以我們當(dāng)時并沒有牽手,更別說是親吻。”
張萌霖指了指周圍一動不能動的人,說:“當(dāng)時聽到報站聲音后立刻牽手并親吻的人都成了這樣,那些不牽手的人則能自由活動?!?/p>
張萌霖抬起頭:“發(fā)現(xiàn)他們不能動的時候,我們驚慌了一下,隨后我們慶幸我們沒照做。但很快,我們沒牽手的人里有人死了?!?/p>
張萌霖抱住了自己膝蓋:“報站音說有人違反了規(guī)則,要處罰。有兩個女生莫名其妙得掉下了車。當(dāng)時車速還沒這么快,我們眼睜睜看著她們被擠壓致死,血色卻順著門縫流進來,在列車的地面上緩緩流淌……”
邵辛延面色凝重,他看向那些一動不能動的情侶之間的血紅線條。那些線條,就是血,是那幾個女生的血……
凌禪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眼神卻冷了幾度,只是針對魔王:“你打電話的時候就是那時候?”
張萌霖點頭:“對,當(dāng)時很亂,我感覺到不對勁兒,就立刻就給你們打電話,在我打電話的功夫里又死了兩個,這次是男生……他們有女朋友,卻沒有牽手……”
邵辛延看了看空空蕩蕩的地鐵,臉色比凌禪的臉色更難看:“按照帝都這情況,這個時候的車廂里至少得有幾百人吧?”
但現(xiàn)在只有被困住的十幾個人。
不會都死了吧?。恳还?jié)車廂這么多人,那這個地鐵這么多線,這么多列車……
邵辛延心顫,不敢再問。
張萌霖聲音沙啞:“有一部分單身的人被放了下去,伴侶在身邊卻沒有牽手的人不幸的都扔了出去,幸運的需要接受愛情考驗,通過考驗的人可以下車。但沒有通過考驗的,基本上都死了……”
凌禪:“一共死了多少人?”
張萌霖?fù)u頭:“我不知道,十幾對是有的,我跟小魚……是最后一對?!?/p>
張萌霖突然捂住臉:“凌先生,我知道是誰在操控這一切!是小魚的女朋友在作怪。就是前幾天在地鐵里死掉的那個女生……”
凌禪微怔:“女朋友?”
邵辛延、鬼夭:“???”
什么跟什么這是?
張萌霖低聲說:“是,前幾天死掉的那個女生,是小魚的女朋友。”
白亦司聽后也愣了一下:“是我們理解的關(guān)系?但小魚不是你的未婚妻?”
張萌霖抹了一把臉,坐在地上說:“我在剛才知道,小魚不是因為喜歡才跟我結(jié)婚,她……她只是為了應(yīng)付家里人。”
許君清:“你怎么知道的?”
張萌霖快哭了:“我看到了!在我與小魚經(jīng)歷愛情考驗的時候,她出現(xiàn)了!她說她與小魚是摯愛,但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待她們,就連父母都不理解。她還說她與小魚都受不了那樣的目光,她與小魚約好了一起死。”
張萌霖:“她說小魚臨陣脫逃,說小魚看到的那個地鐵上的白影,就是她!”
凌禪:“所以你就推了你的未婚妻?”
張萌霖沒說話。
他知道這些之后,盛怒之下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還有一道不知道哪里來的聲音在腦海里不斷慫恿他。
他憤怒,他嫉妒,他還恨……
邵辛延剛反應(yīng)過來:“……”
鬼夭皺眉:“如果你的未婚妻真的與那個女生約好了自殺還臨陣脫逃,那地鐵上的白影就是那個女生。你未婚妻心里是有鬼的,她的第一反應(yīng)該是隱瞞,并且偷偷找個天師把那個鬼收了?!?/p>
鬼夭:“正常人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都是這樣的吧?但她為什么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呢?這不是會驚了你?”
張萌霖手一頓,開始顫抖:“難道那個女鬼的話,只是一個測試?。俊?/p>
白亦司開口:“如果小魚沒有問題,為什么小魚在看到我們之后反應(yīng)會那么奇怪?”
她很害怕天師,情緒很激動,還否認(rèn)看到了白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