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心遠(yuǎn)也沒有二話,一個頭磕下去,“謝大哥救命之恩?!?
“好說?!?
韓正卿受了這個禮,再將他們拉起來,轉(zhuǎn)回頭問流螢,“迎春的事,你打算怎么做?”
她才明白韓正卿從一開始問的竟都是這個,面上明顯的一愣。
她腦子一團(tuán)亂,細(xì)細(xì)想了一遍,瞧見地上的雞毛撣子才想明白韓俊明明顯也是知道什么,才讓韓心遠(yuǎn)同自己坦白。
迎春的失蹤同韓心遠(yuǎn)被捕定是有著密切的關(guān)系。
“金掌柜抓走迎春是因為金子,那金子…就是那批物資?是讓金掌柜他們搶走了?也是因著是物資,本身不能公開,所以沒有見報?就這么吃了啞巴虧?”
韓正卿點點頭,“正是?!?
流螢眉頭皺起,更顯困惑,“可若是被搶了,為什么會抓心遠(yuǎn)呢?難不成金掌柜他們是大帥的人?”
“非也?!表n正卿搖搖頭,將流螢拉到自己身側(cè)坐下,抹去她臉蛋上掛著的淚珠兒。
“心遠(yuǎn)頂了原先一個缺口才參與的行動,是旁人出了問題,走露了消息,大帥怕是一直在守株待兔。心遠(yuǎn)去得早了,擾亂了所有的計劃,一個離家出走的孩子,于街上尋了間空屋躲兩天罷了。當(dāng)然,誰也沒想到物資竟然會丟,沒有物證,只要什么都不交代,軍部只能吃這個虧,放出來是早晚的事?!?
韓正卿說的詳細(xì),流螢慢慢捋明白了利害與前因后果,又問道,“可是你怎么知道就是金掌柜他們干的呢?”
“猜的?!?
流螢啞然,猜的…竟也能猜得這么準(zhǔn)。
“父親走后,店里風(fēng)頭有變,卻并不尋常,通常來說,不佐少主的掌柜,大多會同東家談分成,乃至吞下整間鋪子,不會放手賴以為生的活計。我派人留意過金掌柜的動靜,他幾乎無心打理這間鋪子,而時間上,這兩件事能對的上,這種巧合很難令人不多想。”
“原來是這樣。”
流螢似乎明白,卻又覺得有些搭不上,便再啟口問道,“可是你又是怎么知道心遠(yuǎn)被抓的呢?難不成…你也是他們的人?”
韓正卿一笑,他確實知道的太多,即使一再澄清自己沒有加入黨派,很難撇清關(guān)系。
“你記得商會里的卓家父子嗎?”
流螢眨眨眼,想了好一會兒,她自然不記得旁人的姓氏,但一同在商會出現(xiàn)的父子卻并不多見。
腦海里忽然出現(xiàn)一個眉清目秀的青年模樣,流螢恍然大悟,“他姓卓啊,他都沒告訴過我…”
韓正卿笑笑揉一把她的發(fā)頂,“不知道也好,心遠(yuǎn)這事就是他告訴我的?!?
“哦?!?
“確切的說,他是想告訴你,讓我發(fā)現(xiàn)了?!?
“啊?”
流螢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她可不記得那個青年同自己說過話,最后一次見他,還是在老爺?shù)撵`堂上…
“那紙條?!”
流螢竟將這事忘得死死的,那青年當(dāng)初假借燒紙給她遞過一張字條,她想偷偷瞧來著,后面卻是給徹底忘記了。
韓正卿面色如常地看著她,待她想明白了,才解釋道,“卓家關(guān)心政事,原先給軍部資助無數(shù),近年來又同地下黨派往來密切,才失了商會里的份量,我猜他知道老四出事第一時間就來通知你想辦法?!?
卻是直接找上一面之緣的流螢,而不是他韓正卿。這舉動,既幫了忙,又讓韓正卿置身事外??伤麜α肆魑?,所以韓正卿再沒讓他登過門。
當(dāng)然背后這些事流螢并不清楚,眼下韓正卿穿針引線,讓她弄明白了來龍去脈,便開始著急迎春的安危。
她捋清楚了思緒,再怯怯地問道,“正卿,迎春她…還能回來嗎?”
聞言,韓正卿想了一想,答道,“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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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體可能出了點兒問題,后續(xù)更新會慢,節(jié)奏會寫得快一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