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辛延后退兩步后穩(wěn)住了身體,他揉著胳膊:“嘶……還挺疼?!?/p>
邵辛延揉胳膊的功夫,一個年輕的媽媽抱著個三歲左右的女娃娃路過地鐵口,媽媽眼睛茫然了一瞬,轉身往地鐵口走。
但剛走了幾步,女娃娃突然大哭起來,手腳并用得掙扎,嘴里喊著害怕,喊著要回家。
年輕的媽媽在孩子的哭鬧中回過神來,然后臉色白了一下,抱著孩子扭頭就走了。
凌禪:“魔在誘惑人進去?!?/p>
白亦司:“那我們進嗎?”
凌禪:“進。”
但在進去之前,凌禪繞著地鐵口走了幾步,貼了幾張符紙,把魔氣隔離在內,免得魔氣再影響外面的人。
進地鐵的人很多。
凌禪他們隨著人流往下走。
邵辛延左顧右盼,注意到自己周圍的人動作不太協調,就像被.操控的機器人。
邵辛延搓了搓胳膊:“凌哥,你有沒有感覺自己來到了玩偶世界……”
凌禪看了兩眼周圍的人,就回過頭說:“他們是被魔氣影響,魔怔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p>
大家都點點頭。
一路說著話,凌禪他們拐過幾個拐角就到了地鐵內部月臺,看到了一排排站在門口排隊人群。
人群整整齊齊得站在月臺邊上,遮罩門內是一輛輛呼嘯來去的列車。
地鐵里所有的列車都在沿著自己的軌道行駛,一刻不停。在列車快速經過身邊的時候,凌禪聽到列車里響著驚懼的尖叫。
列車的速度很快很快,快到一眨眼就從遠方來路過他們又回到了遠方去,快到邵辛延開了天眼都沒看清楚列車里的情景 。
凌禪他們站了半分鐘,列車來回了無數次,期間有一趟距離凌禪他們較遠的一趟列車半路停下來一下,上去了一批人。
邵辛延隔著軌道看著對面的地鐵,只看到模模糊糊的人影,地鐵就開走了。
邵辛延:“這個應該就是張萌霖說的那個列車停不下來吧?這速度跟飛機有一拼了。”
車廂里邊還持續(xù)傳出來嘶吼與尖叫,明顯不正常,人們卻都還安安靜靜得排隊在門口等著上車。
鬼夭:“怪?!?/p>
凌禪不動聲色得觀察那些排著隊等著上地鐵的人,一眼看去,大多是年輕的小情侶,還有一些看起來是父母帶著孩子游玩的。
更小眾一些的是牽著手的男男女女。
沒有一個是獨自一人。
白亦司:“魔王選人也有規(guī)則?”
面前又飛過一趟車,凌禪瞇了瞇眼說:“唐烊打電話說前幾天死去的女生有封遺書。遺書上說這個世界是有罪的,觀念是扭曲的,她受不了歧視,與愛人約好了共死。”
許君清:“跟這個地鐵有關系?”
鬼夭伸手敲了敲遮罩門:“世界觀扭曲,歧視、有罪,與共死愛人……”鬼夭發(fā)散思維:“這么多詞組在一起,你們想到了什么?”
邵辛延:“唯美凄慘的愛情故事?!?/p>
白亦司:“但只死了她一個?!?/p>
許君清:“愛情。是情?”
鬼夭:“她約好了與愛人一起死,但她卻自己死了。難道期間發(fā)生了些什么導致她意外死亡,而她不甘心或者說是怨恨,從而成魔,然后專門對這些有情的團體下手?”
邵辛延:“……”
這個世界就是這么陰差陽錯。
白亦司、鬼夭、邵辛延、許君清幾人說話分析的功夫里,凌禪一直在看來來去去的車。
突然,凌禪伸手。
他一掌劈開眼前的遮罩門,然后一手拽著白亦司的后衣領,一手拽住鬼夭的衣領,用力一甩,把一鬼一妖甩向軌道。
緊接著,凌禪一手拿劍,一手拎著邵辛延緊接著縱身一躍,跳向空蕩蕩的軌道。
凌禪對許君清說:“跟上。”
邵辛延不解:“凌哥你……”
嗖!
一輛列車眨眼間出現在他們面前。
列車高速行駛帶起的風太大,鬼夭、白亦司的身體在空中停了一下,下一秒,他們又快速得撲向列車。
凌禪拽著邵辛延。
邵辛延的臉被吹得有點兒變形,要不是他被凌禪拽著,他覺得自己可能被吹跑偏。
凌禪算準了時間距離,在列車經過的那瞬跳了出去,白亦司爪子飛舞抓向地鐵列車的門,凌禪抬手,一劍劈下!
車門被凌禪與白亦司合力轟開。
鬼夭與白亦司最先鉆進去,凌禪拎著邵辛延緊隨其后,許君清在最后一刻跳進去,然后翻手一張符貼在破裂的門口上,堵上車門的窟窿。
速度太快,凌禪落地的姿勢不帥,但好歹成功的破開列車,上了列車。凌禪一上去,女生的尖叫就直沖耳膜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