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章
桌下偷吃
這一晚,是許姿抱著俞忌言睡的,他穿著舒服的灰T靠在自己的懷里,身上有很好聞的木質(zhì)香。什么也沒做,就這樣抱在一起,聊到了天亮。
因為成長環(huán)境過于壓抑,導致俞忌言不是一個善于開口表達情感的人。其實很多事,只要低低頭,就能更輕松的得到,但他卻習慣了悶聲的強勢。
大抵還是源于,他骨子里自卑又缺乏安全感。
睡前,他把心底最深處的話都掏給了許姿。
“你知道嗎?其實第一次和你打賭時,我一點把握都沒有,但我就是偏激的想讓你喜歡我,不管用什么方式,只要你對我表現(xiàn)出十分之一的喜歡,我就有勇氣把那段單相思告訴你。”
直到第二天醒來,許姿還在撫摸他的腦袋,看著熟睡的他發(fā)呆,像在哄小孩。而懷里男人均勻的呼吸聲,對她來說,是一種安全感。
漸漸的,她又想起了那些不好的事。
“忌言”,這兩個字是多么狠的詛咒,難怪小荷擅自給他改成了“寄言”,同樣的讀音,卻是兩種截然相反的寓意。
前者是忌諱,后者是希望。
手指伸到了他的臉頰上,她喜歡摸他的胡渣,笑著笑著,眼周紅了一圈,“俞忌言,別回頭看了,我們一起往前走。”
后來,許姿又抱著俞忌言睡了個回籠覺,她醒來時,看到他剛把衣服換好。
“你要出去嗎?”
“嗯。”
“去哪?”
談上戀愛的許姿實在太粘人,恨不得掛在對方身上,尤其是周末。理好衣物后,俞忌言走到床邊,在她唇上輕輕輾轉(zhuǎn)了會,說,“有點事,差不多一個小時就能結(jié)束,晚上我們?nèi)ド虉隹措娪??!?/p>
“又去?”許姿用食指敲了敲他的鼻尖,“你能行嗎?不怕人多?”
俞忌言搖頭,“大不了再去趟試衣間。”
許姿抱住了他,烏黑的長發(fā)泄在背后,頭塞進他溫熱的頸窩里,“好幾天沒做了,好想要?!?/p>
俞忌言摸了摸她的后背,“晚上榨干我。”
從悅庭府離開后,俞忌言驅(qū)車去了老城區(qū),四處是熱鬧的煙火氣,他走進某個筒子樓,這是成州八十年代分配的老房,貫穿式的走廊里,雜亂無章,衣物亂曬,公共廁所的味道有些刺鼻。
他繞著彎曲的水泥樓梯,推開了頂層破爛的樓門。
天臺上,早已有人在等候。
暴烈的陽光下,中央的人影有些虛晃,男人剛轉(zhuǎn)過身,俞忌言大步上去,朝他揮了一拳。
這一拳,力度不小。
韋思任的嘴角都有了血跡。
倆人的高差相差無幾,但氣勢毫無疑問,是俞忌言站上風,“我到目前為止,就動過兩次手,真巧,兩次都是對韋律師你?!?/p>
他忍了一夜,所有的怒氣都爆發(fā)在了這一拳之中。哪怕?lián)]了這一拳,一想起許姿昨晚害怕至極的模樣,他依舊怒不可遏。 ↑↑午后三點的陽光太刺眼,韋思任皺眉,抹去了嘴角的血絲,知道俞忌言是在替許姿出氣,但即便如此,他也想為自己出最后一口氣,“俞忌言,你比我想象中陰狠太多,以你的背景,就算找人把我埋了,也沒人能查到你頭上,但你偏偏覺得沒意思,要先給我機會,再讓我下地獄,你才覺得爽?!?/p>
很多話重復多了,俞忌言覺得挺沒意思,他指著韋思任,“我再說一次,我給你機會不是為了控制你,也不是為了讓你下地獄?!?/p>
“行,我信你,”韋思任冷笑,“那你說說,你為什么要這么好心給我機會?”
俞忌言重沉了口氣,“因為許姿。”
韋思任更聽不明白。
有些事俞忌言本打算閉口不談,但昨晚許姿刪除了韋思任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那今天就換他與韋思任做個了斷:“十年前,我跟著許姿去附中的時候,恰好在路上遇到了你,偷聽到了你和同學的談話。你說,先晾著許姿,或許未來有更好的呢?!?/p>
韋思任聽后,一驚。
“我知道你很有野心,”俞忌言字字落得很重,“甚至是壞心,所以,即便我不能和許姿在一起,那她身邊的人,也絕對不能是你。所以我送你機會,讓你平步青云,讓你遠離她的世界?!?/p>
這些實情,讓韋思任震驚到垂下頭,徹徹底底的顏面無存,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關(guān)于與韋思任的糾葛,俞忌言并沒有告訴許姿,即使他知道,以她的性格,聽到這些后,一定會多喜歡自己一些,但是,他不需要用這些看似偉大的舉措,在她心里去博得更高的分。
因為,現(xiàn)在所擁有到的,他已經(jīng)非常滿足。
周一下午。
許姿特意沒有和俞忌言一起吃午飯,胡找了一個理由,趁他去吃午餐,悄悄鉆進了他的辦公室里。
聽到門外的腳步聲時,她將椅子慢悠悠的轉(zhuǎn)了過來,白襯衫刻意解開了上面的兩??圩?,露出了里頭的香芋紫胸衣。
看了會兒,俞忌言才走到椅子邊,讓她起來,再讓她跪坐在自己身上。他還沒說話,她忘情的抱著他擁吻,頭左右扭著換著角度,唇間是粘膩的水聲。
膽子大起來的許姿,根本不顧這里是辦公室,手朝他的西服里伸去,扯下了他的領(lǐng)帶,急促的解開了襯衫扣,摸到他結(jié)實的胸肌時,讓她敏感到嗚咽呻吟。
吻是許姿主動的,但爆發(fā)的是俞忌言。
濕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俯下身,雙掌撐住她后仰的背,Chanel的短裙早就卷到了臀上,她今天還穿了一條黑絲,性感到,他恨不得撕爛,將她按在桌上操干到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