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下午很忙,超出正常流程地被安排了三組客人,這再怎么也要忙到晚上九十點鐘去了。
公司正常情況下一個服裝師一下午只會安排兩組客人,不然按正常流程和時間下來就無法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下班,加班的工資是很高的,一組客人除了助理外,服化攝三個老師的加班費那算是一比比較高的費用了。但荔枝晚上加那組客人在溝通后還是堅持要在今天拍攝,并愿意承擔三位老師的加時費,公司自然也就排班了。
荔枝下午抽空吃了個晚飯,那時候正是下班時間,她也正好送走了兩組客人,是在等待最后一組客人的空隙。
飯后上廁所似乎是個習(xí)慣,下班時間最熱鬧的衛(wèi)生間此刻也變得冷清了。
她下午再沒看見江無漾,不知道他今天是不是又出外景了。話說給他安排的外景是真的多,江無漾出差的次數(shù)和他們攝影部的出差王副主管是不相上下的。
說曹操,曹操到。
荔枝正在洗手池搓泡沫,江無漾從男廁所走了出來,兩人的視線在鏡子里交匯。
沒再看見有其他人進入廁所,荔枝卻還是謹慎地避嫌,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拿到水龍頭下沖洗,默不作聲。
其實這反應(yīng)已經(jīng)避嫌得有些可疑了,因為按她平日笑呵呵嘴又甜的性子,如果兩人只是普通的同事關(guān)系,她看見他是不可能不打招呼的,還好此刻這里沒有熟悉荔枝的人,不然她的不自然很容易就暴露了。
江無漾洗手比她快,他也沒有出聲,他洗完手去扯一旁的干紙巾擦手。荔枝此時也關(guān)了水龍頭,卻沒急著擦手,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想等他先走。不想江無漾沒走,他又扯了兩塊干紙巾,直接包住荔枝的手,幫她擦了起來。
荔枝驚了一跳,抽出手后退一步。
“干嘛?”,她警醒地看著他,“這里可是公司”,她見周圍沒人,靜悄悄的也沒有其他動靜,但還是壓低了嗓音提醒。
江無漾態(tài)度強硬地拉過她沒干的手,繼續(xù)一根根指頭仔細地幫她擦拭,“已經(jīng)下班了,沒什么人,不會被看見的”,他冷著臉。
荔枝嘗試性地掙了幾下,沒有掙脫開,她放棄了。
“荔枝”,江無漾將干紙巾擦得半濕,他認真看著手上的動作,開口,沒抬頭,“你喜歡法式料理嗎?我們晚上去吃法國菜吧,這附近有一家法式餐廳,味道還不錯,也算比較正宗”。
“我今晚要加班”,荔枝沒有猶豫地回道。
“我知道,我是說你下班后,還有幾個小時,應(yīng)該也會有點餓吧,就當吃夜宵了”
荔枝深吸一口氣。
他的精力是真的好啊,天天都想做,精蟲上腦了,一點也不知道節(jié)制。她哪有他體力好呀,今晚再做她的腰就別想要了。他明明這幾天睡得比自己晚,起得也比自己早,卻比她精神多了,真是不公平。
“我們,這樣吃飯,會不會太頻繁了”,荔枝找了個委婉的說辭,“我今晚下班太晚了,想回去早點休息”。
“哦”,江無漾有些失落,沒藏住。
雙手已經(jīng)擦干了,他扔了紙巾還死死抓著她的手,荔枝收回,因為他這表現(xiàn)出來的失落而感到有些不開心,但一想到二人的關(guān)系又將情緒按了下去。
“我回去了,客人應(yīng)該快到了,小漾老師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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