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容是個對情緒感知十分敏銳的人,岑崤湊過來親他的唇,手掌開始在他身上亂摸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岑崤不生氣也不吃醋了。
于是黎容飛快的收起了無辜委屈的表情,他抬起上眼瞼,用舌尖舔了舔岑崤親過的地方,然后用手緊了緊實驗服的衣領:“誰說我里面什么都沒穿?”
岑崤輕挑了下眉,手指探到扣子上:“真的嗎,我檢查一下?!?/p>
他作勢要解黎容的扣子,黎容眨眨眼,推了推他的胸口:“洗澡去,身上一股九區(qū)的味道。”
岑崤覺得好笑,抬起胳膊聞了聞袖子:“九區(qū)什么味道?”
黎容:“咖啡,衣柜,皮質靠椅,吊蘭混合的味道?!?/p>
韓江搬走后,組長辦公室里的東西都是新?lián)Q的,一開始的確會有些味道。
岑崤將黎容往自己懷里帶了帶:“陪我一起洗好不好?”
他嘴里雖然問著好不好,可卻沒想給黎容選擇的時間,而是直接帶著黎容往浴室走。
新搬的小別墅有個很大的浴室,浴室里還有個足以容納兩人泡澡的浴缸,浴缸對面是一扇特殊材質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綠化的風景,但外面卻看不清里面。
“我已經洗過了!”黎容反應不及,拖鞋都沒穿好,走了一半樓梯,拖鞋就順著臺階滾了下去。
他趕緊抬起那只腳,在臺階上停住了。
有的時候,黎容還是有點小潔癖,比如他剛剛洗完澡,沖的干干凈凈,就不愿意用腳踩還沒打掃過的地板。
岑崤干脆將他攔腰抱了起來,把他另一只拖鞋也抖掉,輕松的下了樓。
黎容身高也不矮,被人公主抱著還是有些別扭,但他兩只拖鞋都掉在臺階上,又不能從岑崤懷里跳下去。
他拍拍岑崤的肩膀,眼神眷戀的望著自己狼狽滾落的拖鞋:“你真不給我撿回來?”
“不撿,撿了你就跑了?!贬爬碇睔鈮眩瑢⒗枞荼нM浴室,放在浴缸邊上坐著,然后自己躬下身,將黎容困在雙臂間,壓低聲音,“我還沒檢查,怎么知道黎組長騙沒騙人?”
黎容雙手撐在浴缸邊,雙腳更不愿踩自己洗過的濕淋淋的地面,只好屈起膝蓋,抵住胸口,腳趾也不由得蜷了起來,在浴缸邊縮成一團:“高塔小組可不像鬼眼組,滿心都是陰謀算計,睜著眼睛就能說瞎話?!?/p>
“黎組長謙虛了?!贬盘謹Q開水龍頭,開始給浴缸灌水,然后伸手捏了捏黎容洗的粉潤的腳趾。
“??!”黎容身上癢癢肉還不少,被岑崤驟然一捏,他癢的縮了一下,這一縮就失去了平衡,向后仰去。
岑崤趕緊抱住他,雖然沒出什么危險,但黎容還是滑進了浴缸里,結結實實的濺了一身水。
本就單薄的實驗服沾了水,立刻像吸盤一樣黏在他身上。
他狼狽的抓著岑崤的手臂想要站起身,但實驗服卻把他的身形輪廓勾勒的淋漓盡致,而且透過潮濕的布料,還依稀能看清他里面穿了什么。
岑崤詫異:“真沒騙我?!?/p>
黎容實驗服里面的確穿了,黑色的內褲,原本看不出來,現在卻顯色的非常突出。
“當然,本來是留給你脫的?!崩枞轀喩頋駠}噠,這件調情利器也被打濕了大片,他現在只想趕緊脫掉擦干凈,原本幻想的旖旎風光全被打亂了。
岑崤目光灼熱的打量著黎容的背影。
他知道黎容喜歡優(yōu)雅一點的,畢竟是顧濃和黎清立精心培育出的小王子,骨子里還是有點美學堅持,但不得不說,現在的風光對他沖擊力很大。
岑崤喉結滾動一下,干脆自己也邁進了浴缸里,一把抱住黎容的腰,將下巴抵在他耳邊,輕聲道:“現在我更想幫記你脫了?!?/p>
黎容頓了一下,扭過頭來,眼神中帶著點狡黠,打量岑崤:“沒想到岑組長還有這種愛好。”
濕身什么的,比他想象的還過分。
浴缸里的水才將將沒過腳踝,還不適合泡澡,但岑崤卻慢慢的蹲下身,將貼在黎容腿上的實驗服一寸寸的,卷了起來。
濡濕的實驗服被緩慢折疊,水珠沿著柔軟的布料滴答滴答落進浴缸,隨著布料的上移,黎容的小腿逐漸露了出來,緊接著是膝蓋,再然后是大腿。
水位也隨著水龍頭的努力逐漸升高,黎容的踝骨慢慢沒入蕩漾的水波里,潮濕的實驗服摩擦著皮膚,黎容也情不自禁的用腳尖攪弄著水。
等實驗服被撩起到足夠的位置,黎容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他咬著牙,皮膚被熱氣熏的通紅,迫不及待的解著岑崤的扣子:“什么時候這么能忍了,快點,我要!”
岑崤也瀕臨極限,聽到黎容這句話,下一秒,無辜的實驗服就掉落在水中,他伸手摸向一邊的儲物柜,摸出一瓶透明液體。
水波搖曳,水光四濺。
浴缸中的水自始至終都沒能裝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