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看不起誰呢?
岑有鷺撇了撇嘴,剛要有所行動,那邊彭薇薇已經(jīng)拖著一大箱黑瓶飲料過來了。
腳下踩著的尚清大腿肌肉立刻緊張得繃緊,岑有鷺也跟著投鼠忌器,僵在原地不敢亂動了。
彭薇薇開了一瓶遞給岑有鷺,說:“沒在他家里看見可樂之類的,全是酒。我看這個包裝紙上寫著coconutmilk就拿過來了,你試試,不喜歡就不要,我給你另外叫個外賣。”
岑有鷺一聽,當然不愿意麻煩人家,況且深山野嶺的叫外賣,不知道天黑之前能不能到,于是連聲道謝,趕忙接過。
這看著像飲料的東西其實是文治宇姐姐在美國帶回來的椰奶風味啤酒,對于不喝酒的人來說度數(shù)有些高了,但聞著確是一股椰子糖香氣,很有迷惑性。
岑有鷺也被它的氣味欺騙,放心地抿了一口嘗試一下。
加了酒精的味道自然比市面上常見的椰奶奇特一點,她以前從沒喝過這種風味的東西,出于獵奇心理多喝了幾口,越喝越上頭,人也越喝越暈乎,臉蛋開始變得紅彤彤的。
腦袋發(fā)暈,岑有鷺就總想踩著什么實心的東西穩(wěn)住身體,卻忘了自己的腳踝還被尚清攥在手里。
只好扭動幾下,腳四處試探地踏著尋找落點,腳掌從尚清大腿中部一路往上,直到踩住了某個肉感十足的物件。
這是什么?
岑有鷺抱著瓶子慢半拍地想,臉抵在不知何時被她喝空的瓶口上,擠出一小團粉白軟肉。
她頗具探索精神地踩著腳下那團碾了幾下,腳下的東西卻像有生命一樣,熱乎乎地頂著她的腳心一路蓬勃生長。
反了天了,頂著她的腳長大都沒經(jīng)過她同意。
岑有鷺不爽地輕輕踹了那東西一下,預備給它一個教訓。
誰知尚清卻突然觸電一般猛顫一下,死死抿住的唇泄出半分呻吟。
“唔……”
為什么踹那東西,尚清會有反應?
岑有鷺張嘴想問尚清,卻見對面那人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手將她的腳腕捏得生疼,一把將她的腳扯開。
他抿得發(fā)白的唇開開合合,似乎在對岑有鷺比著什么嘴型,但岑有鷺眼睛接收到了信號,大腦卻不能做出相應的解讀。
奇怪。岑有鷺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她好像突然發(fā)燒了。
“我回來啦!”文治宇拎著一個黑盒子踹門而入,“我姐給我預約的黑天鵝,那個外送員在我們小區(qū)迷路了,折騰了好久?!?/p>
他興沖沖跑到彭薇薇另一側(cè),砰的一聲砸在移動餐桌上,直接拆開外盒,露出了里面兩只交頸白天鵝造型的拉糖,雕刻栩栩如生。
彭薇薇哇了一聲,剛掏出手機想拍照留念,文治宇就牛嚼牡丹式的翻出蛋糕刀從正中間一刀劈下,仿佛王母在牛郎織女之間揮出一片銀河。
“……”彭薇薇對自家男朋友與浪漫無緣的腦子習以為常,翻著白眼又收回了手機。
接下來就是俗套的許愿吹蠟燭環(huán)節(jié),為了營造氛圍感,彭薇薇還為文治宇關掉了立在小院圍墻上的壁燈,一群人圍在壽星身邊,或真或假地送上祝愿。
森林里本就斷斷續(xù)續(xù)的下著雨,天色些許陰沉,再加上關了燈,尚清這才能在光線掩護下按著半勃的性器一步一挪湊到站在外圈的岑有鷺身邊。
“你膽子怎么突然這么大?”他壓低聲音問。
岑有鷺聽見身后有聲音,眼睛迷蒙地眨了幾下,竟然直接東倒西歪地180度轉(zhuǎn)身,臉頰與尚清的胸膛只差一個拳頭的距離。
她沒有抬頭,平視著盯著尚清胸前衛(wèi)衣的掛繩問:“你說什么?” ↑↑尚清終于察覺不對,往后退了半步拉開兩人的距離,伸手在岑有鷺眼前晃了晃。
“……岑有鷺?”
岑有鷺語調(diào)上揚的嗯了一聲,回應他的呼喚。她眉頭高高揚起,眼瞼卻像是無力一般耷拉著大半,活脫脫一副醉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