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好好的,王爺怎么會動怒呢?”
“我們哪敢猜王爺?shù)男乃肌逼车綄γ嬗腥俗哌^,不過只是個下人,那女子壓低了點聲音,“但王爺本來是要去宿在那的,卻二話沒說就發(fā)了火走人,蕭側妃這段時間日子可不好過了。”
“我說怎么平日不甚走動的梅姨娘今天都趕著去蕭側妃那,感情是去看笑話的……”
“噓……小點聲,被人傳到蕭側妃耳里我們可就慘了?!?/p>
聲音漸行漸遠,任越這才轉過頭望著兩個婢女消失在拐角后。
[喂喂,這和說好的設定不一樣啊,他不是擱外頭裝得溫潤如玉嘛,怎么還沖女人發(fā)起脾氣來了。]任越跟系統(tǒng)吐槽道。
“我怎么知道?!?/p>
想了想,能讓恒安王失態(tài)的,要么就是奪位的事兒,可任務進度顯得清清楚楚,人家的奪權大業(yè)沒出啥偏差,正進行得好好的呢。
難道是……?
只做了一次就對女人不行了?
不得不說,任越意外猜到了真相。
花圃是個處于王府角落的單獨院子,雖然不大,但勝在精致。雖說黎景明覺得這些年來荒廢了,但還是比外面的園子不知道好上幾倍的。
幾個家丁自然是不知道怎么打理園子,但有專業(yè)的人來處理這些問題,他們要做的就是重新栽下一些花,平日來松土澆水,順便修剪的過于茂盛的枝葉和雜草——總結來說就是做苦力。
做園丁和做掃地的,還真說不上哪個好點……
但聽聞是恒安王親自吩咐收拾這個院子的,任越就覺得這是份好差事。自那晚上后黎景明的房間和書房安全措施實在是做得太嚴實了,他就沒尋到第二次如法炮制的機會。既然恒安王要這個院子,那他肯定會親自過來,只要能見面就有機會。
就這么過了幾天,黎景明還真來了,但來得讓當時正蹲在地上修剪花枝的任越猝不及防。
身邊的另一名家丁聽見腳步聲一抬頭,立馬慌張地丟了手里的鏟子,恭恭敬敬地跪著,像他這種小人物還是頭一次見到恒安王,不過這院子里就這么一位貴人,從衣著氣度上都一眼就能看出對方的身份。
任越也匆忙跪下,下意識地就頭低得要埋進地里,怕和黎景明的視線對上,下一秒才反應過來上次恒安王壓根就沒見到他的臉??!就算他盯著自己看上個十天半個月也認不出來自己是誰。
別說十天半個月,黎景明壓根連一眼都沒瞅他們,看到院子是被打理的不錯,當即賞了規(guī)劃這花圃的人,自然是沒任越他們這些苦力什么事兒。
心情看起來還不錯的黎景明隨意走走,決定下午就在這里坐著用些點心,自然一堆人來來回回地拿茶水,拿糕點,順便把礙眼的兩位“園丁”給先請出去了。
走出圓拱型的院門時任越偷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黎景明走到開得正茂盛的木槿花叢旁欣賞,似乎是格外喜歡的模樣。他不敢多看,怕被發(fā)現(xiàn)端倪,默默把這事兒記在心里離開了。
“聽說魏王已經(jīng)開始動手了?”黎景明賞著花,輕輕吹了吹熱茶,和跪在亭外來報的人說話。
“是的?!?/p>
“太子那兒呢?”
“具體還不清楚,但太子似乎早有準備?!?/p>
黎景明哼了一聲,太子精著呢,淑妃那一家子都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點都沉不住氣。
他現(xiàn)在只能閑著,裝好一個身體欠佳的王爺,等到那邊敗了后,往京城送去些憤慨的意思就夠了?!澳俏鬟吥切?/p>
“先停了吧,動靜再大就不好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是?!?/p>
“沒事兒就下去吧,近期本王盡量不出門走動,吩咐底下的人也安分些,別徒惹事端?!?/p>
那人領了命就退下了。
黎景明飲著茶,只覺得眾多事情擾得他心煩不已。雖然魏王蠢得不行,但好歹還有個母妃幫襯著他。像他這種母親到死都只是個采女的皇子,身后沒有勢力,也得不到父皇的重視,一切都的自己來,走錯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好在那些兄弟們都從未把他放在眼里,這才有了一絲可趁之機,說來也是好事。黎景明自嘲地勾起了嘴角。
“你在書中的時間和現(xiàn)實時間是一樣的?!币呀?jīng)回到下人的院兒里后系統(tǒng)告知任越。
[所以呢?]
