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摘星一時不知所措,愣在原地。
岑風(fēng)走了兩步又停下來,他抬頭看了眼空蕩蕩的街,幾秒之后,轉(zhuǎn)身走回來。許摘星還愣著,茫然地看著他。
聽到他問:“你怎么回家?”
她結(jié)結(jié)巴巴說:“打……打車?!?/p>
岑風(fēng)神情冷漠:“跟我來?!?/p>
許摘星捧著蛋糕,亦步亦趨地跟上他。
走到街口,等了兩分鐘,有出租車經(jīng)過,岑風(fēng)招手叫了車,幫她拉開車門:“上車。”
許摘星在氣場全開的愛豆面前完全沒有抵抗力,哆哆嗦嗦地往車上爬。爬了一半,想到什么,趕緊轉(zhuǎn)過身,把蛋糕遞過去:“哥哥,你還沒吃蛋糕。”
岑風(fēng)皺起眉,像是不耐煩一樣:“不吃?!?/p>
許摘星還不死心,小聲說:“很甜的,你嘗一口吧?就一口……”
她看著岑風(fēng)的神情,懷疑自己可能要被打死了。
結(jié)果下一刻,岑風(fēng)伸出一根手指,飛快在蛋糕上刮了一下,然后放到唇邊舔了一下。
他說:“行了吧?”
許摘星心滿意足,抱著蛋糕乖乖坐上車。趁著司機還沒開動,扒著車門可憐兮兮地問:“哥哥,我下次還能來聽你唱歌嗎?”
岑風(fēng)垂眸看她,眼神晦暗不明:“最近大雪預(yù)警,我不會來?!?/p>
許摘星趕緊點頭:“哦哦,好的!那哥哥你要注意身體,照顧好自己。等天氣回暖了,我再來找你!”
岑風(fēng)沒有應(yīng)聲。
車子開動,她戀戀不舍地扒著車門往后看,看見少年筆直站在原地,影子被路燈拉得好長,冷冷清清地投在地面。
她眼睛有點酸,小小地?fù)]了下手,輕聲說:“哥哥,生日快樂?!?/p>
車子開到半路,許延的電話打過來了,一接通就訓(xùn)斥她:“我就去公司簽了份文件,你人就不見了?我沒跟你說今晚暴風(fēng)雪預(yù)警不要出門嗎?”
許摘星趕緊認(rèn)錯:“我馬上回來了,我出門買個蛋糕,很快就到家!”
許延頭疼地?fù)犷~,走到玄關(guān)去換鞋:“我去樓下等你?!?/p>
十幾分鐘后,許摘星抱著蛋糕從車上跳下來,在許延懷疑的眼神中晃了晃手中的蛋糕:“我嘴饞了,對不起嘛?!?/p>
許延冷漠地掃了她一眼,“下次再亂跑,我告訴你媽?!?/p>
許摘星說:“哥,你多大了還打小報告?人與人之間還能不能有點基本的信任了?”
這丫頭頂嘴倒是一套一套的。許延正想敲她腦袋警告兩句,轉(zhuǎn)頭卻看見小姑娘臉上雖然笑嘻嘻的,眼神卻很低落。
他由敲改為揉,問了句:“怎么了?”
許摘星跑過去按電梯:“?。繘]怎么了啊??熳呖熳?,冷死了?!?/p>
她不說,他也就沒問了。
回屋之后許摘星把蛋糕取出來,蹲在茶幾邊上拿著勺子一勺一勺地挖著吃。許延去浴室洗澡的時候她是那個姿勢,洗完出來她還是那個姿勢,連神情都沒變化,看上去有點悶。 ↑↑許延擦著頭發(fā),走過去問她:“明天要不要跟我去公司看看?”
許摘星好像愣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什么,點點頭:“好啊,那我調(diào)個鬧鐘?!?/p>
許延沒再說什么,笑了笑:“吃完了早點睡?!?/p>
第二天早上,許摘星睡眼惺忪地爬上了許延的大奔。
星辰的辦公選址在市中心,雖然不像其他大公司一樣有氣派的整棟大樓,但那棟新建的寫字樓一到七層都被許延租下來了。
公司雖小,但門面要足,也有利于藝人簽約和資方合作。
一到門口,就有保安問候:“許總好?!?/p>
許延溫和地點點頭,一路過來,前臺小妹、保潔大媽、趕著打卡的員工都齊聲招呼:“許總好。”
許摘星第一次來自己一手促成的娛樂公司,看什么都驚嘆。短短半年時間,許延居然能把公司做到這個規(guī)模,真不愧是未來的大佬。
她在打量四周,四周的人也在打量她。
公司的內(nèi)部群很快就聊起來了:
——許總帶了個超年輕的小妹妹來公司!
——那叫年輕嗎?那叫小。嬰兒肥還沒褪呢,我看頂多十五歲。
——長得好可愛啊,眼睛好大!
——是新簽的藝人嗎?許總說了給誰帶嗎?我手下就缺這種類型的,誰都別跟我搶啊。
——蘇姐,你變了,你昨晚還說我是你唯一的寶貝。
——圈子里現(xiàn)在很缺這種類型啊,許總上哪挖到的寶。云哥,你今天不是要帶津津去試郭導(dǎo)的戲嗎,問問許總,把這小姑娘一起帶上唄,挺符合那劇的人設(shè),搞不好有戲。
——人簽沒簽都不好說,一會兒我去許總辦公室問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