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邊的垂柳下或?;蜃咧芏嗄贻p的男子,也有女子穿行在其間,只是女子的年齡多大歲數(shù)的都有。
這些男子穿得頗為光鮮艷麗,有好多甚至在帽頂或鬢角簪了花,何甜甜沒想到有一天還能用花枝招展這個詞形容男人。
而漫步走在湖邊的女人們就有些俗氣了,她們好像把半個家當都穿在身上了似的,一個個穿金戴銀,恨不得十個手指頭都戴上金戒指,相較她們這些‘富婆’來說,何甜甜看起來就十分寒酸了。
所以,她走在路上,見那些男子向那些富婆頻拋媚眼,到她這卻只有白眼了。
何甜甜看著這周圍詭異的氣氛,腦袋里冒出一個詞:野雞。
呃,都是男的,那叫野鴨應該更合適。
何甜甜小聲詢問小四,才知道這些男子倒不是出來工作的,而是些小門小戶、沒有什么好的相親門路的男子想通過這種方式找個有錢的女子給她當侍奴,說白了,這里就是大型的公共相親現(xiàn)場。
何甜甜覺得自己的男人夠多的了,單單今天就新進了兩只,大可不必參加這種目的性太過明確的群眾活動。
她正要找個路離開這氣氛曖昧的岸邊,忽然前邊就傳來十分凄厲的呼救聲,何甜甜好奇的伸頭去看,只見一幫做武夫打扮的壯漢抓著一個書生一樣年輕瘦弱的男子,似要將他扭送進停在道旁的馬車里去,而馬車旁則站著一個呵呵冷笑的老年女人,口里不知在叫罵著什么。
“這是大白天的明搶人嗎?”
“不,這男人應該是被其母親賣出去了,只是他不甘嫁給老女人才會這樣掙扎呼救。其實這些男子里有很多并不是自愿來這里的,只是家里母親逼得厲害,才不得不來。他們的母親會將他們交給牧首,由這些人在遠處監(jiān)視著這些男子,一旦有男子被相中,就會有牧首出來說出他們母親早就交代好的價錢,如果女子認可這個價格并交了錢,那女子就可以當場將人拉走,以后這些男子是生是死和這些男子的母親再無一點關系?!?/p>
牧首?放羊倌?還真是形象,這些男人就像牛羊一樣在這個市場被挑選、被販賣,毫無人身自主權。
可是何甜甜除了在一邊感慨卻也做不了什么,這世界的男子就是這樣,沒有自主權,他或是屬于母親,或是屬于妻子,母親妻子都死了,還可能屬于姐妹或女兒,甚至是七大姑八大姨的遠房親戚,總之,他得依附于某個女人,要不在這個世界就完全無立錐之地,除非有像傅錦行那樣的幸運兒,是家里唯一的獨子,可以繼承母親的全部財產(chǎn),然后再花大價錢單獨立戶,可就算是他,后來不還是被他姨母使計陷害了嗎?
那個被人綁上馬車的男子也是如此,他的所有權已經(jīng)由他的母親轉(zhuǎn)移到買他的老女人手里,這件事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完全合理合法,根本沒有他人置喙的余地,如果她以勢壓人,強行讓那老女人將人交出來,她倒成了當街強搶民男的惡人。
而且她當街搶人,就是以安平王的勢壓人,那么這筆賬就得記在安平王頭上,安平王現(xiàn)在雖然看著勢大,可是需知人爬得越高,越應該小心謹慎,一朝行差踏錯就可能給了敵人攻訐的借口,她不會圣母到為了救一個陌生男子而陷整個安平王府于危地!不是她危言聳聽,無論在哪個時代,事情都是瞬息萬變的,有的時候,大廈傾頹可能就是因為一塊磚崩壞了。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