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不可置信地瞪著眼,她心中的月亮,化成一把匕首,在她的心里一刀一刀地扎下去。
“小姐…”
“怎么?一個不行?兩個一起來更好。你還沒試過吧?”
三姨太如蛇一般扭過來,抱住她的身子,在她耳邊低語,“試過就知道,開心非常啊,哈哈哈哈!”
她猛一推,流螢被推倒在地,三姨太撲過去撕扯她的衣裳,這礙眼的衣裳,就該撕爛,這賤蹄子壞了身子,也就一并拖進(jìn)井里去,就算是進(jìn)了地獄,她也要永遠(yuǎn)將這丫頭踩在腳下。
“你今兒臟了身子,明兒便能到陰曹地府去同你爹娘團(tuán)聚!”
“不要!小姐你放手!我、我不成…我、我身子已經(jīng)給了四少爺!我是他的人了…”
三姨太頓時愣住,“你?你同心遠(yuǎn)?”
流螢情急,也顧不得許多,只將事情真真假假地混在一起說,她知道小姐疼四少爺,她同韓心遠(yuǎn)也確實(shí)行過那事。
“四少爺、我們…我是他的人了…小姐,你放過我吧,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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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姨太一巴掌抽在她臉上,“浪貨!騷貨!你敢害心遠(yuǎn)!”
流螢爬過去,抱住三姨太的身子,哭著說道,“小姐,我會對四少爺好,求你,求你放過我吧…”
三姨太在她背上狠狠錘了兩下,而后才泄了氣,癱坐在那。
“你起來。”
流螢曉得她想明白了輕重。若是以往,韓心遠(yuǎn)會被送去留洋,全是看在三姨太的面子上,如今三姨太倒了,韓心遠(yuǎn)又沒成氣候,同姨娘有私,老爺大可以放棄這個兒子,即便不處置,置之不理,由他自生自滅,也很難在這世道活下去。
流螢在三姨太旁邊坐好,拉著她的手附在自己的小肚子上。
“我們在一起有些日子了,近日該來月事,卻遲遲沒有來,他說讓我等他,安置好了便帶我遠(yuǎn)走高飛?!?
戲做全套,三姨太可以不喜歡她,但不會不喜歡四少爺?shù)暮⒆印?
三姨太像被燙了一樣縮回手,“你、你有了?”
流螢面容復(fù)雜,她不想騙她,可眼下沒有旁的法子,她搖搖頭,“不知道,我不敢請大夫,若是小姐恨我,也不用等許久,這事終是包不住的火,四少爺若是不要我,黃泉路上,小姐同我也能有個照應(yīng)。”
“你放屁!你不能死!我孫兒不能跟你一起死!”
三姨太抹一把臉,眼里有了光,“我還有一點(diǎn)私房錢,你去隆裕錢莊找姓唐的掌柜,我在那有個保險(xiǎn)箱,鑰匙就在床頭的暗格,記著,密碼是…”
三姨太湊到她耳邊念出一串?dāng)?shù)字,流螢并不想要她的錢,但一想到韓心遠(yuǎn),還是將那數(shù)字記在了心里。
三姨太握著她的手問道,“記清楚了?你重復(fù)一遍。”
流螢便重復(fù)一遍。
三姨太這才放下心來,又在她肚子上拍了一拍,“沒想到啊,你還能給我?guī)韨€好消息,我就是死也能瞑目了?!?
流螢瞧她心情漸好,再大著膽子問,“小姐,能不能告訴我…我爹娘…”
三姨太又挑起眼皮子看她,片刻才吐出一口氣,緩緩道來。
“當(dāng)年,我對老爺一見鐘情,便打聽了他的事情,知道有一戶人家,曾在路上救過他的命,救他的那女人卻死了,我尋了過去,就見到你爹抽大煙,你餓得皮包骨,倒是挺乖的,只坐在角落里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