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焱?”岑崤一怔。
擺在架子上的是幾套包裝精美的茶具,雖然不是古物,但也有價無市,做這套茶具的瓷器大師一年燒制出來的寥寥無幾,也就蕭父能弄來這么多套。
“對,你還知道朱焱。”蕭母越來越欣慰了,岑崤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只會跟父母對著干的孩子了,果然參加了工作人就會變得成熟。
岑崤想起黎容跟他提到張昭和和朱焱的關(guān)系,輕笑:“我當(dāng)然知道朱焱,只不過我不知道外公跟朱焱也有交情。”
蕭母輕哼一聲:“什么交情,禮尚往來罷了,你外公不太看得上他。不過這話你可別去外面說?!?/p>
岑崤一挑眉:“外公為什么看不上朱焱?”
蕭母含糊其辭道:“這你就別管了,老黃歷了,也就一些較真的人還記得,看不上歸看不上,但人情走動還是必須的,你以后也得這樣……”
無論岑崤怎么試探,蕭母都不愿多說朱焱。
朱焱現(xiàn)在德高望重,馬上就要功成身退,他也確實為紅娑研究院做出了不少貢獻(xiàn),雖然有點舍不得自己的位置,遲遲不愿讓位給江維德,但這也只是小瑕疵,現(xiàn)在這個關(guān)口,確實不適合翻出老黃歷來找朱焱的麻煩。
蕭母:“晚上我說的那個朋友也要過來,他孫記女好像也在,知道你有喜歡的人,但畢竟還年輕,多看看也沒什么問題。”
岑崤看了一眼時間:“嗯?!?/p>
他不愿跟外婆在這件事情上廢話,反正他晚上是一定會不在的,到時候找個理由,他媽為了跟外婆對著干,也會幫他說話。
蕭母果然一臉欣慰的看著岑崤,覺得自己的真知灼見總算有小輩能領(lǐng)悟了。
結(jié)果下午四點,岑崤直接開車去機(jī)場了。
等蕭母想要找人,人早就不在了,岑崤一口氣把假支到了明天中午,又扯了個蹩腳的理由。
蕭母又氣又急,但蕭沐然相當(dāng)消極,還一直跟著唱反調(diào),蕭母身體不好,也只能無可奈何。
黎容在飛機(jī)上又睡了一覺,下了飛機(jī)都暈乎乎的。
見到岑崤,黎容就膩歪歪的貼在了岑崤懷里:“等多久了?”
岑崤抱著裹在松軟棉衣里的黎容,隔著衣服輕輕掐了掐他的腰:“不嫌熱,你看周圍有人穿這么多嗎?”
黎容打了個哈欠,臉上還帶著剛睡醒的紅暈,他半闔著眼睛:“睡過了,沒時間換衣服?!?/p>
他的確感覺到熱了。
一下飛機(jī),一股潮氣撲面而來,夕陽的溫度都比a市正午的強,皮膚上立刻變得濕漉漉的,擦也擦不干凈。
坐上岑崤的車,黎容在后座換衣服,他把棉衣毛衣脫掉,給自己套上短袖襯衫。
岑崤干脆把車停在了路邊,抬眼望著后視鏡。
黎容的動作一頓,正要換褲子,見車停了,他疑惑道:“怎么了?”
岑崤低聲道:“你先換?!?/p>
黎容瞥到他后視鏡中的眼神,心下了然,卻還故意道:“我換衣服也不耽誤你開車啊。”
岑崤:“我怕一會兒出車禍,所以停下來安心看?!?/p>
黎容唇邊笑意若隱若現(xiàn),他往駕駛位湊了湊,挨著岑崤的耳邊:“這是有多想我啊?!?/p>
岑崤側(cè)過頭,在黎容唇上親了一口:“你說呢。”
黎容剛脫了棉衣,身上溫度還很高,岑崤一湊過去,就像挨著一個小暖爐。
黎容臉上熱的發(fā)紅,皮膚被潮濕的空氣熏得濕漉漉的,剛睡醒,眼睛也泛著水汽,睫毛就在他面前一下一下的刮搔。
岑崤將黎容吻了個徹底,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他,低喃道:“我倒是越來越理解古代那些昏君了,本來還有兩件正事要跟你說,現(xiàn)在全忘了。”
黎容瞪了他一眼:“那還不快點開空調(diào),要熱死妖妃了。”
岑崤輕笑:“開的是換氣,你渾身都是汗,等汗干了再說?!?/p>
“什么正事?”黎容縮回去,一邊換褲子一邊問。
他們雖然可以隨時隨地調(diào)情,但也不會真的忘了正事。
岑崤調(diào)低了一點溫度,將耿安說的話和蕭母對朱焱的評價告訴了黎容。
黎容飛快的換好了衣服,拉開車門換到了副駕駛位:“韓瀛回國了?”
朱焱和張昭和倒是可以暫時擱置,因為目前他沒發(fā)現(xiàn)這二者和他們查的事有什么交集。
況且黎容也相信朱焱不是外界評價的那么完美,活了七十多年,世界都變了好幾個模樣,朱焱又怎么可能始終如一呢。
記岑崤:“韓瀛對姜箏興趣正濃,看樣子短期不會回去。”
黎容:“嗯……”
岑崤一打方向盤,轉(zhuǎn)了個方向,直奔距離療養(yǎng)別墅區(qū)不遠(yuǎn)的高檔酒店:“我現(xiàn)在比較關(guān)心,我們一會兒是先洗澡還是先去沙灘?!?/p>
黎容歪過頭瞥了瞥岑崤:“大白天的,沙灘上也沒人嗎?”
岑崤也扭過頭看了他一眼:“帶你去吃海灘燒烤,你想到哪兒去了?”
黎容彎眸輕笑,好奇道:“我就問問沙灘,你以為我想什么了?”
(https://.bqkan8./49993_49993570/22233352.html)
.bqkan8..bqkan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