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等點頭表示同意。
傅凱第二次過來看他的時候,楚靜姝也跟著來了。
傅落銀一聽他們要來,立刻回到了床上開始裝病。
傅凱帶著楚靜姝在病床前坐下,半晌后說:“……你還裝呢?小林前天就給我們拍了你下床走路的照片了!”
楚靜姝坐在一邊,態(tài)度仍然有些拘謹。
聯(lián)盟巨變,她也聽說了許多有關傅落銀和林水程的事,知道許多這方面的牽扯。這次傅落銀進了ICU,她沒有前來看望,傅凱仿佛此刻才意識到了這家里一直存在的某種不公,十多年里第一次對她動了氣,直接在家里摔了一次東西:“那也是你親兒子!時寒沒了,你想看到落銀也沒了嗎!”
對與林水程和楚時寒的過往,她只能保持沉默。因為她沒有任何立場來干預他的選擇。
傅落銀一聽傅凱一來就揭了自己老底,干脆也不演了,只是笑:“您老跟林水程有聯(lián)系啊,他怎么這么閑?!?/p>
“你自己不知道家里人擔心情況,也不知道自己匯報,回回都是小林跟我們匯報,你好意思嗎?”傅凱教訓他,“你要是有小林一半細心,還記得家里有我們這——
“爸?!备德溷y打斷了他,眼底盛滿了笑意,低沉的聲音里幾乎壓不住蓬勃緊繃的快樂:“我要結婚?!?/p>
傅凱被實打?qū)嵉匾×?,他說:“這么快,這還……”
“我要結婚!”傅落銀說。
“人家國防級別的專家了!你打算給人家什——”
“我要結婚!”
“……”
傅凱沉默了。
林水程和傅落銀的婚期定在十月末。
他們買了一個新房,從二月開始馬不停蹄地裝修,其余時間還是住在星大外那個大平層房間里。當中這段時間,他們依然是聚少離多。
傅落銀忙,林水程也忙,好不容易兩個人都有空見面了,都蹲在家里不愿出門。
傅落銀逗貓,林水程窩在沙發(fā)上看資料。
傅落銀給首長梳毛,首長非常放松地躺在地上,把肚皮亮出來,讓他梳。
“嘖,首長掉毛比小灰還厲害。”傅落銀看了看梳子上沾的一大團貓毛,用紙包好了丟進垃圾桶。
小灰貓不太乖,不好抓,傅落銀抓了半晌沒抓到,也就放棄了。
他順勢坐上沙發(fā),把林水程往懷里一撈,像是抱住一個最好玩的抱枕玩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剛洗過澡?”
林水程身上的沐浴露香清淡甜美。
林水程有點緊張起來,他摁住他的手,叫了一聲:“傅落銀……”
“老公跟沒跟你說過,你越這么叫我,我越控制不住,嗯?”溫熱的鼻息噴在頸間,讓人不自覺發(fā)癢。
林水程笑著掙扎了起來:“你別鬧我,早上才做……”
“才做了兩次?!备德溷y輕輕嚙咬著他的脖頸,“又不多,小貓咪。怎么就不讓老公鬧你呢?”
林水程被他翻過來面對面抱上膝蓋,漂亮的眼睛微微垂下,眼尾紅痣仿佛是某種悸動。
他輕輕說:“老公鬧我……我也受不了。想接著看資料,也想……被老公操?!?/p>
傅落銀:“……”
他怎么就忘了,林水程浪的時候沒人能浪的過他!
他扣著林水程的五指壓在落地窗邊時,林水程一聲聲地、低低地叫他的名字。
這聲音如同魔咒貫入,讓傅落銀全身骨骼都酥酥麻麻發(fā)著癢。
剛剛死活抓不到的小灰貓湊過來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傅落銀指尖掠過他濡濕的烏發(fā):“我發(fā)現(xiàn)一個事,林水程?!?/p>
林水程眉眼迷蒙:“嗯?”
“你每次叫我的時候,這貓都會過來,而我叫它小灰從來不應,為什么,嗯?”傅落銀輕輕問他,“我也沒聽見過你主動叫它,你給它取了誰的名字?”
林水程回頭看他,眸光瀲滟,又俏又像是挑釁,他不說話,傅落銀把他從落地窗邊拖到床上,隨后是浴室里,終于把林水程欺負哭了,一遍一遍地承認:“是你,是你的名字,傅落銀,你饒了我吧……”
一夜旖旎繾倦。
第二天,林水程睡飽后,傅落銀帶他上直升機,直飛江南分部。
他們?nèi)ス咎幚砹艘恍┦?,隨后十指相扣,手牽手散步。
他們走到星大分部學院門口,又順著林蔭道一路走,走到停車場。
莘莘學子在路燈下走著,情侶手拉手,勾肩搭背,兩年前他們在這個地方遇見,林水程喝醉了酒,眼底一片桃花色,而傅落銀在停車場等他。
那個漆黑的夜晚,薄荷煙帶著星星點點的火光明暗。
傅落銀點燃一支煙,問林水程:“要嗎?”
