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是南彥在家里做的,滾開的肉湯里下了一把手拉面。
從前一天晚上開始就沒怎么吃東西的秦越,端著一碗被肉汁浸得飽滿晶瑩的面條,完全不顧形象,吃得狼吞虎咽。
南彥默不作聲,拿筷子把自己碗里的肉塊都撥到了秦越碗里。
秦越一愣,抬頭看他,嘴角還沾了油花。
南彥抿了抿唇,拿指腹幫她抹去。
秦越臨走的時候,南彥說,“拳館和金櫚,都要月底才會發(fā)工資。”
弦外之音便是:容我點時間,慢慢還你錢。
所以,他們倆的關系,也僅止于此。
秦越皺著秀眉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回他,“回來的時候告訴我!”
看南彥默不作聲,秦越覺得心里又燒又堵。
南彥的話,其實天經(jīng)地義。
欠賬還錢,人家又沒想再跟你有什么別的干系。
想到這兒,秦越忽然又覺得很喪氣。
好在老天爺沒有留給她多少悲天憫人的時間——走到回程的半路上,Echo公關部的電話就十萬火急的打了進來。
秦越最近新簽下來一個畫家,在歐圈混過一段時間,有點兒恃才傲物,說話中英文夾雜,還特別聽不得他認為的“外行”對他作品的批評意見。
不許說他的作品艱澀意識流,那是你自己看不懂,是你小農意識沒文化,通通九漏魚的干活。順便還鄙視了下國內的藝術圈。
這一下捅了國人自尊的馬蜂窩。
這兩天更是在網(wǎng)上跟媒體交惡,吵得烏煙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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