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漠在凌禪耳側(cè)輕聲說:“等我徹底恢復(fù),我一定把最完美的我,交給你?!?/p>
凌禪心頭一片火熱。
他說:“好?!?/p>
凌禪聽到自己的聲音也變得沙啞。
逢漠勾著凌禪又纏綿了許久,才依依不舍得放開凌禪,讓凌禪去洗澡。
用涼水把渾身火氣澆滅,逢漠扯過衣架上的浴巾,隨意得裹在身上,然后就擦著頭發(fā)出了浴室的門。
逢漠的皮膚要比凌禪深上幾度,腹肌很明顯,更有男人味,逢漠現(xiàn)在身高與凌禪不相上下,但逢漠的骨架比凌禪寬上些,顯得更加高大。
凌禪常用的浴巾對逢漠來說不算寬敞。
凌禪換了寬松的睡衣,正站在衣柜前邊,把之前在商場里給逢漠買的新衣服拿出來,一件件得掛在衣柜里。
聽到有動靜,凌禪回頭,這一回頭,就看到逢漠出了浴室的門。
逢漠腰上圍著浴巾,卻圍得漫不經(jīng)心。松松垮垮的,要掉不掉,露著結(jié)實的胸膛、小腹與筆直修長的長腿。
浴巾不寬,只能遮到逢漠的膝蓋往上的位置,行走間,大腿要露不露,比不裹更惹人遐想。
凌禪注意到逢漠身上的疤痕還在,好幾天了,逢漠的傷疤還沒消去。
逢漠靠近了凌禪。
凌禪的睡衣是白色套裝。
衣服很寬松,在凌禪抬手掛衣服的時候,睡衣上衣的領(lǐng)口敞開,露出性感的脖頸以及脖子上斑駁的痕跡。
逢漠站在凌禪身側(cè)問:“好看嗎?”
凌禪:“嗯,好看?!?/p>
恢復(fù)正常的凌禪冷冷的,但在逢漠面前眼神是柔和的,逢漠依在柜子上笑。
“睡會兒?”
“等我把你的衣服收好?!?/p>
凌禪收拾衣柜,逢漠就看著凌禪。
凌禪住得地方說是主臥,其實比客臥大不了多少,凌禪在被送到山上前就住在這里。
“以前我們有自己的宅子,宅子里有片花圃,種著母親最喜歡的花。后來母親因病去了,父親到那花圃就傷心。我們就搬到了這里住?!?/p>
凌禪垂著眼:“搬過來之后,我就住在這里。二樓有個工作休息室,父親回來的時候一直都在那里休息?!?/p>
凌禪收拾著衣服。
逢漠兩條大長腿隨意交疊,上身依靠在衣柜的一邊,歪著腦袋看著凌禪。
凌禪的睫毛濃黑密長,垂眸的時候睫毛跟個小扇子似的遮住了凌禪的眼睛,在眼底打下一片陰影。
逢漠不自覺得靠近。
凌禪頓了頓,把最后一件衣服掛好后,轉(zhuǎn)身,扣住逢漠的脖子,親上去。
逢漠:“……”
有個太主動的心上人也是一種煎熬。
凌禪很主動,逢漠很克制。
這一次,淺嘗輒止。
逢漠怕自己再繼續(xù)下去,他會忍不住干點兒什么打破他剛才的想法
凌禪睡衣半褪,靠在衣柜上,瞇著漂亮的眼睛看著逢漠,毫無保留。
逢漠心悸得抬手捂住了凌禪的眼睛:“師傅你別這樣看我,我會吃不消。”
這一次,凌禪笑了。
凌禪一覺這一覺睡的很沉。
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中午時分,外面是個好天氣,陽光燦爛,事務(wù)所門前的樹上有知了,一聲聲得叫著。
逢漠還在睡,門外也沒動靜。
凌家事務(wù)所里很安靜。
凌禪低頭,看到自己腰上搭著條胳膊,胳膊霸道得摟著自己的腰,很緊很緊,他動一動,胳膊的主人也許就會醒來。
凌禪彈了彈指尖,扔出去一張符貼在窗簾上,明亮的光瞬間暗下來,屋子里一片昏暗,會很適合睡覺。
貼了符,凌禪就側(cè)身躺在床上看著逢漠,逢漠的臉色好了些,總算有了血色。
看了會兒,凌禪重新閉上眼,只是剛閉上眼,凌禪就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流。
凌禪心想不好。
氣流出現(xiàn)的瞬間,逢漠唰的睜開眼,黑眸沉沉銳利,不見絲毫困意。
在看到凌禪后,逢漠眼底的殺氣褪去,恢復(fù)如常,他坐起身,揉了揉后頸,聲音帶著初醒的沙啞:“妖氣?是白亦司?”
逢漠與凌禪換了衣服出門,就見鬼夭選的那間客房的房門大開,屋子中央的地方布著聚靈陣,陣內(nèi)的九尾狐趴在地上,眼睛里時不時閃過黑色的光。
鬼夭站在陣法外,有些焦急。
鬼一輕輕松松,若有所思得站在鬼夭身側(cè),看著陣法內(nèi)的狐貍。
逢漠走過去:“怎么回事?”
鬼夭哭笑不得:“沒事兒,就是白亦司嫌棄聚靈陣恢復(fù)得慢,開始主動吸收靈氣,結(jié)果就是這樣了……”
這時候,陸域也開門出來了。
陸域看到屋子里的情形,伸手壓制住誅魔劍,挑眉:“怎么,這是聚魔陣?”
鬼夭:“……”
凌禪開口說:“凌家事務(wù)所是封印的破碎地帶,說不定連接著封印內(nèi)的世界,所以魔氣比別的地方要濃郁?!?/p>
這一說,大家都明白了。
白亦司這是吸大了,吸到了魔氣。
陸域的七星劍只斬魔,逢漠就拿出權(quán)杖,打出一道光,把炸毛的狐貍籠罩在內(nèi),陣法內(nèi)的白亦司動了動,眼底的魔氣消散。
陣法內(nèi)的白亦司四爪攤開,裝死。
他丟不起這個人。
有了白亦司這個插曲,逢漠與凌禪偷閑的心思淡去,也就不再回去休息。
凌禪看向陸域:“時間不等人,師兄我們試著找找羅盤?”
陸域沒有意見。
但試驗的結(jié)果讓凌禪有些失望。
他只能與逢漠的精血在權(quán)杖上產(chǎn)生共鳴,能感應(yīng)到羅盤若有若無的呼喚。
加上陸域后反而什么都感覺不到了。
試驗結(jié)果不如意,凌禪不說話。
羅盤的線索難道又要斷掉?
逢漠伸手點了點權(quán)杖:“我們?nèi)フ乙惶硕徘鸷?,讓他凈化一下魔王文兮還有那只七級魔王的魔性?!?/p>
凌禪皺眉:“不行。”
陸域等人:“??”
逢漠:“我現(xiàn)在還不算完全恢復(fù),如果我完全恢復(fù),這絲聯(lián)系肯定會清晰起來?!?/p>
凌禪不說話,但態(tài)度很明顯。
逢漠知道凌禪的性子,笑著說:“我現(xiàn)在距離巔峰很近,也許睡一覺就好了,肯定不會像上次那樣。”
凌禪堅定的心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