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還罵人呢?!卑滋K沒想到自己如此吃虧卻反被罵,他越想越委屈,竟直接捶胸頓足,撒潑打滾了起來!
“還沒嫁過來就這樣,真嫁過來還不得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我清清白白一個好人家的男兒,被你這么玷污了,你卻還罵我,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他干嚎的很大聲,一千只鴨子都沒他來的吵鬧!如果可以時光倒流,謝嬌說什么也不會再手賤,不,她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搭理這個人,還是讓他直接餓死吧!
本來就攤上了一堆事兒,好心救了人還要被碰瓷,謝嬌被吵的實在頭疼,火氣簡直蹭蹭蹭的上漲,她忍了又忍,見白蘇嚎起來沒完沒了,終于一巴掌狠狠地拍到了他的腦袋上。
“疼!”
“現(xiàn)在知道疼了,還敢碰瓷嗎????”她看了看對方油光水滑的頭發(fā),不確定幾天沒洗,最終退而求其次,惡狠狠的捏住了他的臉,直把他捏成了鴨子嘴,“現(xiàn)在趕緊給我起來帶路,不然還揍你?!?/p>
白蘇一個樸實的鄉(xiāng)村小青年,雖然懶了點,但他長的好啊,十里八村,上至八十下至八歲,沒一個雌性生物不喜歡他的,哪里見識過像謝嬌這樣的。
特別是輕薄別人還能理直氣壯的威脅起受害者,對受害者隨意打罵的——簡直是白蘇平生見過最惡毒的女人!
那張嫩嫩的俏臉,此時都顯得兇神惡煞起來。白蘇深覺謝嬌此人心狠手辣,若真激怒了她,不知會對自己做下何等喪心病狂、喪盡天良的事情,例如先奸后殺什么的,不覺小了聲音,竟是住了嘴。
謝嬌不知道自己此時已經(jīng)變成了會對男人先奸后殺的女魔頭,見白蘇閉了嘴,覺得他還算有幾分眼色,便不覺消了氣,放了他。
白蘇揉了揉自己的臉,抖了抖耳朵,方才站起了身。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想這女魔頭在自己這作威作福,但畢竟只一人,要是進了村,自家兄弟姐妹都在,必不會讓這女魔頭再欺負他。
還有既然輕薄了他,卻不想負責,天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原本白蘇是不樂意娶親的,可現(xiàn)下被這么“用完了就扔”,就算是他也憋著一口氣,只覺得這親是非成不可了。
謝嬌不知道他心里打著的鬼主意。就是知道了,也會冷笑一聲再狠狠給他幾巴掌。雖然修為用不了,但她空間戒指里的法器多啊,再不濟還有商城在,至少跑還是沒問題的。
為了防止白蘇逃跑,謝嬌走在了他的后頭。
該說不愧是狐貍精嗎?連這么個看不出容貌的邋遢懶鬼,站起來走路,都覺得其身形優(yōu)美,連慢吞吞的步伐,都頗有風姿。
白蘇走路慢,謝嬌受不了,拿了件不知何時買的長衫,便把白蘇裹了起來,然后抗在了肩膀上。白蘇雖覺得謝嬌的肩膀頂著胃不太舒服,但也樂的不用走路,調(diào)整了個舒服些的姿勢,他便心安理得的窩到了謝嬌的身上。
他再怎么說也是個高大的男人,謝嬌長的又嬌小,白蘇的腿甚至大半是拖到地上的。雖她不覺得吃力,但看著卻是要被壓垮了一樣。路上見到的人無不倒抽一口冷氣,只覺得這白家三郎越發(fā)的不像樣了,有跟白家關(guān)系近的,見狀便趕緊去了白家,對想白蘇上進強把他趕出去,又實在牽掛著那不成器的小兒子、正嘆氣的白家老太太,大聲喊道:“老太太,不好了!三哥兒騙了一個女子,讓人抗回來了!”
本來近日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只覺胸悶氣短的白老太太,聞言差點沒眼一翻撅過去。
白老太太捂著自己的胸口,不知自己造了什么孽,竟養(yǎng)出這么個孽障來!讓他去外頭找個活干干,自力更生,他倒好,竟然直接騙人家小姑娘去了!
一想到小兒子那張造孽的臉,老太太氣的那是話也說不出來了。大兒媳婦趕緊給她端茶順氣,
“娘,您先別氣,三哥兒雖憊懶了些,但本性質(zhì)樸純?nèi)?,并非那等騙人小姑娘的下流之輩。許是哪里有了誤會……”
“這人親眼所見還能有假?小時候就沒少騙小姑娘零食吃,長大了讓他干活,就在那邊躺著讓喜歡他的小姑娘干!要不是管的嚴,還不知道怎么樣呢!”
“我就不應(yīng)該把這孽障放出去禍害別人!”
“去、去把我的青龍杖拿來!!等他回來我非打斷他的腿!”
白蘇還指望著他娘給他做主,壓根沒想到老太太已經(jīng)拿出了青龍杖打算打折他的腿了。他本就是孩子心性,現(xiàn)在在謝嬌肩膀躺著舒服了,也就沒了氣,倒想著謝嬌的好來。
不嫌棄他臟給他吃喝,力氣大能把他扛起來,干活肯定也是一把好手。雖然脾氣兇了點,但阿娘說自己脾氣和軟,就想讓找一個能頂事兒的媳婦。至于一見面就輕薄他,誰讓自己長的好呢?也怪不得她情難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