林水程搖搖頭,可當傅落銀把煙收好的時候,他又湊過來,一口叼走了他唇邊的薄荷煙,吸了一口。
這次他沒有被嗆住。
傅落銀瞅著他,唇邊勾起一絲笑意:“好學生,又抽煙???”
林水程不說話,他吐出一口冰涼甜美的香氣,繼續(xù)湊過來,踮腳吻他。
揪著他的領子,環(huán)住他挺直勁瘦的腰。
傅落銀伸手扣住他的后腦杓,加深了這個吻。明黃的路燈下,他們像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那樣,不可離分,纏綿繾倦。
“……有時候我真后悔那一次才遇到你。”唇與唇分開的剎那,傅落銀低聲說。
——如果他們能再早一點遇見,如果他能早一點進入林水程的人生,是不是就不會再有那么多錯事與錯過?
那些他錯過的時光,是泛黃的舊照片里,穿著校服的林水程,一雙眼清冷凝定,帶著微微的稚氣。
他想進入他的少年,守護他的童年,他后悔自己沒能遇到林水程遇到他之前所經(jīng)歷的一切。
林水程輕輕說說:“這話你說過一次了。”
傅落銀伸手勾住他的指尖,抬起眼,就望見林水程笑吟吟的視線:“其實我們第一次見面,不是在這里?!?/p>
傅落銀微微一怔,差點心臟停跳:“你說什么?”
林水程不再說話,他勾著他的手,繼續(xù)慢慢悠悠往前走。
傅落銀比他落后半步,追上來問他:“什么?不是這里,那是在哪里?”
“我知道。”林水程手指輕輕搭上唇邊,聲音貼近,如同風給的情話,“不告訴你?!?/p>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寫完了~歇個幾天再寫番外,小林主動求婚會有,等等被塞狗糧的一天會有,少年時光平行世界會有,小魚的番外或許有(也可能沒有)
這幾天陸陸續(xù)續(xù)會修文改一下BUG。開文初期是想突破一下我一直以來的純感情流,寫點狗血,再練一下一直折磨我的劇情,這樣一本還不成熟的小白文能被大家喜歡,真的非常高興。
這本書寫得不輕松,因為挑戰(zhàn)了很多沒有嘗試過的東西。當中因為我自己的失誤,連續(xù)五周時間沒有任何榜單曝光;是大家一直不厭其煩地給我營養(yǎng)液支持,給我投票支持,這本書才得以爬上營養(yǎng)液自然榜,以末位入圍科技興國第二輪比賽并且得到最高的票數(shù)。
是大家的努力讓這本書被更多人看到,無法用語言來描述對大家的感謝。
這本書的評論區(qū)一直都比較激烈,我自己也曾經(jīng)非常不客氣地懟過一些讀者,中途也曾因為我把文案的“跪著追妻”改成“追妻火葬場”引發(fā)了很多爭議。
不過我也想說點廢話,或者解釋一下。對于我來說,這不是一本單純控誰或者虐誰的故事,因為那樣非常無趣。
我想寫的是兩個獨立自由、具備一定反叛性的靈魂。比如說小林的抑郁癥,我是為了虐他而寫的嗎?不是,是這個人物在我腦海中誕生之初,就具有他獨有的——在迷亂中清醒、在癲狂中尋求答案的氣質(zhì),他是這樣一個清醒又有點病病的形象;比如小傅總為什么受了那么多苦,也不是我一定要虐他——是他這個人物形象誕生之初,我就清楚意識到:他是一個能正視苦難并接受過去的人,強大、固執(zhí),他有自己一套獨特的處事法則,也是他對抗所有不公的堡壘。我沒有任何理由不愛他們。
筆力有限,這本書中,如果大家能GET我想表達的一部分,那么我也會覺得非常開心。我感到最高興的就是,有許多小伙伴留言說對化學或者物理產(chǎn)生了興趣(盡管這是連半吊子地攤文學都算不上的偽科幻?丟人.JPG),被小林分析質(zhì)譜拼命努力的樣子鼓舞,為他們從錯上找解的路中走出而覺得豁然開朗……如果這個故事能給大家?guī)硪恍┖玫挠绊?,那么我覺得為這本書連續(xù)一個多月的通宵禿頭都沒什么遺憾了。
本書不出意外的話有簽約內(nèi)地簡體出版,我會和出版社溝通努力在配合國家出版政策的前提下,盡力保證故事的流暢性和完整度。大家感興趣也可以關注一下@晉江不是風動,我會持續(xù)更新相關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