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將秘密都告訴了許老。
半年過去,醫(yī)生說以許岸山的身體情況來看,只能再堅持兩叁年。這時,許岸山私自做了一個決定,他要將自己的孫女許配給俞忌言。
這對于俞忌言來說,像是一個夢,比那場白日夢更不切實際,可他想伸手去握緊。
可世事難料,亞匯的某個小項目在催收上出了問題,俞忌言成了被告,而對方的辯護律師正是許姿。他們對簿公堂,即使最終雙方和解,但在她心里,他的印象分幾乎為負。
還沒來得及冰釋前嫌,兩家就安排了第一次飯局。 ↑↑俞忌言記得那次,許姿不顧旁人的當場發(fā)火,她說什么年代了還有這種封建的聯(lián)姻??伤罱K還是爭不過長輩,只能被迫同意了這門婚事。
去民政局拍結婚照那天,其實天氣特別好。
俞忌言內心是呼嘯的激動,但許姿無精打采,眼里只有對自己的厭惡。連工作人員都忍不住多說了兩句,“第一次有人來領證,跟刀架在脖子上一樣。”
隨后,工作人員讓他們去拍紅底照。
俞忌言和許姿換上了白襯衫,可她站得很遠,攝影師勸了兩次,她都像聽不見般沒動靜,最后是他強行將她拉到了身邊。
“配合一下吧?!?/p>
咔嚓幾聲,攝影師滿意的收工。
許姿的狀態(tài)不好,俞忌言也好不到哪去。紅色本子上的照片里,這對新人的笑容勉強甚至陰晦無光。
出民政局前,俞忌言在洗手間的一角,聽到了許姿的哭聲,紙巾按在眼周邊,抽泣到手在顫。她發(fā)現(xiàn)了他,因為沒有愛,所以可以毫不留面的說狠話。
“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搞定了我爺爺,但是,只差一點,”她身子抖得越來越厲害,哭得很兇,“我就可以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了。”
這樣的話,將俞忌言定為了罪人。
可是,無論她再不情愿,他也不會退讓。
結婚的頭一年,俞忌言同意了許姿無性婚姻的要求,一來,他干干凈凈,她根本抓不到自己把柄。二來,他不急,可以給她時間。那年,他很少回家,在成州的日子,也常住酒店。他笑自己沒出息,不敢回家只是怕看到夜夜看到她,會忍不住。
這樣的日子,風平浪靜的過了一年半。
直到,在新加坡出差的一場飯局上,俞忌言與韋思任碰了面。他們看上去早就成了“熟人”,的確,俞忌言是投食者,韋思任只不過是靠自己,混得名聲鵲起的大律師。
對于食物鏈底端的人,俞忌言從不放在眼里。可這么多年過去,那個在湖邊扔自己情書,扇自己巴掌的男人,還是總想要踩在自己的頭頂。
韋思任:“靠點手段娶到許姿又如何?她喜歡了我十年,你知道十年的分量有多重嗎?”他掏出手機,翻開朋友圈,指著最近的一條留言,“昨晚,許姿又給我留言了?!?/p>
他得意的模樣,終究激怒了在隱忍的俞忌言,他盯著那刺眼的屏幕,胸口悶得慌,一陣陣起伏。是被刺激后的怒,還有,激起了甚至病態(tài)般的占有欲。
走回大廳的半途中,俞忌言給助理聞爾打去了一通電話,命令道:“去酒店把我的行李都收拾好,明天一早,送回悅庭府。”
魚老板視角結束,下次番外是小夫妻書房膩歪,研究姿勢,以及,揭曉那次手機里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