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宋慕遠此番游歷已是一月有余,是江湖舊友邀他一同尋訪一樁秘事。這宋慕遠本就是在家待不住的性子,常年在外漂泊,與云霜白一起之后也時常二人一同出游,這次卻因為過于兇險未帶云霜白一起。
桌上說起這路上見聞,大家也聽得有趣,這晚飯便吃到了夜里,其間也差下人去看了看云霜白,下人只說云公子剛吩咐人打水沐浴過就歇息了。宋慕遠這才一顆心放在了肚里。
眾人又喝了許多酒,那酒滋味醇香綿厚,后勁卻不小,宋慕誠酒量略差早早醉倒了過去,只得被下人攙著回房睡去了。宋慕言生性活潑,此刻也醉的胡言亂語,直扯著許逸軒說要買糖人吃。許逸軒哭笑不得的哄著宋慕言只得提前離席。
一桌人只剩下也有了七八分醉意的宋慕遠和已經(jīng)杏目迷蒙的沈眠風了。只見那沈眠風面若桃李,一手托著腮,一手正把玩著酒杯,粉色的薄唇上沾著酒水,上身搖晃著,平日極為冷清的臉上此刻竟輕笑著,清眸流盼,眉似新月,原本輕云蔽月,流風回雪的謫仙被那醉意染上了一抹世俗之氣,更美的讓人心驚了。宋慕遠原本只是掃了一眼卻全然愣住了,他這些年也是行過大江南北,見過的美人更是如過江之卿,可這一副醉仙圖把這眼高于頂?shù)乃文竭h看的心中好一陣激蕩。靜默良久,宋慕遠手上舉著的酒杯不慎落在了地上這才讓他回過神來,思及自己剛才舉動,好不尷尬,幸而沈眠風自飲自酌并未看見宋慕遠癡傻的模樣。
伺候的下人早已被遣去睡了,偌大的前廳只剩下他二人。宋慕遠彎腰想去拾起酒杯,只是那杯子竟?jié)L到了沈眠風腳下。
宋慕遠不知何時已經(jīng)坐到了沈眠風邊上,彎著腰正要撿起那酒杯,可靠近沈眠風時,卻忽然聞見一陣淺淡的藥香,只覺得幽韻撩人,心曠神怡。原本是要拾起酒杯的手情難自抑的抓住了沈眠風纖細的腳踝。
他平日里并不熱衷情事,與云霜白也是有了興致才來上一回,雖與云霜白極為恩愛此事卻一月不過四五回而已,看云霜白雖行事時十分熱情事后也未提及只當他也是興趣寥寥??蛇@出行一月有余,在外也不與他人歡好,情事再寡淡也并非全然無欲無求,本想與云霜白好好親熱一番,可他身子不適也就斷了這心思。現(xiàn)下想必也是醉態(tài)畢露,竟唐突的握著沈眠風的玉足輕捏,也是那欲火未褪又見平日里總有些疏離的沈眠風此刻如嬌花照水,仙姿玉色,唇邊一笑嫣然,這醉意上來幾分便也顧不得倫理綱常,頭昏腦漲做出了這等輕薄之事。
只說那沈眠風原本只有五成醉意,他一向心緒平穩(wěn),事事都表現(xiàn)的有些淡漠,除了宋慕誠對旁的人總似隔著些距離,同這些家人相處已是他最為親近的姿態(tài)。此刻他心神恍惚,也不知為何展顏一笑,正如在云端那腳踝忽然被人握著揉弄,輕呼一聲,忙想把腳往里收。
宋慕遠正彎著腰輕薄美人,只聽見一聲嬌喘,那醉意竟也消弭不少,忙收回手直起身子看那沈眠風錯愕的望著他,二人相視無言,好不尷尬。
“大哥,我回房歇息了,大哥也早些睡吧?!鄙蛎唢L笑意全無,面若寒霜的站起身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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