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凌粟看著同樣也是一身正裝的他,“你怎么...”
雖說他們也沒定什么規(guī)矩,但是在婚前一天,兩個人還是分開在兩個房間。
“過來看看我的Juliet。”賀硯回抬手,撚去了自己頭發(fā)上的一片葉子,“What light through window breaksIt i the east,and Juliet is the sun! Arise ,fair sun,and kill the envious moon.”
賀硯回念起獨白來淡淡的,并沒有太過起伏的語調(diào),可原本低沉的聲音中卻滿是深情。
溫柔簡直滿溢。
凌粟趴在陽臺上,幾次三番地才忍住了自己翻下去死死摁住這個人親的沖動。
“晚安,我的太陽?!辟R硯回抬頭,對著凌粟的方向按了按自己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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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氣晴好。
穿好了小禮服的賀林杳站在鏡子面前,扯扯又扯扯自己的領(lǐng)結(jié)。
領(lǐng)結(jié)是太爺爺給系上的,有點兒緊。
賀林杳板著臉,對著鏡子嚴陣以待,恨不得能拿把尺子來給量著角度比劃。
“林杳!”凌小木頭從門外探出頭來,“到叔叔這兒來?!?/p>
“來啦!”賀林杳飛快地轉(zhuǎn)頭,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邁著小短腿像個球兒似的飛快滾出了門。
“詞兒都記好了嗎?”凌小木頭低頭溫聲問他,“不會忘記吧?!?/p>
“才不會!”賀林杳驕傲地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一身定做的西裝三件套規(guī)整又精致,讓他看起來像是個真人等身的玉雕娃娃。
“那我們?nèi)タ??!绷栊∧绢^把林杳帶去門口,蹲下來和他對視,“爸爸們的婚禮,就要拜托你啦?!?/p>
說著,凌小木頭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去吧皮卡丘!”
賀林杳順著紅毯,走上了草坪,站去了外頭凌粟的身邊。
他們邀請的賓客不多,但每一個都是極好的朋友和世交,看向紅毯盡頭的時候眼里都似乎帶著些淚光。
凌粟看著那一邊的賀硯回,莫名地有些緊張.
“爸爸,不怕哦。”賀林杳自己明明緊張得要命,卻還是故作鎮(zhèn)定,表情冷酷地牽住了凌粟的手,“我在呢?!?/p>
凌粟原本都有些僵硬的微笑不由得破功。
他低下頭,看著和賀硯回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賀林杳:“好,有你在呢?!?/p>
婚禮進行曲響起的時候,所有人都不自覺挺直了脊背,把目光投向了另一端的賀硯回。
他不是新娘,沒有要人攙扶,也不由誰交給凌粟。
賀硯回站在紅毯的末端遙遙望著凌粟,在音樂聲中一步步地走著,穿過鮮花和太陽,朝著自己的家庭一步步穩(wěn)穩(wěn)走去。
他們上一次婚禮的錄影被凌小木頭妥善地保存至今,那個他當(dāng)年用青澀的手法剪輯出來的所有回憶片段在旁邊的螢?zāi)簧祥W現(xiàn)著。
那還是雙目不能視物的賀硯回,極盡全力保護他的凌粟,兩個人牽著手額頭相抵的甜蜜。
直到賀硯回在愛人和孩子面前站定。
兩個人的視線在同一高度對望著,溫柔和深情幾乎織成了一片海,用一段段的舊時光填滿著。
“賀硯回先生?!迸赃叺馁R林杳清了清嗓子,稚嫩的童音回蕩在所有人的耳邊。
“你愿意和凌粟先生結(jié)為伴侶嗎?愛他、忠誠于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Doyou?(你愿意嗎)”
“I do.”
我愿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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