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江淮作息不定,一般這個時候還沒睡。
他半靠在沙發(fā)背上,一只長腿微曲,長指松松握著個玻璃杯,看林念蹲在陽臺上,沒說話。
她本來就瘦,蜷著身子蹲坐在陽臺角落,背靠著欄桿,像一陣風(fēng)就能吹走。長發(fā)披散,眼睫低垂,右手攥著包紫云,紙盒被捏得變形,開口敞開,已經(jīng)不剩幾支了。
是他第一次見她買的那包,平時都沒怎么見過,對面小賣部十塊錢的“劣質(zhì)煙”。
奇怪的是,在她手里看來又還不錯。
纖細的指間一點猩紅色閃動,明明滅滅,白煙縷縷,隨著夏夜燥熱的風(fēng)散開。
悶熱難當(dāng)。
好半晌,他視線掃過紙巾上散落的無數(shù)煙頭,沒什么情緒地說。
“你壞規(guī)矩了。”
林念好像剛從一種恍惚的狀態(tài)中被拉出來,反應(yīng)了片刻,盯著閃動的火星,無意識地跟著喃喃:“嗯?!?/p>
“我壞規(guī)矩了?!?/p>
又是片刻沉默。兩個人或坐或站,隔著一道極窄的路,誰也沒有說話。
天色很沉,烏壓壓地擠著夜色,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绷帜詈鋈粏?。
喉間干澀,聲音也啞。
江淮捏著杯子看她一眼,后者眼睫低垂,周身散發(fā)出一種蕭瑟又冷淡的氣質(zhì)。不是問句的語氣,挺篤定的。
江淮頓了兩秒,緩步走到陽臺邊上,半彎身子,雙手手肘撐著欄桿,好半晌才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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