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是想他幫她了,不然叫他干嘛?在廁所門口談心嗎?
等等,他這語氣是什么意思?他不會以為她是想他進(jìn)來幫她找吧,她都說了里面沒找到,肯定是問他吹風(fēng)機(jī)是不是在外面的意思啊。
荔枝撇了撇嘴,覺得江無漾這算盤珠子都快崩她臉上了。
殊不知,江無漾現(xiàn)在真的只是單純地,被她迷得失了心竅,腦子亂糟糟的。
她靠著墻,雙腿交叉,手機(jī)界面顯示還在通話中。
反正最后都是要進(jìn)入主題的,她還磨嘰什么呢?
這么一想,荔枝輕松了下來。
“嗯”,她的聲音悶悶的,先從隔著的廁所門傳出,緊接著又在手機(jī)里響起,兩道聲音像是一前一后,又像是一同響起。
“可以進(jìn)來幫我找一下嗎?小漾老師”。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公司以外的地方叫他這個稱呼,他之前一直覺得這個稱呼太公式化了,她們服飾部都這么叫他,他更喜歡她叫自己的名字,可現(xiàn)在一聽,卻完全不一樣了。
浴室空間密閉狹窄,水汽充沛,她說話的聲音自帶混淆,有股空靈感,即使一個“嗯”,也格外好聽。
一直握著門把手的手掌終于像是得到了滿意的命令,他手腕用力往下壓,“咔嚓”,門被打開一條裂縫,然后裂縫漸漸擴(kuò)大。
江無漾進(jìn)來后順手關(guān)上了門,洗澡處的玻璃隔斷大開著,沐浴露的清香撲鼻而來,這是他平日里用的那款,可往常從沒覺得它的香味如此濃烈。
荔枝倚著墻,抬頭看他。
和想象中的樣子差不多,她身上只套了一件襯衣,衣服下擺捶到大腿。
白色的襯衣在強(qiáng)光照下有些許的透明,衣服下纖細(xì)的腰線透了出來。
“我洗了衣服,想吹一下,但是沒找到吹風(fēng)機(jī)”,她坦然道。
他抿抿下唇,試探著開口:“要不把衣服晾在陽臺,明早或許就干了”。
這是想留她過夜的意思。
“怎么,家里沒有吹風(fēng)機(jī)嗎?”,荔枝挑眉,追問。
“我平時不怎么樣,一時恐怕不容易找出來”,這是實(shí)話。
“但是,我不能一晚上不穿衣服”,她有些為難。
“你不是,穿著嗎?”,江無漾還以為她說的衣服是剛剛那件被打濕的。
“我說的,是貼身衣物”,荔枝瞥他一眼,回到洗澡的地方,她想把洗好的貼身衣物拿出來,照他說的,晾起來。
她這話無疑是在告訴江無漾,她現(xiàn)在除了一件襯衣里面什么也沒穿。
一朵含苞待放的美麗花朵,招著手叫你去采摘,花香四溢,這讓蜜蜂如何把持得住。
江無漾幾乎是貼著她的腳步跟在她身后,一把將她按在浴室的墻壁上,他呼吸急促,吻落在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