“所以你不能再磨蹭了,若是魔王在你取得了力量前破壞了封印,整個大陸就完了?!?/p>
任越都快忘了自己還擔任著兼職救世主的職責:[這種基本規(guī)則下次可以麻煩你早點說嗎?]“我不習慣和對魔法毫無認知的人溝通?!?/p>
[……]感覺被變相歧視的任越無奈了,[我知道了,就是催我加速是吧?這我只能說盡量就是了。]終于有一天下午,機會來了。
這天活不多,只有任越一個人在干活,本來已經(jīng)應該收拾完的他在結束后卻遲遲沒走,而是估摸著黎景明差不多該來的時間干了一整瓶隱身藥。
前兩天黎景明下午都會來這里晃悠兩圈,再小坐上片刻。
而且應該是不在密閉場所,放松了些警惕,侍衛(wèi)們也貼得不那么近了,而是站在門口的位置。
果然不過一會兒就有兩個婢女來了,端了些甜口但不至于飽腹的零嘴進涼亭,任越就知道恒安王過會兒就要到了,這些婢子們是先來擺了東西免得一會兒打擾了王爺?shù)难排d。
果然黎景明過了約莫十分鐘就信步而來,似乎今天興致不錯,還差了人拿著筆墨進涼亭,像是要題詩作畫的架勢。
任越看黎景明著實喜歡那叢木槿花,而那花叢又是碰巧一大片,處于兩個侍衛(wèi)再走遠些就看不著后面的盲點里,便站在那等人過來。
這會兒他是心里真沒譜,但也只能等著。
黎景明就在那亭子里悠閑地坐著,看得任越干著急,生怕等這隱身時效都過了對方也不動動,那這瓶要就算是白費了。
結果今天也算他運氣好,黎景明畫作到一半還真的往木槿花從這邊走了過來,也不知道是突然興起還是準備看得更清楚些,反正任越是手一伸就把人給拖到了花叢后頭。黎景明腦子里像是煙花炸開一般,怎么也想不到這怪異的情況竟然又發(fā)生了,想到上次的事情只覺得被碰到的那截胳膊都開始發(fā)抖,立馬就張嘴準備喊人。
然后他就感到脖子上被銳利而冰冷的什么抵住了,把他想喊的話全憋在了喉嚨里。
任越感謝上帝,系統(tǒng)里還能買道具,不然一個作為一個家丁連匕首都不知道要從哪里弄來。
“別喊,你還不想死吧?”
低沉的聲音在黎景明耳后響起,離他那么近,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頓住了,以沉默代表肯定的意思。
“讓你那兩個侍衛(wèi)站出去?!?/p>
黎景明瞟了一眼自己的侍衛(wèi),主意在心里頭轉了幾圈,剛要開口,便聽身后的人又補了一句:“別?;樱乙坏断氯タ隙ū饶愕娜藖淼每??!?/p>
感覺到刀尖離自己的脖子又近了一些,黎景明吞了口唾液,朗聲道:“你們兩個下去吧,在院子外面候著?!?/p>
兩個侍衛(wèi)不疑有他,應了聲就站出去了。
任越目送兩人走出去,想到要在這光天化日地做點什么心里也有點緊張,熱氣不斷撲在黎景明后腦勺上。
這次他沒用十成的春藥,原因只是因為系統(tǒng)的魔法不夠了,只能弄出三分之一瓶來,他也就湊合著用了兩滴,剩下的用“武力”來抵了。好在隱身這玄乎的技能把黎景明給鎮(zhèn)住了,不然好歹也學過些基本防身的恒安王哪會這么容易就被個現(xiàn)代來的人給制?。?/p>
黎景明只覺得自己后面被一根逐漸變大的東西給抵住了,同是男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要發(fā)生什么?兩滴的成效自然不夠好,黎景明此時身上只是微微發(fā)熱,他自己都沒意識到這點。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黎景明有些崩潰,為何同樣的事自己千防萬防卻又發(fā)生了?難道今天也要像上次一樣,就隨意地受這人玩弄擺布嗎?
想到那些畫面,黎景明心頭一顫,身體卻不知不覺起了反應。
任越還沒放下手里的匕首,另一只手倒是空著。他繞到前頭去抓了一把,卻摸到黎景明前頭那根竟然硬了起來,任越咦了一聲,他只是用硬了的兄弟抵著黎景明,其他可是真的什么也沒做啊。
“王爺,難不成……你很期待?”
黎景明瞬間白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