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廚房的飯食熱過三旬,趙媼還在備著,早已過了人定,可傅燕樓還未回府。
介子午后方回,得知晌午大公子與韋易昉一起出去,也不知去了何處,任何口信兒都未留下,本以為稍晚就歸的,可等來等去,直到月上柳梢都沒見著人影兒,只得匆匆去豫侯府上著問,得知韋易昉也未歸家,不過卻留了口信不讓去尋。
韋易昉的小廝元寶與介子相熟,私話道:“不必心急,想必是我家公子帶大公子去坊市散心去了?!?/p>
韋易昉的恣意放浪早已出了名,丁憂守期竟也能領(lǐng)人去勾欄,介子腹誹不迭,可面上仍恭謹笑著:“總是要知曉個去處,萬一家主有事找我家公子,我這里也好回話,否則連大公子去向都不知,我這差事怕是要干到頭了。”
邊說著邊見元寶神色略有異,于是連忙追問:“可是曉得什么?”
元寶摸了摸鼻子,見左右無人,嘆了口氣附到介子耳邊低語,“我這里猜想,許是我家公子帶大公子去了銜春樓。”
“銜春樓?”介子大驚。
“小點聲兒!”元寶一把捂住介子的嘴,拉他到無人角落處,低聲道,“傍晚時,銜春樓龜公找到我,說我家公子讓我給他去送些銀票和干凈衣物,我就帶著東西跟他去了,只是到那里卻沒讓我進屋,我家公子親自出來拿了銀錢衣物便進去了,我不得跟進去,卻也沒見著大公子的面,只是若你說他們兩個晌午一趟出門,我便猜想兩人想是都在那銜春樓里?!?/p>
這個猜想非同小可,介子心里有些打鼓,“我家大公子從不去那種腌臜地方?!?/p>
元寶聽得這話賤笑起來,“大公子與我家公子同年,又不是稚子,我家公子待到仲夏都要當?shù)?,你家大公子為甚去不得那種地方?不過這話只在你我二人間,萬不可對旁人亂言,我家公子現(xiàn)在正丁憂,他原先身邊是離不得婦人的,如今這么久干熬著,想是他也早晚要偷去那銜春樓了。”
介子心事重重地回了府,剛進松園,就見泠葭站在垂花門下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大門,于是硬著頭皮上前道,“姑娘回房休息吧,我在這里守著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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