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面對這劈頭蓋臉的一頓痛訴不為所動:“蕭總,我能理解你愛護弟弟的心情,但有些事,你不是當(dāng)事人,就不要妄下斷論?!?/p>
蕭永清嘲諷的眼神緊緊盯著他:“呵,你倒是冷靜,借口找起來一套套的,你知不知道他當(dāng)時有多痛苦?我們不知道花了多少力氣才讓他重新振作起來,你就算要拒絕他能不能委婉點?既然不在乎他現(xiàn)在為什么又要出現(xiàn)纏著他不放?像你這樣貪圖利益的商人我見得多了,警告你別再想利用蕭逸,否則,我今天就能讓你們公司關(guān)門大吉!”
傅玉向來不怕任何人的威脅,當(dāng)即臉色冷了下來:“首先,是令弟先來找我合作的,我根本不想再看到他,是他纏著我不放。其次,鑒于他當(dāng)時的所作所為,我認(rèn)為那樣的言辭已經(jīng)很委婉了?!?/p>
“那你說說他做了什么?”蕭永清反問。
傅玉張了張嘴,話就在嘴邊,但一轉(zhuǎn)念,又生生咽了回去。
他固然痛恨蕭逸當(dāng)初的行為,但也沒有決然到讓對方背負罪責(zé)的地步,他若真的夠狠心,早就把那件事公之于眾了,又何必一個人承受到現(xiàn)在。
“你倒是說?。俊笔捰狼瀹?dāng)傅玉理虧無話可說,正欲繼續(xù)指責(zé),辦公室門口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傅玉說了聲“請進”,蕭永清立刻收起臉上凌厲的神情,又恢復(fù)了溫文爾雅的樣子。
敲門的是蔣小雯,但還沒等她說完話,一個人影就推門闖了進來,正是蕭逸。
蕭永清大感意外:“你怎么來了?”
“這話應(yīng)該我問你吧,哥?!笔捯萋柭柤纾澳阍趺匆宦曊泻舨淮蚓妥约簛砹??”
蕭永清笑得很溫和:“我想來突擊檢查一下你的專案進程而已,比我想像的好,正準(zhǔn)備走了,你呢?”
“我還有點事要跟他說?!笔捯葜噶酥父涤?。
傅玉無奈,他已經(jīng)不想跟這兩兄弟單獨說話了。
“好,那我先走了?!笔捰狼逍χ懒藙e,走到門口卻回頭用警告的眼神瞪了眼傅玉。
門一關(guān)上,蕭逸就問:“我哥他說什么了?”
“他說你做得不錯?!?/p>
“哦……還有嗎?”蕭逸的語氣聽起來漫不經(jīng)心的。
傅玉對他此刻的心思了若指掌,直接了當(dāng)?shù)亟掖┧骸八€說,我們的合作是你促成的,我問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么說的,為什么要說謊?”
蕭逸聞言眼神心虛地閃躲了一下,繼而梗著脖子蠻橫道:“我想推薦誰就推薦誰,哪兒那么多為什么?!?/p>
傅玉不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他,四周空氣的溫度一降再降。
“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但我不想欠你的人情,這次合作完,除非是公平競爭的專案,否則,請不要再找我們公司了?!?/p>
能讓傅玉為了私情而舍棄公司利益,可見他有多不想再與蕭逸有瓜葛。
蕭逸顯然也明白了這話里的意思,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青,終究是憤然摔門而去。
傅玉疲乏地坐回辦公椅上,頭痛不已,按著太陽穴閉目養(yǎng)神。
如果能讓蕭逸斷了對他那種不正當(dāng)?shù)男乃?,那話說得再狠再傷人又何妨?
他絕對,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