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班的工作內(nèi)容很簡單,晚上七點左右我就完成了日常工作。
值班室的床很硬,躺在上面不太習慣,翻來覆去想著近日來發(fā)生的事,蔣麗已經(jīng)失去聯(lián)系三天了,電話關機,微信留言不回話,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手機響了,顯示“老婆”,是蔣麗!
接通電話她卻很久沒講話。
“親愛的!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說話呀!”我急切地問。
電話里傳來了她的哭聲,開始是小聲抽泣,接著是大聲哭喊,最后是絕望的悲號。
事發(fā)突然,我不知所措,找不出什么話去安慰她,耳邊嗡嗡回響,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砰砰”跳動。
半小時后蔣麗終于平靜下來,“陳治,我媽媽得了癌癥,可能時間不多了,她要我馬上結婚,我說要讓你來和你結婚,她就以死相逼,媽媽早給我訂了一門親事,男方也是通信公司的,他們家族都是老郵電的人,在郵電系統(tǒng)人脈很廣,你分配的事就是他們和我媽串通阻撓的,本來我想去找你,一走了之,可我媽又是這樣子,我該怎么辦?。繂鑶鑶琛?
蔣麗的哭訴讓我心碎,陪著她一起哭泣,這個江南嬌柔的女孩兒生來就有一種讓人悲憫的特質(zhì),何況是如此動容哭號呢。
平靜了一會,我冷靜地說“親愛的別哭了,保重身體,人生不可能沒有遺憾,如果為了媽媽和我分手我不會怨你!不會恨你!只是我很心疼你,恨自己沒有能力保護你!”
我們哭一會兒說一會兒,說一會兒哭一會兒,直到深夜。
從那天起蔣麗從我的生活中消失了,卻在我心里留下永久的痛!我選擇了放手,或許我根本就不該出現(xiàn)在她的生活中,那就還給她自由的情感空間吧,干干凈凈地退出她的生活。
蔣麗沒有欺騙我,可是她隱瞞了一件令我永遠都無法原諒她的事。
一夜未眠,第二天早上,我愰愰惚惚地下班回到家,一頭扎進床里,用被子蒙住頭放聲大哭。
我為蔣麗的不幸而悲傷;為自己的孱弱無力而難過;為世事不公而憤怒。
似睡非睡地躺了一天,早飯和午飯都沒吃。晚上八點多,我從勉強爬起來,強打精神來到樓下孔梅的飯店。店里已經(jīng)沒有客人了,孔梅見我進來先是一愣,然后笑著過來迎我,“怎么這么晚才來?還沒吃飯嗎?”
“是?。∠氤渣c兒飯,還想喝點兒酒?!蔽艺f著找了一個角落里的餐桌坐下來。
孔梅用疑惑的目光看著我,“給你炒兩個小盤的菜,再來兩碟熗菜吧,多了也吃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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